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實在是推辭不掉,而收下了葉夫人的那棟宅子。沈如顏總覺得心里過不去。本來想給葉夫人一筆錢的。但考慮到葉大人是新官上任,怕給他惹上不好的流言,就一直沒有施行。于是在听人說他準備開辦私塾之後,就讓穆青以資助的名義給葉夫人送一筆銀子去。
「葉夫人一開始也是說什麼都不肯收,穆青按著您說的,只一口咬定是捐給私塾的,再加上地方上幾個鄉紳的附和,葉夫人才算是把那筆錢收下了。不過,據穆青的說法,那筆錢,葉夫人一分沒動,全都給工頭去擴建私塾了。」
沈如顏點點頭,早就知道葉夫人是這個脾氣了。
「那是她的錢了,她愛怎麼用,都隨她吧。」
燕兒也點點頭,對沈如顏的想法表示贊同。
「女乃女乃的大壽將近。我抽不出空來。藥鋪和綢緞莊那邊,你就讓穆青幫著盯著點。」
燕兒點點頭,說道。
「小姐,你不吩咐,穆青也會的。」
「還有,找些人放消息出去,只說沈家二少舊病復發,需要在昭明寺靜養。」
以前,在遇到分身乏術的情況的時候,這場需要靜養的‘病’就會在很恰當的時候復發。
燕兒點點頭,也就只有這樣才能既不得罪程家,又保住了這個苦苦隱藏了十多年的秘密。
「但是,小姐,這個邀請函是二爺親自寫的,如果沒有出席,會不會讓人認為我們有心怠慢啊。」
她又不會分身術,如果,真的因為這件事,讓程家有意見的話,那也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以後再找機會慢慢補救吧。
……
林府
林信正在窗前獨酌,望著窗外蕭瑟的冬景,淡然一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林信!」
林城氣沖沖地跑進來,將一封書信摔在林信的面前。
「原來假茶一事,都是你在背後搞的鬼,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林信卻是不慌不忙,他拿過一個干淨的白瓷酒杯,倒了一杯熱騰騰的酒給林城。
「我們哥倆好長時間沒有一起喝酒了,來一盅?」
林信毫無愧疚的表現,讓林城更加火冒三丈,他一把揮開林信的手,杯子應聲而碎,清脆的聲音在這個靜寂得不像話的冬夜顯得特別明顯。
「我們和沈家是三代世交了,你這麼做,不是陷我們于不仁不義的地步嗎!」
林信瞟了一眼桌上的信,這是他的手下遞過來的信,信上在說沈如顏已經知道了一切。也真是因為這封信,他才提前了很沈如詩的婚期。
「仁義?!大哥,你被沈家大小姐迷得失去了心智了吧,商場上,誰講過仁義。你現在指責我對沈家動了手腳,你怎麼不想想,沈家藥鋪和綢緞莊在京城開得紅紅火火,搶走我們大部分的生意的時候,他們有沒有講過仁義?你別忘了,如果不是京城生意慘淡,爹娘也不用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長途奔波回到青城,低聲下氣地討好沈家。」
林城陷入了短暫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