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右轉了」不知跑了多久,揚帆拍了一下黃忠的腦袋就好像在下發命令一樣說道。
「啊?為什麼?」黃忠一邊跑著一邊奇怪的問道。
揚帆自從發飆了之後整個身體都感覺軟綿綿的,就好像沒骨頭了似的,這也讓黃忠詫異了一下,揚帆爆發的源泉到底是來自哪里?莫非是骨頭?
「前面有人堵著咱們呢,不想被發現就離遠點吧」揚帆嘆了口氣說道。
「前面?」疑惑了一下,黃忠抬頭向前方看去,但可惜在森林里他能看到的距離不過幾百米而已。
剛要閉上眼楮用自己的探測方法試一下,揚帆卻是再一次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說道︰「五公里以外呢,你要是不怕他們發現就自己用能力去探測吧。」
五公里?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轉頭,黃忠詫異的看著揚帆問道。
這臭小子的身體還沒恢復呢吧,而且剛剛自己也沒有發覺他使用自己的精神力啊。
不想在他問出了這個問題之後,揚帆卻是在臉上堆起了一臉的壞笑反問道︰「話說…你曾經是獵人吧?」
黃忠一愣,然後搖頭輕笑了一下說道︰「不知道,早忘記了。」
也許是這一聲飽含了無數滄桑的輕笑讓揚帆感覺到了什麼,搖了搖頭之後揚帆才開口說道︰「就是了解自然中的動物和昆蟲啊。」
「蛇、鼠、蟲、獸我在中國逃亡的時候只在山野林間逃跑,因為我能感覺到這些小動物的心態。比如蛇…它在發覺到一個地方有危險的時候,它就會一邊逃跑一邊向周圍的同伴發出一種很不平常的聲音。」說著揚帆抬頭看向了樹枝上的蛇之後繼續說道︰「然後所有的蛇就會一傳十十傳百的這樣傳下去,讓所有的蛇都不要接近某一塊區域。這就是動物之間的溝通了。」
「因為我能感覺到他們的焦躁,所以就能理解他們在恐懼的是什麼,所以我在逃亡的時候一般都選擇森林和山野,在對方接近我之前,我會率先的離開。」揚帆一邊說一邊笑著,就好像他說的是什麼開心的事一樣。
黃忠輕笑了一聲之後搖搖頭說道︰「想不到你這種拼命三郎竟然會對動物這麼敏感。」
「是啊,對動物、對人我都很敏感,但是和人接觸之後,我寧願找一個地方和動物們生活在一起,人類…太復雜了。」揚帆的一聲輕嘆仿佛是看破紅塵的得道高僧一樣,讓黃忠只能苦笑以對。
剛嘆完氣,揚帆卻是伸手把著黃忠的肩頭說道︰「喂…等等。」
停下腳步,黃忠詫異的看著揚帆不知道他又要搞什麼鬼。
從黃忠的背上跳了下來,揚帆跑到了雪地里挖了兩下,然後竟然從那雪地中挖出了一只很可愛的小狐狸。
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楮,黃忠指著揚帆懷里小狐狸問道︰「這是什麼?你怎麼知道它在那的?」
看了看懷中純白色的小狐狸,揚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道︰「是味道,狐狸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會本能的釋放一股臭味,雖然很淡,但是只要留心還是能發現的。正常來說狐狸在遇到危險之後留下的味道會成為一條軌跡,告訴自己的同伴自己逃跑的方向,同時也是在告訴同伴這里有危險。」
說著揚帆翻開了小狐狸的後腿說道︰「不過它在發出了那個味道之後並沒有遠去,這只能說明它一直被留在了這里。來…幫我看看它還能不能活下去。」
說著揚帆把小狐狸遞到了黃忠的面前。
