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翻紅浪,一朝春露
午時已過,房間里的激情才漸漸地停歇濃烈的陽光射入房間,將滿地的凌亂照得分外明亮被踢下床的不僅是匆忙中月兌下的衣物,還有一輛床被子一只手抱著正熟睡的沈如顏,一只手挽上青紗帳陽光射在睡得正香甜的女人臉上,凌亂的發絲絲毫不能減損她的美貌伸手將那些不听話的烏發撥去一直都未曾睡著,已經呆呆地望她兩個多時辰並絲毫未覺得厭倦
懷里的人輕輕一動,呼吸有片刻紊亂這是清醒過來的征兆,只得輕輕地將她放下撿起地上的長袍,隨意地套上初經人事的她,身體肯定不好受,她得在她醒來之前,為她安排好一切
……
沈如顏是在一陣酸楚中幽幽轉醒的,渾身上下就像是被人拆架一樣的疼嶗
「哎喲
她沒想到只是輕輕動動,骨頭就像是錯位一樣的疼腰間的酸痛,又豈是一句哎喲就能減輕得的一只溫熱的大手敷上她的蠻腰,捏揉的力道恰到好處確實不失為一個有效的方法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沈如顏只是迫于困窘,不願意睜開眼蜷在被窩里,享受著只有身為的妻子,才會有的特殊服務酣
「幫準備熱水,抱……
光想到抱著一絲不掛的己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她的臉就已經熟透,又怎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不用,己來
幾乎是從床上彈坐起來的,慌亂中才想起己一絲不掛忙胡亂扯過一張薄被將胸前大片春光遮住,殊不知這樣香肩半掩,酥胸半露的模樣,更能讓人血脈噴張這種滋味比沒嘗過她的甜美之前,更難熬一旦開葷,再想要忍住吃肉的沖動,那絕對會比一輩子都清湯寡水,不知肉味要來得難以忍受得多
她不著寸縷,的情況也沒好到哪里去只套上一件松松垮垮的長袍,大片精壯的身子都露在風中那一條條指甲劃出來的紅痕顯得格外明顯有的甚至都泛出血絲一想到這是她的‘杰作’,便又愧又窘她不知道,她的身上還有更多大不一的印記,情況不見得會比程文軒的好多少
屏風後面,果然放著一只大木桶,裊裊的熱氣很快便彌滿整個房間將己早就酸軟的身子泡在熱水中,想必會是這世間,最舒服的一件事可是讓她為難的是,杵在她的床前,衣冠不整也不肯離開的男人她頭一回覺得是這般的不識趣
難道還準備看她沐浴不成
雖然兩人已經有最親密的關系,但是要一個二十年來,從不曾在異性面前坦胸露背的人一下子變得開放,光著身子在一個男人——即使是相公面前晃來晃去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怎,想一起洗鴛鴦浴
在她醒之前,才去幫她試過水溫不冷不熱,剛剛好倒是不介意欣賞這樣格外魅人的她就是怕等一會兒水冷,等人燒好送來,又得費一點功夫
她紅著臉,淬一口,嗔笑著說一句「死沒正經便要求轉過身去
若不是看也是一副衣衫不整,再加上胸前坦露的地方,有太多她的杰作在,她一定要把這個害得她快丟半條命的男人趕出房間
為以後的‘幸福’著想,老婆大人的命令,不敢不從,只是從一陣乒乒乓乓的桌椅倒地的聲音中,不難听出她裹著個被子,橫沖直撞的模樣她倒是很少這個樣子這個早上,那個高高在上的仙女落下凡塵,落在的身邊越來越覺得她是真是存在的,以前的那種她會轉瞬即逝的擔心在這個早上過後,也悄然瓦解已經用紅線將她死死地綁在身邊,從此她的生命中,將會一直有的存在想到這兒,便覺得幸福突然只听得‘呯’的一聲卻是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來得大想必是撞到那桌子
真是個別扭的女人
「沒事吧
在她還沒來得及將‘不要過來’說出口,已經快步奔至她的跟前,只見她倒在地上,桌子被她撞到在一邊那本來就酸軟不已的縴腰此刻更是受到重創那薄被終究是在這場渾渾噩噩的浩難中落在地上,一角還被倒下的桌沿緊緊地壓住她倒在地上,單手忖著倒下的椅子,見出現在她的面前,連忙用手擋在胸前,只是終究是慢一步,程文軒算是大飽眼福,喉結翻動,身上的每寸皮膚都在叫囂著要她,唯獨那顆心疼她的心,還殘存著丁點理智
