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兩人剛轉頭看向揚帆,揚帆卻在這一刻忽然吐了一大口血出來。
雖然揚帆是背對著來那個人的,但是那一瞬間兩人竟然看到了從揚帆口中噴出來的血液在空中飛灑的痕跡。
兩人的心里同時咯 一下。
下一了,揚帆的身體緩緩的向後倒去,他的雙眼中再也不見了耀眼的銀光,反而是充滿了疲憊。
揚帆身後的雪地中猛的升起了兩只透明的觸手在他落地之前接住了他。
快跑兩步,龔燁梨花帶雨的奔到了揚帆的面前。
當她看到揚帆胸前那駭人的嫣紅時,她終究是忍不住捂著嘴哭出了聲。
「喂…別哭啊!」揚帆帶著一臉的疲倦無奈的說道。
龔燁拼命的點頭,但是她的淚水卻是止不住的流著。
費盡了力氣翻了個白眼,揚帆一臉無奈的說道︰「我…上衣口袋里…有煙,給我點上一根…」
剛說完,殘留在喉嚨中的血液嗆得揚帆猛的一陣咳嗽。
龔燁馬上蹲在揚帆面前拍著揚帆的胸膛給他順氣,同時一臉委屈的斥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抽煙!」
揚帆苦笑了一下,干脆閉上眼楮有氣無力的說道︰「是…代價啊…」
龔燁一愣,然後淚水流的更凶了。
雖然總會有人知道,但是異能者都會下意識隱藏自己支付代價的方式,因為一旦自己在用了能力之後的一定時間內不支付代價…那麼所造成的結果是可怕的。
這一刻揚帆如此輕易的把支付代價的方式告訴了自己,那無疑是一種對自己的承認和信任。
睜開眼楮看著哭的更凶的龔燁,揚帆用一種快哭出來的表情說道︰「傻妞…你…快點啊…一會我就死了!」
龔燁听了揚帆的話,狠狠的點著頭,然後從揚帆的上衣口袋中拿出了兩盒煙。
龔燁愣住了,因為兩盒煙都是沒開封的。
「有備…無患麼…快一點…要不我和師兄就都翹辮子了!」苦笑了一下,揚帆忍不住催促龔燁。
這一句話讓龔燁猛地將所有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兩人的傷勢上,給揚帆點上煙,龔燁操控著自己的異能將揚帆和武星輝弄到了車上,而她自己則坐在了駕駛座上。
汽車在雪地上緩慢的行駛著,透過後視鏡揚帆看到哭的稀里嘩啦的龔燁忍不住說道︰「傻妞…開車的時候就不要哭了,很危險的…」
龔燁拼命的點頭,但是奈何就是止不住自己的眼淚。
揚帆無奈轉過頭對自己身邊的武星輝有氣無力的說道︰「師兄…你說說他…」
武星輝轉頭同樣有氣無力的看了一眼揚帆說道︰「我可不是你師兄!但是我勸你還是少說話為好!你受的是內傷…說話會動氣的。」
听了武星輝的話揚帆猛的翻了個白眼,然後一聲不吭的躺在那里。
車依舊緩緩的行駛著,龔燁在開了一會車之後忽然焦急的對後面喊道︰「武哥你快看看揚帆,他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了啊!」
武星輝事實上也是昏昏欲睡,畢竟他的傷口上流出來的可是他本人的血,但是在听了龔燁的話後武星輝一個激靈猛的轉頭向揚帆看去。
靜靜的靠著車角,揚帆的身體一動不動,甚至就連胸膛的起伏都沒有。
武星輝心里一驚,直覺的伸手向揚帆的鼻間探去。
然而在一探之後武星輝的臉色驟然一變,同時心里也是咯 一下。
沒有呼吸!
