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將 第一百七十九章 無賴的女‘人’

作者 ︰ 凰涅

而揚帆來到這個公園的原因就是因為資料上明確的標識著,迪奇這家伙的落腳地就在這個公園中的小樹林里,而且從威廉家族知道他存在之後他一次都沒有動過。

流浪漢~切!

揚帆在心底不屑的鄙視了一下這個從未謀面的迪奇。

以丹刻的說法迪奇的實力很強,強到就算執刑隊四個人一起上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揚帆在听了之後也只能是笑而不語。

這麼強的一個人會讓你跟蹤?會發現不了你?

而且被你跟蹤了還不算,還在一年中沒有動過位置?

他要真的向繼續當流浪漢生活他早就跑了。

他只不過是在等,在等威廉家的執刑隊親自去找他這個機會。

現在血族的四個公認的家族里,只有威廉和羅德是曾經和嘉文是一個時代中存留下來的‘大’家族。

一邊灌著酒,揚帆一邊吊兒郎當的在公園里走著。

已經快要深夜了,能在這里走動的要麼是尋找獵物的色中餓狼,要麼就是想要打野戰的情侶,在不就是吃飽了撐的睡不著的混蛋。

但是在揚帆剛走進小樹林的一瞬間,一個在森林中熟睡好似野人一般的流浪者微微的睜開了雙眼。

雖然揚帆在自己的身上加了一層障眼法,雖然這能阻擋普通人的視線卻是瞞不過非正常人類的感覺。

好濃郁的血腥味。

不知不覺間這個流浪漢已經做了起來。

來人身上的血腥味之濃郁程度就好像剛剛經歷過一場戰爭然後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一樣,而且他身上的血…是血族的。

沒錯,這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老家伙就是丹刻口說所說的迪奇,不過…在揚帆感覺到他的同時這個老家伙自然也感覺到了揚帆的存在。

這就足以證明揚帆的猜測,這老家伙當初是故意讓丹刻跟蹤的。

當揚帆走進了樹林之後不由的皺了皺眉毛。

這里還真是…陰氣森森啊。

難怪恐怖片里的場景一般都選這樣的地方,這里的夜晚能讓一個鎮定的普通人變得魂不守舍,然後再突然被什麼人一嚇,不死也要丟掉半條命嘍。

感覺到前方屬于血族的波動,揚帆擰開從俱樂部里順出來的兩瓶酒一邊喝著一邊向那個方向走去。

之所以說是順出來的…是因為這兩瓶酒揚帆真的沒給錢,他是用自己超于常人的速度在那個台接待的眼皮底下順出來的。

當揚帆走到這個長椅所在的位置時,老家伙已經坐在椅子上等了揚帆好半天了。

不過還沒等這個迪奇說話,揚帆率先將自己另一支手里的一瓶酒扔向了這個所謂的迪奇,然後像是神經病一樣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說道︰「安啦…我不是吸血鬼獵人。」

根本就不用揚帆解釋,迪奇在看到揚帆身上的衣服之後就知道他的身份了,只不過…他沒想到的是這個人類竟然是威廉家的執刑隊。

走到迪奇的身邊,揚帆也不打聲招呼就一坐在了長椅上,然後伸手探進懷里將那兩份資料拿了出來。

在看了一眼之後,揚帆把卡納的資料塞了回去,然後拿著迪奇的文件轉頭看向迪奇。

揚帆是準備說些什麼的,但是當他回頭的時候卻發現迪奇一直在盯著自己的看。

我靠!

這老小子好那口?