看著眼前這個仿佛已經被凍成冰塊似的小狐狸,黃忠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拜托,就算它本來沒死也會被凍死的。」
「幫忙看看啦,又不會死人的。我沒有氣,幫不了它的」說著揚帆就把小狐狸放進了黃忠的懷里。
抱著小狐狸,黃忠驚訝的發現這冰冷的軀殼中竟然還有著微弱的心跳。
「這…真的沒死?」不知為何黃忠在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側臉竟然不知不覺的留下了一滴冷汗。
揚帆…恐怕他之所以能在那麼弱小的時候還能從中國那種惡劣的環境中逃出生天並不僅僅是因為對方低估了他,還有就是他擁有所有人都羨慕的東西…那種東西,一般本稱作是預感。
緊有預感還不夠,很多人即使有預感但是卻沒有膽量去相信。
但是他敢
閉上眼楮,黃忠將右手放到了小狐狸的胸口一邊輸送真氣一邊開口說道︰「既然是在五公里意外他們也不會那麼快就找到我們的,我們就在這里休息一下好了,然後一口氣…」
「然後一口氣繞過他們繼續逃啊。」沒等黃忠說完,揚帆已經搶過話頭,然後伸手指著黃忠說道︰「現在我真的明白了自己的實力處在什麼位置了,所以…就算對方是小菜我們也不能去殺。」
「為什麼?」一邊輸送真氣,黃忠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現在的揚帆是在和之前有著天壤之別,之前的揚帆身上充滿了瘋狂的氣息,不論襲擊想要作什麼,只要一旦決定的要做的,他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即使前方有阻礙,只要他決定了都不會停止。
按照往常他的思路來說應該是一口氣沖過去才對,為什麼今天會做這樣的決定。
靠在樹下,揚帆緩緩閉上雙眼說道︰「跟著我們的那架直升機早就消失了,估計他在看不到我們的時候就已經把我們要去的方向告訴撒旦了。現在已經過去很久了,咱們的腳程確實不慢,但是若真的和武裝直升機比起來,咱們的速度還是差了一線不止,估計他們現在早就在前面設下了很多埋伏。如果真的讓撒旦和兩名守護者相見,那麼我們只能在他們最後一個埋伏中沖過去,這個時候相信就是撒旦也該知道咱們的目的地了。」
「然後我們率先到達勃朗峰只要等著撒旦來就好了,對麼?」說著黃忠收回放在小狐狸身上的手,然後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頭發說道︰「真不知道你一天天打的到底是什麼算盤,怎麼都感覺看不透你在想什麼。」
「因為在不同環境中的我是不同的,在城市中的我是厭惡城市的,所以很焦躁,但是在這種原生態的環境中….我是王者」嘴角露出了一個微笑,揚帆很臭屁的裝B說道。
輕笑了一下,黃忠將已經逐漸恢復生機的小狐狸放到了身邊,然後同時坐下打坐調息。
天空已經泛白了,也就是說兩個人已經疾奔了一夜了。
就算黃忠的身體還能堅持,但是他的真氣已經所剩無幾了。
正好趁著這個時間恢復一笑消耗掉的真氣也是不錯的選擇。
兩個小時候,當黃忠睜開雙眼之後感覺自己的真氣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可是在看向揚帆的時候他卻一愣。
沒有氣息,沒有波動他的人明明就在自己的眼前坐著,為什麼自己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難道說…
恍然已經,黃忠抬頭看了看頭頂的樹葉。
莫非這小子已經能夠達到和自然合一的低不了?