轉手武星輝的中指和食指並攏在一起放到了揚帆的脖子上,在感覺到那平穩的脈搏後武星輝的表情從震驚變成了詫異。
「怎麼樣啊?」龔燁淚流滿面帶著哭腔焦急的問道。
「沒有呼吸…」武星輝艱難的說道︰「但是脈搏鏗鏘有力!」
听了武星輝的話龔燁也懵了。
嘆了口氣,武星輝說道︰「直接去師傅那!」
說完,武星輝也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疲倦正在一陣一陣的侵襲著他的神經。
一個還沒有建好的工地里,文丑一把將已經清醒過來的顏良本體仍在了地上,然後他自己卻猛的栽倒在地。
顏良的本體震驚的看著文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更何況此時他身體上的也帶著傷。
就在他忍受著身上的傷痛看向文丑時,蜷縮在地上的文丑忽然發出了一聲悶哼。
瞪眼看去,他看到的是文丑蜷縮在地上不停翻滾的身體,甚至還能看到文丑的四肢正在不規則的抽動著。
「喂…你怎麼了?文丑?」男子焦急的伸手要去踫文丑。
卻不知文丑哪來的力氣一把打開了男子的手。
強忍著身上的痙攣,文丑費力的轉頭看著男子說道︰「離我遠點…記得…一定要活下去!啊~~~~」
淒慘的叫聲猛的從文丑的口中傳出,下一刻,文丑就好像是餓瘋了的猛獸,張嘴咬向了滿是灰土的地面。
男子一驚,雖然他本人和重五一點關系都沒有。但是他體內的顏良和重五體內的文丑可是要好的很,所以他很明白,此刻無論如何文丑都不能死。
就在男子想通這一點的時候,文丑的雙眼瞪的滴流圓,惡狠狠的盯著男子。
一瞬間男子就像見了鬼一樣猛的向後爬去,嘴中還在無意識的鬼叫著。
文丑就像是死了一樣蜷縮在地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文丑本已經渙散的瞳孔猛然收縮,然後他的眼珠也轉向了男子。
男子的臉在文丑的眼珠轉動的時候頓時變得煞白一片,哆哆嗦嗦的嘴唇中連一個完整的音節都發不出來。
「這就是…第二次進階嗎?」看著男子,文丑忽然問道。
男子一愣,因為他听得出來,這個語氣是專屬于文丑的。
露出了一個狂傲的笑容,文丑嘿嘿笑了一聲說道︰「原來這就是進階啊!哈哈哈哈~~~~」
狂笑了一會,文丑再一次睜開雙眼緊緊的盯著男子說道︰「活下去,無論是你還是重五,都要好好的活下去,我需要修養!但是下一次我出現的時候…我們就能成為強者!大殺四方的強者!哈哈哈哈~~~」
在一片張狂的笑聲中,文丑的表情從張狂到愕然,然後像是十分疲倦的嬰兒一般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在確定文丑睡著了之後,男子緩緩的松了口氣,然後齜牙咧嘴的看了看手上的傷,男子忽然想到了重五身上的傷。
他身上的傷幾乎都是被武星輝手上的金屬棍砸出來的,想必那樣的傷一定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好起來的。
想了想男子還是決定自己出去找一些藥來,否則的話等文丑真的出來的時候恐怕重五的身體已經經不起文丑的摧殘了。
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男子忽然感覺自己的胃部狠狠的抽動了兩下。
悶哼了一聲,男子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也被武星輝的棍子給砸了兩下,不過幸好當時自己有顏良護身,才沒有造成悲劇。
嘆了口氣,男子帶著一臉的悲壯離開了這片建造中的樓房。
師傅家…
粱曉葵坐在沙發上喝著茶水看著電視,而在粱曉葵身邊的龔燁卻是梨花帶雨不停的哭著,就連已經清醒過來的武星輝也是一臉的愁眉不展。
粱曉葵無奈的看了兩人一眼,然後那眼珠就像是要翻出眼眶一樣狠狠的翻了一下轉到了電視上。
過了好一會,老爺子才從揚帆的房間里走出來。
龔燁和武星輝同時從沙發上站起來一臉擔憂的看著老爺子。
老爺子看了看兩人的臉色,然後無奈的搖搖頭。
一瞬間武星輝和龔燁只覺得一陣陣的愧疚直接竄入二人的心頭。
