「顏兒，你怎麼了？」見沈如顏雙頰通紅，程文軒還以為沈如顏軟上了風寒。
沈如顏臉一紅，忙將燕兒將蠟燭拿遠些，推說道。
「都是燭火太近了，沒事的。」
程文軒未做多想，倒是站在兩人身後，將一切看得清楚明白的芸香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兜兜轉轉了這麼些時間，這二少女乃女乃，總算是開竅了。
……
翌日
兩人徹夜未眠，總算將人員分配的事給定下來了。雞鳴聲響起，燕兒端了熱水來給兩人洗漱，沈如顏讓程文軒洗了先去歇息。自己則將名單做最後的整理，並讓芸香謄寫了兩份。
天微亮時，預計著那些婆子們也都起身了，沈如顏命燕兒去將那些人召集到大廳。
望著底下黑壓壓的一群人，沈如顏不禁想起了她第一次面對茶農的場景。
「你們都是久經人事的老人了，老太君六十大壽有多重要，你我心里都有數。人員的分配我已經整理好了，現在我當著大家的面吩咐一次，你們務必將自己的指責記住了，若是出了什麼差錯，別說是老爺夫人那里不好交代，我這里也是不會輕饒的。」
說著，沈如顏讓芸香清點過人數，確定沒有人缺席之後，才給燕兒使了個眼神。
燕兒領命，打開賬本，念到。
「我念到一個名字，你就上前來。」
「李家的！」
人群中有了騷動，一位身穿著粗布青衣的中年婦女從人群中鑽了出來。
「你單管采購，我和二爺撥派了十人給你，任你潛派。」
說著，僕人就給李家的遞上了一張紙條，上面記著給她撥派的十人名單。
末了，沈如顏補上了一句。
「若是因為你手下的人的偷懶耽誤了事，我只找你問話。」
燕兒見妥當之後，遂又念道。
「王家婆子」
「唉！」
站在最前面的婆子應了一聲，走上前來。
沈如顏打量了她一眼，說道。
「你單管廚房。廚房事雜，撥十五人供你潛派。上至珍貴食材，下至一柴一木，若有任何缺失，我也不問他人，單先問你這個管事的罪。」
王家婆子生性怕事，沈如顏的一張嚴肅的臉還是讓她心里有些發 ，領了名單，就匆匆退下去了。
「吳家的」
「唉！」
這位婦人剛剛起身，頭發都還未來得及束好，一邊綁著頭發，一邊站了出來。
「你專管茶水。我同樣會派十人給你，主管端茶遞水，杯子保管，若缺了一樣，只管問你的話。另外，你們的一舉一動可關系著程家的顏面，我不希望下次還看見你這麼衣冠不整的模樣。」
那婦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領了名單，退下去了。
「劉家的」
……
「上至花瓶古玩，下至茶杯碗筷，我都命人一一清點過了。有些地方缺了數，我都像賬房支取了的。所以，別以為就可以渾水模魚。若是有一件缺失，我只管問你這方主管的事。喜歡吃酒賭錢的，在當值的時候，最好安安分分的，若是被我發現了，別怪我不顧你們幾十年的老臉了。當然辛苦完這一陣子，該獎的，該罰的，都會有定制。名單我已經給婆婆呈過去了。該怎麼獎，該怎麼罰，我自然會給大家一個明確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