俯子,將光溜溜的她打橫抱起來她的臉正貼著的胸口,那心跳動的地方,那強勁有力的心,竟然越跳越急,越跳越快這可把沈如顏嚇壞,抬眼看時,只見額上青筋爆出,汗如雨下像是在忍受著極大的痛楚一樣
這雖然是她的第一次,但是有一個花名在外的弟弟需要經常出入青樓的沈二少的身份,她當然知道在極力忍受的是什,面上一紅,關懷的話,終究是吞回口中但身子接觸到那舒爽的熱水,讓人頓時如置仙境的熱水源源不斷地涌上她的每一寸玉肌,她終究是忘記所有的困窘再加上水上有花瓣遮擋,總算是隔絕的視線放下她之後,變轉身進入臥房對體貼的心思,說不感動是騙人的只是初經人事的她,身子實在是不堪重負,在這方面的精力如此旺盛,是她始料未及的在她昏睡過去之前,就來來回回地要回不止想到這兒,她將手臂從水中露出來,只見得上面布滿大大的紅痕偏頭看肩上,胸前,無不印著瘋狂的痕跡
天啊,這讓她怎見人
她終究是沒有心思再想其它,專心對付起身上的紅痕來……
好不容易找到一件勉強能夠遮住脖頸上紅痕的衣服,飄帶卻多得讓她手忙腳亂,最後不得不讓程文軒起身幫忙在她沐浴的時間內,倒是沒閑著,衣服早就穿戴整齊連床上的被單都已經換好沒讓丫鬟動手,應該是擔心丫鬟看到那些血跡之後,她會困窘吧這份細致入微的心思讓她心中一暖,以往的種種就一點點地在腦海浮現,想起那場代嫁,想起種種的姻緣交錯真的讓人不得不感嘆一聲命運弄人啊
「在想什
從身後抱著她,頭擱在她的肩上,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脖子,那紅痕遍布的地方然後,趁她分神不注意的時候,偷得一個香吻沈如顏這才從往事中抽身出來,這才驚覺程文軒不僅已經將她的衣服系好,連披散的長發都已經用飄帶束好,正順順貼貼地放在背上什時候做的
就在她忙著詫異的時候,已經變魔術似地,掏出一塊面巾來,替她系上,將她那輕易便能讓人意亂情迷的嬌顏遮在面巾下面不叫人窺探去
「主子,夫人欽差大臣來
連將軍帶兵出城收復失地,程文晟此刻又昏迷不醒在這攀州能做主的,也就是,如果不是因為來訪的是欽差大臣,必需要有個主事的去接見,墨琴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打擾夫妻倆的好事
好在兩人都已經收拾整齊,倒也不慌不忙一拉開.房門,便見墨琴墨畫一左一右恭恭敬敬地守在門邊或許是怕主子的怒氣未消她們可不想步上那把被盛怒中的主子砸得支離破碎的椅子的後塵
程文軒的怒氣已經找到一種最好的抒發方式,此刻的心情大好,牽著沈如顏的手,眉里眼里都是笑意走幾步,才想起什,回過頭對墨琴墨畫吩咐道
「把房間里收拾一下吧
待她們兩人推開.房門,見到房間里的狼藉情況之時,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主子笑里藏刀,借機懲罰兩人這才幾個時辰的事房間里就變一個樣桌子椅子倒得遍地都是被子不在床上,竟然在地下還有那被扔得滿地都是,殘的殘,破的破的衣物這里就像是遭強盜一般,其淒慘狀況,豈是一個亂字豈能表達的也不知道主子夫人是怎做到在這樣凌亂的房間內,還能夠衣衫整齊,神色從容地走出來的
若是要她們上陣殺敵,她們肯定是連眼都不會眨一下,但是她們畢竟不是做洗衣打掃的丫鬟,收拾房間這種事本來就不在行,還是面對這樣被‘精心破壞’的屋子,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們,這一刻深深體會到惹怒主子的可怕之處這還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夫妻倆攜手走進大廳的時候,卻發現正等著們的,卻不僅僅是欽差大臣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