「你看什麼…哪你?」明明是一句很有氣勢的話,揚帆卻說的有些底氣不足,而他的本人也不知不覺的向另一邊挪了一下。

要晉級的親王和老威廉可絕對不是一路貨色,如果這老家伙真的看上自己的‘美色’….那結果會如何還真的很不好說。

迪奇听了揚帆的話之後才抬頭看了一眼揚帆,在那長而凌亂的頭發下面,老家伙的眼楮閃出了了兩道紅光之後說道︰「你讓我的床沾血了。」

揚帆低頭一看,可不嘛,自己身上的血本來就沒擦干淨,這麼一坐下來椅子上不沾血就奇怪了,在加上揚帆挪了一下,在椅子上已經層出了一個短短的血痕。

搞明白了這老家伙並不是為了自己的‘美色’,揚帆的心里終于松了口氣。

沒好氣的把迪奇的資料在他的眼前一晃,揚帆語氣充滿了不屑的說道︰「以你的實力還引誘我手下跟蹤你,無非就是不想要這張床了,你又何必這麼在乎它?」

听了揚帆的話之後迪奇一愣,讓後歪著頭看著揚帆帶著絲絲驚訝的語氣問道︰「你的手下?」

放下那份資料,揚帆指著自己衣領上的標志說道︰「這個你總認識,我是威廉家執刑隊的隊長。」

這一下迪奇心中可謂真的是一驚。

在揚帆剛剛走進來的時候迪奇真的以為揚帆是一個吸血鬼獵人,而且從揚帆身上的波動來看這還是一個在實力上和自己有的一拼的吸血鬼獵人。

但是在看到那件衣服之後迪奇就將這個想法忘掉了,然後就將揚帆想成了是威廉家執刑隊派來和自己溝通的人。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人類竟然是威廉家執刑隊的隊長。

揚帆想得沒錯,這個迪奇之所以被丹刻跟蹤的原因就是他故意的。

這種流浪在市井中的生活他已經受夠了,但是讓他有了這個做法的原因並不是這個,而是因為撒旦對威廉家做出的舉動。

前文曾說過,在很久以前真正的大家族有十四個,而到了後來,這十四個家族中除了威廉和羅德以外全部在歷史中除了名。

真的只是被歷史淘汰嗎?

這話如果問眼前的這位迪奇,他一定會毫無優雅的嗎,罵上一句‘去TMD’。

事實上撒旦並沒有消失過,撒旦每一次的輪回在最後都會蘇醒一次,然後蘇醒的他就會向這些真正的大家族出手。

至于原因,在迪奇的家族還沒有毀滅之前迪奇也不知道,但是在自己的家族慘遭毒手之後,迪奇終于知道了撒旦這麼做的原因。

在很久很久以前,撒旦在世界被人們傳頌成了黑暗與邪惡的代表,而他本人不但沒有因此而憤怒,反而是打著黑暗與邪惡的旗號發展了一匹又一匹自甘墮落的人。

而其中,一直在被人類追殺的血族就是被迫不得不成為撒旦的信徒。

然而在那之後的百年,撒旦輪回了,在撒旦輪回的時候他就曾說過,每過百年,我都會回來看一看,看一看這世界的黑暗有沒有變淡。

第一個百年,撒旦悄無聲息的回來,然後悄無聲息的走了,沒人知道他在哪百年之間有沒有回來。

然而在第二個百年中,十四個家族中的一個家族被毀滅了。

然而每過去一個百年,這十四個古老的家族中都會被毀去一個家族。

這一點只有在擁有真正那一段記錄的十四個家族才有記載的。

但是後輩們真的回去閱讀這一份記錄嗎?

其實在撒旦輪回之後的第一個百年,血族中出現里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人,他超越了親王級別的存在,成為了血族歷史長河中唯一的一個血皇。

也正是因為他的強大讓撒旦有了忌憚之心,于是他惹來了殺身之禍。

也許是他的運氣不好,他在成為血皇之後不過兩年的時間就遭到了撒旦的襲擊,那一次的戰斗沒有人看到,但是很多老一輩的血族都從血皇的傷勢上看到了撒旦戰斗的影子。

在血皇臨死前他只留下了一句話‘真正的血脈會沖破吞噬一切的黑暗,用鮮血的猩紅來淨化罪惡之源,去尋找真正血脈…’