若不是自己猜到了揚帆的身份,若不是自己在那個時候一點用都沒有…想著想著好不容易漸漸止住哭聲的龔燁再一次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那哭的叫一個慘啊。
粱曉葵的眉角止不住的跳動了兩下,然後猛的回頭對龔燁吼道︰「哭個屁哭!還沒死呢也被你哭死了!」
粱曉葵的樣子把龔燁嚇了一跳,然後反應過來的龔燁瞪著哭紅的雙眼像是看仇人一樣看著粱曉葵說道︰「誰像你!伙伴都傷成那個樣子了你竟然還能坐在那喝茶!你個白眼狼!」
粱曉葵一瞪眼楮就要發飆,老爺子一看這兩人好像要吵起來,連忙伸手按住了粱曉葵的肩頭︰「好了好了!他們不知道揚帆的情況,擔心也是理所當然的!你何必這麼激動呢!」
粱曉葵听玩老爺子的話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龔燁,然後哼了一聲轉過頭去喝著杯中的茶水。
而龔燁在老爺子說完之後也不好造次,只能氣鼓鼓的看著粱曉葵的後腦勺,就好像要用目光他把他的後腦勺砸穿似的。
「師傅,他怎麼樣?」性格沉穩的武星輝在那倆家伙消停了之後抬頭問道。
老爺子搖搖頭說道︰「他的那邊你就不用擔心了,他的情況你不是很了解!但是你的身體情況比起他來可就差遠了。」
「啊?」武星輝一愣,自己身上的不過是皮外傷,養幾天就好了,但是武星輝敢肯定,揚帆受的那一腳絕對夠他躺上半個月的。
老爺子搖搖頭也沒解釋,反而是一臉埋怨的說道︰「你啊!和你說過多少次,能交給手下去做的事就不要自己往上沖,這麼大一個公司等著你打理呢你知不知道。」
面對師傅責罵武星輝只能低頭受著,因為武星輝知道自己在這件事上欠考慮。
就是武星輝自己也沒想到重五竟然是那種存在,而且和重五接頭的人竟然也是那種存在。
一邊的龔燁在听到老爺子責怪武星輝的時候想要開口替武星輝說話,誰知武星輝就好像猜到了她的意圖一樣微微對她搖了搖頭。
「今天你們就在這歇著!我盡快把你的傷調養好,然後你就老老實實的給我回去打理公司!听到沒有!?」一邊處理著武星輝的傷口,老爺子一邊很不客氣地下達了自己的命令。
「對的!我覺得師兄你還是盡快的把傷養好,要不然我保證,那家伙明天早上起來之後一定會狠狠的嘲笑你的!」粱曉葵在听完老爺子的命令後忍不住說道。
「他…明天早上就會醒?」接話的是龔燁,從語氣中就能听出那不可置信和期望的復雜情緒。
「不僅僅會醒,我還保證他醒了就會喊餓,而且還是活蹦亂跳的!」說話期間粱曉葵連看都沒看一眼龔燁,說完話之後粱曉葵一把抓起茶杯就開始喝茶。
粱曉葵的態度讓龔燁嘟著嘴似乎在爆發的邊緣,可出奇的,這一次龔燁竟然在狠狠的兩個深呼吸之後收起了自己的潑辣勁。
「沒風度的男人!」在粱曉葵的身後嘀咕了一句,龔燁轉頭就可憐兮兮的對老爺子說道︰「師傅…我累了!」
老爺子笑眯眯的對龔燁點點頭,然後指著一間客房說道︰「那個屋子沒有人住,你去!」
「嗯!」龔燁很乖巧的點點頭,然後施施然的從粱曉葵的身前一飄而過。
粱曉葵張著嘴看著得意洋洋的龔燁,一時間說不出話來,直到龔燁消失了之後,粱曉葵才氣不過的說道︰「我靠!這傻妞不但虎超的還這麼無恥!」
「呵呵呵~」師傅輕笑了兩聲沒有說話。
武星輝在笑了兩下說道︰「近豬(故意的)者赤近墨者黑嘛!很難想象在和你走完下一段路之後這個女孩會是什麼樣。」
「豬?誰是豬?」粱曉葵敏感的轉頭看著武星輝問道。
武星輝笑了笑沒說話,反而是轉頭問向老爺子︰「師傅,您收揚帆為徒了?」
老爺子楞了一下,然後搖頭笑了笑說道︰「沒有,我就是教了他有些防身的小把式。怎麼了?」
「哦,沒什麼。他今天忽然叫我師兄了,讓我詫異了好一會。」武星輝笑了笑說道。
老爺子點點頭,然後說道︰「其實我真的有收他為徒的打算,但是很可惜他的特殊…」
武星輝也同樣點點頭,看著粱曉葵一臉了解的表情。
粱曉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也沒和武星輝解釋,很明顯武星輝了解的特殊和老爺子所說的不是一個!
又是一夜靜悄悄的過去了,第二天一早……
(收藏又掉了,這是咋回事?難道說這是我在推薦上別人過來做的托?太神奇了!郁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