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的時間說快也快,說慢也慢。
兩個月的時間,華夏境內的里世界暗潮洶涌,不老實的小動作不斷,就算是老實的都會揣把刀在懷里以備不測。
這樣的緊張感雖然沒有眼中的影響普通人的生活,但是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已經開始對普通人進行戒備了。
而在海上,這兩個月的時間揚帆發現自己竟然什麼都沒做,而在自己的身邊同樣沒有發生什麼特別過激的事。
兩個月的時間,自己認識了無,大概的了解了一下無出現的前因後果,然後就是黃忠的出現。
而從那以後,揚帆就好像從一個陰暗的世界中進入了天堂一樣。
每天除了訓練意外就是陪著小月吹吹海風,每天兩個人閑著無聊還會在甲板上異想天開的釣魚。
當然,兩個月倆個人的收獲是一條魚都沒得到。
也許在這兩個月里唯一能夠算是大的事情就是……揚帆不是處男了。
他把自己和小月的第一次都給弄丟了。
事實上就是在那一晚小月趴在他的胸口睡著了,然後揚帆在醒來之後心中升起了一股躁動。
然後…
沒有然後了,只有最後,最後的結果就是揚帆和小月冷靜下來的時候發現,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而且…衣服扔的到處都是。
不得不說的一件事就是,在這兩個月的時間里揚帆也從無的口中得知了小月能力的真面目。
控魂者
這是古代的稱呼,至于現代…根本就已經看不見這種類別的能力了。
用無的話來說控魂者是寶貝,但是事實上在古代控魂者卻都是短命鬼。
人如其名,控魂者的能力就是控魂,掌控靈魂,自己的…和別人的。
所以這種人的實力強大讓諸多野心勃勃的人在暗處窺視。
但也正因為他們太過強大,所以導致了控魂者短命的悲劇。
自己得不到的…也不會讓他人得到。
這是人類的通病
沒有人可以否認,正如軒轅翔對泰山上的那名規則守護者所說的那句話一樣‘你會給自己的前妻找老公麼?’
所以在從前,控魂者每到一定實力之後,都會死于非命。
然而在小月出現之前,無記得在世界上已經有幾百年沒有出現控魂者了。
甚至無還偷偷的告訴揚帆,控魂者在規則守護者的圈子里還有另外的一個稱呼,那就是災星。
每一次只要有控魂者的出現,那麼就一定會出現戰爭,出現戰亂,出現無數的死者。
甚至這一次小月的出現都被無說的邪邪呼呼的。
對此揚帆嗤之以鼻,什麼災星?
李自成失敗了說是陳圓圓不對?
靠
借口
人類就是這樣,在失敗後智者會考慮自己錯在哪里,而上位者只會在自己的身邊找原因。
自己哪個手下做的不到位,自己身邊的哪個人透漏了訊息。
特麼的說到底不還是你自己看走了眼
當然,對于災星這個詞揚帆是沒有和小月說的。
雖然現在小月的能力還處在很弱小的階段,但是無卻告訴揚帆,當小月真正成長起來之後,是規則守護者都不能小窺的存在。
對此揚帆曾很奇怪的問道︰「難道你們會死嗎?」
無當時只是深深的看了他兩眼回答道︰「我會死,但規則守護者不會」
他的回答很模糊,但是揚帆卻詭異的听懂了他的話。
在兩個月的時間里,揚帆二人和無已經很熟絡了。
甚至揚帆小月都曾向無請教過如何增強自己的實力。
無對小月說了什麼揚帆不知道,因為在無說話的時候揚帆竟然發現自己詭異的听不到他的說話聲了。
特麼的這個也對自己保密?
