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侍衛上前,欲抓丘婉,卻被她甩開,「不用你們踫。」然後她一臉哀怨的看著風千雪,說︰「皇上,你好狠啊!」.
她忘了,忘了最無情的是帝王。可是,她卻愛上了,無法自拔了。為了他,她想盡辦法對付著宮里與她爭寵的女人,最後還是落得了這個下場。
也許,這就是命吧!明知是飛蛾撲火,自尋死路,她還是不顧一切的撞上去了。
她的眼淚更多的落下來,哀怨的看著她愛了近十年的人,而後,她又狠狠的看了一眼齊落洛。然後她向著最近的一根柱子狠狠的撞去。
「砰!」應聲而倒。她的額頭,是潺潺而流的血,眼楮睜的大大的,看著的方向剛好是台上的方向,不知是看風千雪還是齊落洛。
「啊!」齊落洛嚇了一跳,看著她那怨恨滿滿的眼神,受不住恐慌暈了下去。
齊落洛再次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的晚上。
其實,她很早便醒了來,只是不願睜開眼楮。她覺得一睜開眼楮,就會看見丘婉撞上柱子倒下的畫面,還有她那恐怖的眼神。
是她害死了丘婉的,對,就是她害死的。她的內心在煎熬著。一直想著那一幕幕她不願去回想的畫面。可是,她又不得不想。
丘婉說,她害死了玫妃,如今又來害她。
玫妃死了嗎?她自問。自從那次被玫妃打傷後就再也沒見過她了,原來她已經死了。又是因為她而死的誄。
她小心翼翼的伸出雙手,手掌上白白淨淨的,什麼也沒有。可是,她知道,上面沾染著無形的鮮血,是玫妃的,也有丘婉的。她無聲無息當中竟然已經殺死了兩個人。
她有罪,她罪孽深重。她一個來自現代的人如今殺了兩個人了。
眼淚,像開閥的大壩,不停有淚涌出。她用雙手捂住臉,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門突然被人打開,走進來一個人,她卻沒有感受到。
身子被人抱起,她卻沒理,她知道是誰,她現在不想面對他,也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別哭了,好嗎?這不是你的錯。」風千雪柔聲吹進她的耳朵。
她拿開掩著臉的手,看著他,「不是我的錯?怎麼不是我的錯?」要不是她,風千雪也許就沒有想要殺了她們,他們也就不會死了。
「不是你的錯,是朕的錯。你睡了一天了,我們先去洗澡,洗完澡再用膳。」
齊落洛沒點頭,沒搖頭,呆坐在床上,想著事,任由風千雪把她抱起來。
來到浴池,她也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地上,眼神渙散,像聚不到光的光圈,任由風千雪替她月兌下厚厚的衣裳,然後再把她抱進池子里。
她就像一個仿真人洋女圭女圭,雖然真,卻沒有人該有的氣息。風千雪見她這般,又說道︰「這不干你的事,你不必自責,她那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聞聲,齊落洛有了些反應,看著他,嘴里念著︰「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對,她們都是自找的。不管有沒有你的存在,她們的罪行都是不爭的事實,所以你沒必要為她們的死而感到自責。」他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她認識這些事都是因為她而發生的,可是,事實上,這些對是他自己要除掉的人,只不過是剛好在齊落洛的事上罷了。
齊落洛只是呆呆的看著他,听他講完,卻沒有開口說話。
「啪!」
沒由來的,齊落洛賞了自己一個大巴掌。
「你干什麼?」風千雪怒了,兩手按在她的肩上。
她沒理他,抬手,又想再給自己一掌,卻被風千雪抓住了手腕。
「朕問你,你在干什麼?」他怕是真的怒了,聲音也大了幾分。
齊落洛仍舊呆呆的看著他,久久才開口,說︰「我在恨我自己啊!」
「你恨什麼?朕不是說了嗎?這事與你一點關系都沒有,是朕自己要殺她們的,她們犯下的罪行足以讓她們死去,所以這事與你無關。」
「怎麼無關?你說啊!她們都是因為我而死的,不是我,她們又怎麼會死呢?這難道不是我的過錯嗎」她大吼,眼淚啪嗒啪嗒而下。
「她們本就一身罪,是朕自己要處罰她們的。」
「你要處罰,可是,為什麼她們偏偏是與我有關是時候死去,難道這不是我的錯嗎?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在我的面前殺了她們。」她看以他,欲在他臉臉上尋到解答。
風千雪把她擁入懷,下巴輕輕磕在她的頭上,喃喃道︰「對不起,對不起,朕不該因你的事來找借口殺她們的,對不起……」
耳邊,是一句句的對不起。可是,齊落洛根本就听不進去,狠狠的握拳捶打著他的胸口,語無倫次,「為什麼?為什麼?都怪你啊!不是你,我不會成為劊子手,你有責任,都怪你啊!嗚嗚……」
她不想成劊子手,最後還是做了。有些事,不是你想不做就不做的。
的確,姚玫和丘婉兩人的罪放在現代也許會判刑,但是,她不希望她們是因為她而死的。她不是個善主,但也不是一個窮凶極惡之人,她做不到一刀解決一個人的命。
也許是哭的累了,她也沒再鬧了,乖乖的洗完澡,就去睡覺,不再發一言。
第二天,早早的,趁著風千雪去上早朝,她帶著詠春、懷玉回到了華芳宮。
也許是因為丘婉一死之事,風千雪一連幾天沒有再找齊落洛,齊落洛本就在自責,他不來,更順了她的意。
這幾天,她也弄清了一些事,得出一個結論,就是︰她要逃出宮去。
轉眼十五元宵來了。
宮里又是一陣鬧騰,看著高掛的紅燈籠,喜慶的宮人,卻刺痛了齊落洛的眼楮,他們又可知,前幾天有人離去?
元宵節在南方是吃湯圓的,大大的湯圓里面塞滿了餡料,甜的咸的各自喜歡。而听說北方喜歡吃元宵,其實都是差不多的東西。因為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在現代,她很少過這些節日。如今想想,那時候一群朋友出去玩,多開心啊!現在想想,竟然是遙不可及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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