在之後他就消失了,真的像是吸血鬼一樣化作塵埃消失了。

然後十四個當初推選他成為血族大統領的家族便繼承了他的意志,一直在尋找所謂的真正血脈。

然而時至今日,十四個家族中只剩下了兩個家族,就連迪奇的家族也在兩百年前遭到了撒旦的襲擊。

迪奇的本命並不叫迪奇,她叫綺嫡,她是一個女人,是一個女性血族。

但是在她的家族還沒有遭到襲擊之前,他卻是嘉文一族的族長,一個女性族長。

沒有人敢輕視她,因為她在那個時候的實力同樣也是一名親王。

所以在那個時候她的存在更加讓人敬畏,她的美貌也讓眾多血族為之痴迷,她是當時血族中最耀眼的一顆星。

然而就是這顆星給她帶來了災難,她的名聲太響了,以至于傳到了剛剛經過百年輪回的撒旦耳中。

于是殺戮再起,若不是綺嫡的弟弟舍命護著綺嫡,她也將在那一場殺戮中真正的化為灰塵。

兩百年的時間,綺嫡一直把自己偽裝成一個普通的流浪漢,然後在歐洲徒步旅行,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

雖然兩百年的時間沒有洗去曾經在綺嫡記憶中那充滿了殺戮和毀滅的夜晚,但是這兩邊年的時間卻是讓綺嫡的實力漸漸的達到了親王最後的瓶頸。

現在的她,離血皇僅有一線之隔。

但就是這一線之隔,卻足足阻礙了他近三十年。

她經常在睡夢中夢到那個讓自己毀滅的夜晚,她經常在夢中夢到自己成為了一個強大的血皇。

但是當夢醒了之後她才發現,原來…自己仍舊是現在的這個流浪漢。

直到一年前,威廉家族的族長也遭到了毒手,得知這個消息的綺嫡只能在心中默默的為威廉家族默哀。

然而讓她驚訝的是威廉家族除了族長一人遭到了毒手之外其他人竟然都逃離了撒旦的手心。

得知了這個消息的綺嫡仿佛是看到了希望,她知道這一切都應該是老威廉在去見撒旦之前就安排好的一切。

于是在威廉家族逃命後搬來這里的時候,綺嫡也一路跟著他們來到了尼泊爾。

綺嫡一直處于親王突破成血族的瓶頸,所以他不定時的需要鮮血來供應。

事實上每一次綺嫡都會去醫院偷血,而在幾個月前,為了吸引威廉家族的注意力,綺嫡故意制造了一起吸血鬼殺人事件,同時還將自己珍藏幾百年的族章故意顯露給跟蹤他的丹刻看到。

丹刻很敬業,在回去之後他就仔細的查看了血族歷史上所有的族章,最後確定了綺嫡所屬的家族竟然是已經消失了兩百多年的嘉文一族。

然而綺嫡失策的是,此時的威廉家族根本就是一艘經不起風浪的小舟,沒有親王,下任族長的實力也是弱不禁風,他們根本經不起任何的沖擊。

于是在接下來的幾個月里,在綺嫡的苦苦期盼中,卻沒有任何威廉家族的人來找過她。

「呵呵…真可笑,苦等了幾個月的結果竟然會是你這麼個人類來找我,這就是我現在在威廉家族的眼中的價值嗎?」綺嫡一聲苦笑之後淒涼的說道。

而揚帆卻是在綺嫡講故事期間已經將自己手中的酒喝了個一干二淨,毫不客氣的伸手把綺嫡手中的酒瓶奪了過來,揚帆啟開蓋子咕咚咕咚灌了兩口之後才舒舒服服的嘆了口氣。

「你在威廉家族連這一點價值都沒有,今天只不過是我心煩,向殺殺人出出氣,結果看到了你的資料,我很感興趣。」說完揚帆仰頭繼續灌酒。

披頭散發的綺嫡在听了他的話後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發出了一個沒落的笑聲後說道︰「原來是這樣。」