後來揚帆幾次逼問,小月卻不為所動,說什麼都不告訴揚帆。
這也讓揚帆在幾天之內一直都在和無進行著毫無意義的斗嘴。
但是終于…
終于明天這艘輪船就要靠岸了。
直到這個時候揚帆才發現,自己竟然有些留戀這種在船上隨意而為的生活。
也許…上岸了之後,自己將面對的將是另一種生活。
靠在護欄上,揚帆看了看正在另一邊用力做著仰臥起坐的小月,無奈的搖了搖頭。
真不知道無當初給小月除了一個什麼樣的辦法,以至于到後來自己在訓練自己身體的時候小月竟然也一起跟著自己做。
再後來小月竟然每天吵著要和自己對招。
當然…結果每天都是小月贏。
對此揚帆真的很無奈,讓自己打自己的女人?這點揚帆真的做不到。
于是每一次所謂的對招中揚帆都會是被俠女痛毆的那只小怪獸。
兩個月的時間,揚帆真的感覺到自己變強了。
這和當初在流浪的時候變強不同。
那個時候自己變強的是心,是狠歷讓自己變得強勢。
而現在,揚帆相信自己就算不動真格的都能擊敗從前的自己。
這一次自己變強的不緊緊是心,還有境界。
曾經揚帆以為境界二字不過是一個玩笑,一個強者對弱者的嘲笑。
但是到了現在揚帆才明白,境界…是隨著一個人的成長而出現的。
低頭看了看手機,揚帆拍了拍手說道︰「好了,修煉的時間結束了,休息一下去吃晚餐」
也許現在小月最希望听到的聲音就是揚帆的這句話。
在揚帆說完之後,小月張開雙臂將身體擺成了一個大字躺在船頂喘著粗氣。
搖搖頭,揚帆對小月只能報以苦笑。
這丫頭說是要和自己一起修煉,但是每一次到最後都要自己強逼著她她才肯修煉。
餐廳里,除了小月和揚帆之外就只有遠處的一個桌子前有人在吃飯,而這個人正是黃忠。
其實吃飯的時間早就過了,而揚帆三個人每天都會在這個時間出現,所以餐廳也就每天都會在這個時間準備著接待三個大胃王。
兩個月的海上花銷已經將揚帆那一次任務所得的錢幾乎花光了。
但是揚帆並沒有在意,並不是說錢不重要,而是揚帆在錢快要花光的時候才忽然發現,自己的錢包里多了一張銀行卡。
一張瑞士銀行的銀行卡。
在銀行卡上原本還抱著一張紙,之上七扭八歪的寫著一些催人淚下的字眼。
但是揚帆在看過之後只是沉默了一分鐘,然後就將那張紙扔進了大海。
悔月…他會被揚帆記在心里,而不是記在一張白紙上。
「誒是不是明天船就要靠岸了?」吃著飯,小月問出了今天自己第十次同樣的問題。
揚帆放下手中的筷子,然後無奈的點點頭說道︰「是如果你要是敢問第十一遍,我現在就帶你跳海,然後咱倆直接游過去」
听了揚帆的狠話,小月裝作害怕的樣子縮了一下脖子,然後低著頭一聲不吭的吃飯。
在兩人的晚餐快要結束的時候,遠處的黃忠已經離開了自己的座位,然後向餐廳的門口走去。
在經過兩人身邊的時候,黃忠將一張紙留在了揚帆的桌子上。
而揚帆和小月就像是沒看見一樣繼續吃著自己的晚餐。
因為兩人都知道,如果在這個時候他們誰去拿那張紙,那麼自己的盤子里都會少些東西。
晚餐結束,揚帆在結賬了之後拿起桌子上的白紙和小月離開了餐廳。
躺在床上,揚帆打開了白紙,小月則是躺在揚帆的肩頭和揚帆一起看著白紙上的內容。
白紙上沒有什麼新奇的東西,不過在白紙上卻又兩個人名讓揚帆覺得有些好笑。
顏良和重五
這張白紙上只有幾個人名和國內最近里世界的動態。
揚帆只是看了幾眼,就索然無味的將那張紙扔給了興致勃勃的小月。
囑咐小月在看完之後將這張紙燒掉,揚帆將身體一縮,把腦袋塞進了小月的懷里就開始睡覺了。