不對啊
他如果真的能做到與自然相同,他的實力應該不會只有這麼一點而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也許是黃忠心中的詫異讓他的波動微微的有了一些變化,而處于這種微妙狀態中的揚帆卻是在感覺到他波動的變化之後奇怪的睜開眼楮看著他問道︰「怎麼了?」
「不…沒什麼,好像該趕路了。」說著黃忠抬頭看向了頭頂。
艷陽高照啊,不過現在兩人可是在阿爾卑斯山脈上,高處不勝寒,這里現在已經開始有積雪了,即使是這樣艷陽高照的天氣兩人卻絲毫感覺不到屬于陽光的溫暖。
有些冷……
從地面站起來,揚帆輕輕的嗯了一聲之後將小狐狸抱在了懷里。
「喂喂~~你不是想帶著它一起跑吧?」看到揚帆的動作,已經做好了準備的黃忠不由轉頭一臉不爽的說道。
「沒關系的,這種事已經習慣了,我曾經也帶著一只這麼大的小狼逃命呢」說著揚帆好像有些留戀似的模了模懷里的小狐狸。
听了他的話黃忠只是一笑,他知道揚帆所說的曾經就是指他帶著被劃破妖丹的赤噩逃命的時候。
雖然在那時候他在山野中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但是即使是看著表情就知道,揚帆…一定很懷念當時的感覺。
「走了」就在黃忠出神的時候,揚帆輕輕的說了一聲之後已經在自己的身上加了一層時間加速。
「喂…等等我」一驚之後,黃忠運起真氣追上了揚帆。
一邊跑著,黃忠一邊問向揚帆︰「怎麼才能知道哪一道防線才是他們最後的防線?」
「刺探軍情嘍。」揚帆微微一笑很不在意的說道。
「你以為他們發現不了你?」黃忠很不屑的撇撇嘴,雖然剛剛那種狀態的揚帆確實很難讓人發現,但是很顯然他只能在調息和睡覺的時候才能進入那種狀態。
「所以我才要堅持帶上它啊」說著揚帆拍了拍懷中的小狐狸。
「不是吧,這只不過是一只普通的狐狸吧」黃忠好笑的搖了搖頭,莫非揚帆真的把這只小狐狸當成了當初的赤噩?
根本就不能相比麼
「動物是知道感恩和報恩的真的」輕輕的叨咕了一句,揚帆便不在說話。
不過十分鐘,揚帆兩人已經和第一道埋伏線處于同一條緯線上,不過雙方的距離可是不知五公里。
這種繞遠路的方法無疑會加大兩人的消耗,但是只有這樣才能讓計劃順利的進行。
如果兩人到達了勃朗峰卻沒有吸引撒旦的注意那麼計劃就失敗了,又或者兩人吸引了撒旦的注意結果卻沒有到達勃朗峰那一樣是失敗。
然而才跑了沒兩步,揚帆卻忽然伸手示意黃忠停下。
奇怪的轉頭看向揚帆,黃忠緊皺著眉頭,這家伙又想搞什麼?
「這附近有人,而且…很強……」緊鎖著自己的眉頭,揚帆心中確實詫異的很。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明明能感覺到波動,卻感覺不到波動的來源,這感覺就好像是….忍者?
猛的拉住黃忠的衣領,揚帆猛的一躍帶著黃忠飛快的退後了幾步。
頓時無數的飛刃仿佛是憑空出現一般一瞬間扎進了兩人剛剛戰力的雪地上。
躲過一波飛刃,揚帆和黃忠背靠背站在了一起。
「什麼人?」黃忠忍不住好奇問道。
畢竟這種感覺不像是西方里世界的文化能夠燻陶出來的存在,但是中國現在對峙的勢力中根本不可能有那一方能抽得出人手來。
「忍者,是日本人」揚帆翻手喚出了斷影護在了胸前說道︰「小心點,他們很善于偷襲。」
「呿~鼠輩嗎?」向雪地上吐了一口吐沫,黃忠忍不住擔憂的說道︰「怎麼辦?在這里戰斗的話,很有可能會被撒旦的人發現。」
黃忠的問話也正是揚帆心中的所想,在揚帆的記憶中,上一次和那個叫月復部的家伙打斗中自己是帶傷而戰,而且那個月復部好像也沒有使出真本事。
與其說上一次的戰斗是他們找自己麻煩,倒不如說是月復部借自己的手把那倆個忍者殺了。
這是揚帆在後來才想明白的事。
以月復部的速度根本不可能發現不了當時自己是要就蒂瑪和狄克,但是他仍舊讓自己的手了,那麼就說明這些忍者並不是鐵板一塊。
想到這里揚帆雙眼一眯,一雙眼楮仿佛是手電筒一樣射出了兩道寒芒一樣說道︰「殺」
幾乎是‘殺’字落地的一瞬間,揚帆和黃忠手中的利刃同時插進了自己的腳下。
然後在下一刻兩人陡然向自己的前方竄去。
從兩人的腳下飛起兩道血液的同時,一片飛刃也從兩人的頭頂和腳下忽然顯形。
月兌離被上下夾攻的危險,兩人心中同時松了口氣。
這幫家伙…還真是陰險啊
本人不現身,清一色的扔暗器
干
轉身的一瞬間,揚帆身上的煞氣猛現,在對方詫異的一一刻,揚帆手中的匕首已經穿過了一個忍者的咽喉。
可就在這時,揚帆卻忽然發現自己的背後很突兀的再一次出現了一個人的波動。
不是黃忠
一驚之余,揚帆回頭便是一個短刺。
叮的一聲脆響,揚帆的刺擊竟然被一柄暗器擋住了。
就在揚帆錯愕的一瞬間,對方的喉嚨上突然突出了一截小小的箭頭。
錯過視線,揚帆看到了正在被三個忍者圍攻的黃忠。
無弓之箭嗎?