點頭,揚帆並沒有給她安慰,反而是繼續敲了一記重錘之後說道︰「事實就是這樣,現在的威廉家族別說是親王,就是白送他們一個公爵他們有沒有膽子接受都是一回事。」

說著揚帆把卡納的那份劃了一個血紅‘X’的資料擺在了兩人中間說道︰「威廉家現在竟然沒人敢動這麼一個雜碎,你覺得現在的威廉家能有什麼作為?」

透過頭發的縫隙,綺嫡在看了看那資料上血紅的‘X’之後笑了一下說道︰「可他現在不是已經死了嗎?」

說著綺嫡抬起頭看向了揚帆。

雖然仍舊是一副貞子的模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揚帆竟然能感受到他隱藏在頭發下熾熱的目光。

露出了一個無聊的笑容,揚帆仰頭靠在椅子上說道︰「我說了,我只不過是今天心煩,想殺殺人出出氣,現在人也殺了,氣也出了,還意外的听了一段不錯的故事,已經夠了。」

听了揚帆的話之後綺嫡轉頭看了看自己的腳下,然後雙眼看著地面的一根銀針說道︰「既然你什麼都不想做為什麼還要定住我的影子。」

露出了一個不屑的笑容,揚帆沒好氣的說道︰「誰教你剛才看我來著,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個變態,如果你是男性變態,那麼我當然要為自己的想想。如果你是個女性變態,那麼就更危險了,我現在是女人勿近的男人。」

「心情不好的原因是因為你老婆跑了?」听了揚帆的話,綺嫡很認真的想了一會詫異的問道。

听到這一聲疑問,揚帆剛灌進嘴里的一口酒猛的噴了出來。

我草!

女人的第六感真的不是開玩笑的啊!

放下酒瓶,揚帆揮手收回了銀針,然後一臉無聊的表情說道︰「是又怎麼樣?」

「那就再找一個嘍!」綺嫡理所當然的說道。

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揚帆一臉嘲諷的笑容說道︰「我老婆跑了,不代表我老婆是因為不愛我才跑的,而是另有原因。」

「但是你寂寞啊!」綺嫡一語擊中了揚帆的要害,而且還是致命的一擊。

揚帆啞口無言,仰頭看著星空裝啞巴。

「咯咯咯…你可知道血族是在覺醒之後是長生不老的,別看我現在這樣,我要是細心的打扮一下也是一個傾城傾國的大美人。」綺嫡在看到揚帆的表現之後浪笑了一聲說道。

然而就在她想要攏起自己蓬亂的長發時,揚帆把手伸到了他的面前說道︰「廢話就不用說了,如果你是想要得到威廉家的力量,那就要先過我這一關。但如果你只是為了報仇…那麼威廉家隨時歡迎你,你是怎麼打算的?」

說著揚帆轉頭透過手指縫看著綺嫡那一雙猩紅的雙眼。

眨了眨眼楮,綺嫡輕笑了兩聲說道︰「很難想象你真的是人類,這麼年輕就會有這樣和我不相上下的實力。」

揚帆轉頭一臉不耐煩的別過臉去,這女人要是耍起無賴來誰都制不住。

「一開始在得知老威廉死在撒旦手里的時候呢,我的確是想過要得到威廉家的力量。不過呢…在見到你之後我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于是呢…」

綺嫡繼續慢條斯理的說著,而在揚帆的眼中,這無疑就是一個忍受了兩百年寂寞之苦的雌性在自己的面前發春。

「于是呢…之後我就不想听了,如果你並不是為了得到威廉家的實力,那麼明天就去威廉家拿著這個去找我,我幫你引薦!」說著揚帆竟然當著她的面將自己右手上的繃帶卸了下來放到了椅子上。

站起身,揚帆伸了個懶腰之後向沒骨頭的人一樣吊兒郎當的站在那里抬頭看著星空問道︰「這兩天有一個外地的血族跑到這里來了,應該不是歐洲境內的。他破了戒,你知不知道他在哪?」

「回答了有驚喜嗎?」一聲浪笑,綺嫡語氣中帶著一絲調戲的語氣問道。

「不回答就絕對不會有。」揚帆同樣轉頭無賴的看著綺嫡一臉壞笑著說道。

下一刻一個很流氓的男人和一個很無賴的女人在公園的樹林里一起笑了起來,那笑聲真是讓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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