對于揚帆的癖好,小月在一開始還很不習慣,以至于在開始的幾天中兩個人一直都處在白天訓練晚上也在訓練的狀態。
但是現在小月卻是已經習慣了揚帆的這個癖好,至少不會向從前那樣輕易的就會被揚帆吃掉。
讀完白紙上的內容,小月失望的發現,在這張白紙上竟然沒有軒轅的動態。
對于白紙上的內容,小月是很相信的,因為在這張白紙上所寫的一些事就是軒轅也未必能掌握。
將白紙燒毀之後,小月沒好氣的推了推揚帆壓在自己胸口的腦袋。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楮,揚帆像是一直呆頭鵝一樣問道︰「干嘛?」
「喂你真的不奇怪嗎?黃忠只不過是異將而已,他怎麼會在船上和國內聯系上的?」小月等著一雙好奇的大眼楮問道,這個疑問在她的心里存在了好久,只不過揚帆一直不願意讓她介入這些事。
「管那麼多干什麼,那是人家的事,和咱們無關,你要是睡不著…不如咱們…」說著,揚帆臉上的睡意已經消失,臉上也爬起了一臉邪惡的笑容。
砰
一聲悶響,一只粉女敕的小腳丫已經踹在了揚帆的臉上。
連續幾個跟頭,揚帆已經從床上滾到了門口。
從地面爬起來,揚帆一臉怒容的看著小月問道︰「臭丫頭,你想踢死我啊?」
小月不屑的看了他兩眼,然後一轉頭傲慢的說道︰「今天例假,改天」
「靠」揚帆除了這個字也說不出其他的字了。
天老大地老2…特麼的例假就是老三。
一夜,揚帆在煎熬中挺了過來。
也是著一樣,揚帆成長了,他發現…自己竟然真的做到了美女睡在身旁而不為所動的境界。
特麼的是自己不敢啊
在一次發生了關系之後,兩人曾興致勃勃的說要造小人,造出來一個小人證明兩人是幸福的。
但是冷靜下來之後,揚帆才發現冷靜的女人有多可怕。
當時小月指著揚帆的鼻子吼道︰「造小人?虧你想的出來,造出來了讓小人跟著咱們一起逃亡啊?害了我一個還不夠,連孩子你都不放過,你還是不是男人?」
咳咳…這是小月當初的原話。
也正是最後那句包含著一個怨婦的怒吼讓揚帆一直都不敢在危險期胡來。
終于,揚帆發現天亮了。
這特麼的是幸福的曙光啊。
揚帆敢發誓,自從知道了這艘船是安全的之後,他就從沒起這麼早過。
今天算是真的破例了,太陽還沒起來了他先起來了。
不是他不想睡,是這邪火在小月復中的灼燒讓他根本就睡不著。
穿好衣服,揚帆在房間門口處設下了兩個亂時柩之後離開了房間。
剛出門,揚帆卻發現黃忠竟然也出奇的站在走廊里。
走到黃忠的身邊,揚帆看著窗外說道︰「這麼早?」
黃忠笑了一下,然後奇怪的看著揚帆說道︰「這應該是我問的才對,你每天不都是日上三竿才起床的嗎?」
面對這個有些敏感的問題,揚帆只能尷尬的模了模自己的鼻子,那麼丟臉的事他才不好意思說出口。
「再過幾個小時就要上岸了,你盡量小心,我會在後方保護你們的安全。」將揚帆不想說,黃忠只能笑了笑將話題轉移。
听到他的話,揚帆一愣,然後奇怪的看著黃忠問道︰「干什麼?才靠岸就不想讓人安生了?」
黃忠看了他一眼,然後搖搖頭說道︰「也不是,諸葛那邊並沒有傳來說饕餮聯系過什麼人,也就是說你暫時是安全的,但是也僅限于暫時」
說完黃忠轉過身靠在窗沿上看著他說道︰「我們雖然現在不在國內,但是一旦國內有大動作,你根本就不可能月兌身。」
听到他這麼說揚帆沉默了一下後問道︰「為什麼?」
黃忠聳了一下肩頭,然後一臉怪笑的看著揚帆說道︰「為什麼?妖、骸、軒轅、道家、武者、異將、超能力者、規則守護者哪個和你沒關系?」