「別傻愣著了,速戰速決」說話的時候黃忠手中的血刀已經將其中一名忍者一分為二。
「切」听了黃忠的話揚帆恨恨的一咬牙。
說的好听,這里又不是當初的火車地方狹小,這些忍者幾乎是一沾既退,然後就消失不見了,這怎麼速戰速決?
轉眼間揚帆身邊的忍者竟然全都消失不見。
一個愣神之後揚帆轉身對黃忠吼道︰「小心」
可惜揚帆的反應還是慢了一拍,幾乎是在他開口的一瞬間,一個身影詭異的出現在黃忠的胯下,同時這個身影手中的武士刀竟然很無恥的刺向了黃忠的下陰。
卑鄙啊
揚帆和黃忠現在心里都是憋著一股怒火,遇到這樣無恥的敵人就算自己有再強的攻擊力捉不到對方也是白搭啊。
一個轉身,揚帆格開了身後的偷襲之後抬步就向黃忠的方向竄去。
這幾個忍者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說實話,揚帆現在是相當的詫異。
從上一次被忍者襲擊的事件中揚帆知道他們的目標是小月,可是現在小月已經黯然回國了,這幫家伙怎麼又瞄上自己?
但是還沒等揚帆想明白,自己的身下陡然竄出了一個身影,兩柄飛鐮在他出現的一瞬間直取揚帆的脖子。
低頭就地向身後一滾,揚帆在多過了飛廉的一瞬間揮動自己的匕首向對方的身體刺去。
而此時恰好原本在揚帆身後跟著的忍者沖到了揚帆的面前,一瞬間擋在了揚帆和突襲的那名忍者之間。
匕首毫不猶豫的此處,沒有絲毫的阻礙,斷影就好像是刺在空氣一般直接穿過了這名忍者的身體。
一擊得手,揚帆猛地收回手,伏著身體一瞬間從這名已經成為尸體的忍者身側一瞬間掠出,同時手中的匕首仿佛是毒蛇的毒牙一眼直取突襲而來的那名忍者的咽喉。
不過很顯然這名忍者並不是其他的小嘍能比的,幾乎在揚帆匕首此處的時候他就已經將手中的飛廉擋在了自己的咽喉前面,同時另一只手的飛廉已經甩向了揚帆的肩頭。
眼神一凜,揚帆的腳步竟然詭異的向左一滑消失不見。
忍者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的一愣,難道說揚帆躲到自己伙伴的尸體後面了?
但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在他身體的另一側,一抹寒光已經從側面劃向了他的脖子。
這一下忍者的心里也是驚詫萬分,一個低頭躲過了被刺穿頸部的命運之後,這名忍者毫不猶豫的喊了一聲‘#¥’。
雖然揚帆听不懂鳥語,但是在這名忍者喊了一聲之後原本圍攻黃忠的幾名忍者也同時消失不見。
靜靜的站在原地,揚帆和黃忠好一會連動也不敢動。
終于在幾分鐘之後,揚帆放下雙手松了口氣後說道︰「都走了」
听了揚帆的話之後黃忠也松了口氣,同時用手模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內側,這特麼的…真險啊。
「奇怪啊…這幫家伙怎麼會出現在這里?」走到黃忠身邊,揚帆一邊低頭看著黃忠的傷勢一邊奇怪的說道。
「應該是沖著我來的,估計是饕餮知道了我背叛的事找出來刺殺我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氣之後,黃忠咬著牙說道。
但是從黃忠的華麗揚帆卻是听出了一個讓自己很意外的消息,饕餮…竟然和日本的里世界有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