听黃忠這麼一說,揚帆這才發現。
別看自己進入里世界的時間不短,但里世界中的存在除了尸之外自己竟然全都接觸了,而且…還都有不小的瓜葛。
妖…赤噩現在也不知怎麼樣了,是否康復,是否和莫離莫棄在一起。
骸…揚帆已經不想再和骸見面了,因為經過無的分析,在揚帆成長起來之前,骸是他最難以應付的敵人。
軒轅和道家…那簡直就是把揚帆看成了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將揚帆挫骨揚灰。
武者界就不用說了,粱曉葵和揚帆之間的羈絆也不是一嘴兩嘴就能說清楚的。
在里世界中唯一和揚帆關系比較模糊的就是超能力者了。
按理說揚帆體內的能力是種子的能力,究其本質揚帆並不能算是異能者。
可讓人蛋疼的是他在始終種子的能力後依舊要付出代價。
這特麼的不久是異能者的代表性標志麼
當然,對此無也毫無辦法。
嘆了口氣,揚帆只能點了一下頭︰「也許你說得對,一但國內出現大動作了,無論是那一方都會跑過老找我殺了我…或者想要我回去成為戰斗力。」
黃忠笑了一下,在他的笑容中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成分,那感覺就像是師傅看著徒弟的笑容一樣。
「上岸後我準備和小月玩幾天,然後再去阿爾卑斯山,你呢?」想了一下,揚帆還是將自己的動作告訴他一下,免得到時候會因其他的誤會。
「我無所謂,我唯一的任務就是跟著你們,你們玩…那我也玩幾天好了」黃忠輕松的笑了一下說道。
「呵呵呵~」輕聲笑了笑,揚帆轉身趴在窗戶上看著窗外的海面問道︰「你說…我們能輕松幾天?」
本來黃忠也想輕松的笑兩聲,但是在听了揚帆的問題後他卻笑不出來。
他沒有揚帆那樣灑月兌的性格,所以他笑不出來。
其實所謂的玩兩天,只不過是一個說法。
真的能輕松的玩麼?
不可能的
除了饕餮以外還有一個他們不知道的存在和骸有關系的人,根據無的推測,那個人的目的也很有可能是那個毀天滅地的能量。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並沒有多少時間。
就在兩個人各自想著同樣心事的時候,揚帆的腦海中突然傳來了一陣熟悉的波動。
「壞了」叨咕了一句,揚帆連忙轉頭向自己的房間跑去。
站在揚帆的身後,黃忠搖頭笑了笑嘆道︰「年輕真好」
猛的推看門,揚帆看著被亂時柩定在那里想要伸手開門的小月尷尬的笑了兩下。
撤掉亂時柩,揚帆想都沒想轉頭便跑。
身後,小月像是一只小老虎一樣緊緊的追著揚帆︰「給我站住臭不要臉的你耽誤了我五分鐘的時間還給我」
兩人一追一逃奔向了船頂。
路上,走廊里的人看到他們都連忙讓路,這已經是一個習慣了。
雖然不是天天都會出現這樣的場面,但是三天一次還是有的。
特別是…最近頻頻出現。
船頂,原本應該在訓練的揚帆和小月抱在了一起。
仰頭靠在揚帆的肩頭,小月舒舒服服的吸了一口氣問道︰「哎,你說…我們就這樣一直流浪下去好不好?」
「不好」想都沒想揚帆直接拒絕了小月的提議。
「為什麼?」小月嘟著嘴回頭一臉氣鼓鼓的樣子看著揚帆。
低頭看著懷里的小月,揚帆露出了一個說不清是苦澀還是欣慰的笑容說道︰「我想有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