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將 第一百九十五章 背叛了使命

作者 ︰ 凰涅

幾乎是女人的話說完的一瞬,這個叫做動的人已經松開了挽著揚帆身體的手。

當揚帆掉落在地上的時候,動的波動已經不存在這個寬闊的大廳中了。

「等…等一下你…到底想做什麼?」勉強支撐著身體從地面爬了起來,揚帆驚恐的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問道。

「做什麼?」女人微微的詫異了一下,然後笑著說道︰「原來如此,無並沒有告訴你我們找到你的原因啊。但是……看你右手的姿態就知道,種子已經在你的身體里發芽了呢」

听到她說道種子,揚帆恍然明白了她的話。

她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自己並沒有完全的繼承種子的力量,又或者說現在的自己就算繼續傳承在他們的計劃中也幫不上忙…所以…

「看來你明白一些了呢。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好吧明明身上有那麼珍貴的種子卻不懂得好好的利用,反而過了一年多才只是讓種子達到了發芽的地步,你這種慢吞吞的速度,倒還不如直接被種子吞噬來的快一些。」說著女人輕輕的對揚帆揮了一下那蒼白的右手。

吞噬?

揚帆只是驚詫了一下,還沒來得急想明白這些,他的身體已經撞在了牆壁上。

等…等一下…

自己明明是在這空曠房間的中心,自己的背後怎麼會有牆壁?

駭然轉頭,揚帆只能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身後緊貼著自己後被的這個東西。

這是…十字架嗎?

  …

一陣悶響,揚帆瞬間回神,再一次低頭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被十字架上彈出來的光環緊緊的扣在了十字架上。

「放開我放開……」一瞬間揚帆想到了,想到了自己的結局……

這個女人,要殺了自己……

可是還沒等他第二個吼聲結束的時候,那種身體不屬于自己的感覺再一次出現在他的身上。

動也動不了,就連呼吸都很費力氣,甚至…連眼珠都轉不了。

為什麼?

自己竟然還什麼都沒弄清出呢

雖然來之前自己就已經想過了自己接下來的遭遇,但是這種還沒弄懂一切就會死去的結局…他真的沒有料到。

「揚帆你辜負了五個從萬年前存活至今的人類對你的期望。我、無、動、翔還有月。從萬年前,我們就期待著這顆種子能夠成長,能夠成為當初那不可忽視的存在。但是就因為你…因為你這個種子自己選擇的主人,我們空等了萬年」一邊說著,女人的身體一邊緩緩的從座位上飄起,然後飄到了揚帆的面前。

「無論是你還是這種子的前世都是那麼讓人討厭,追求自由,追求自我的生存之道有用嗎?到了死去的那一天還會有人記得你嗎?」說著仿佛是陷入了什麼非常讓她惱怒的回憶,女人猛的伸手在揚帆的臉上重重的來了一巴掌。

隨著女人的一巴掌,揚帆的臉也轉動了一個方向,然後從他的最賤漸漸的滑出了一條血痕。

捂著心口,女人一臉憤怒和心痛交加的表情說道︰「你知不知道,在這個世界里。在那片你曾戰斗過的土地上,還沒有有人知道你的名字?」

「沒有」歇斯底里的一聲怒吼,女人猛的伸手將揚帆的臉扳正,然後緊緊的盯著揚帆的雙眼說道︰「他們只記得黃帝,只記得軒轅只有我們,只有我們這些曾經和你在一起的伙伴還記得你你已經消失在傳說中了你知道嗎?」

那是…淚?

雖然揚帆不能轉動自己的眼珠,但是當女人把自己的臉扳正了之後,揚帆還是看到了這個女人蒼白的臉上那兩道清晰的淚痕。

「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你要那麼做?為什麼?」歇斯底里的吼聲並沒有因為她的淚而消減,而是更加的瘋狂。

猛然一個拳頭的影子在揚帆的眼前越來越近,可惜他現在卻連躲避的做不到。

「說話啊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一邊怒吼著發問,女人的拳頭恍如雨點一般擊在了揚帆的臉上。

疼…好疼……

但是…為什麼臉上的疼痛卻掩蓋不住自己靈魂中傳來的悲意?

這是…種子的淒涼嗎?

也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女人打累了,也許是她發泄完了。

仰起頭,女人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緩緩的睜開雙眼平淡的看著揚帆說道︰「揚帆…既然你不足以讓種子的力量得到發揮,那麼就讓種子吞噬你吧一個月的時間…在沒有任何供應的情況下,你將會和種子產生一種互相供給的生存狀態。再過一個月之後,你就會因為靈魂和身體支撐不住而陷入一種無意識的狀態,然後…被種子吞噬吧我寧願要一個沒有意識卻擁有力量的寵物,也不會要你這個沒用卻被他指定的繼承人」

說完,女人的雙手猛然插進了揚帆的胸膛。

原本在看到這動作的揚帆已經做好了接受疼痛的準備,但是….但奇怪的是卻沒有一點的疼痛。

怎麼…自己已經失去知覺了嗎?

然而事實證明他沒有。

在女人的手插進了揚帆的胸膛不過幾秒鐘之後,女人就開始伸手向外拽著什麼。

這一瞬揚帆只覺得自己的靈魂仿佛要被從身體中扯出來一般,原本不受他控制的身體也在這一刻開始了無意識的掙扎。

「哼」一聲冷哼,女人的手瞬間抽出了揚帆的胸膛,而在他的右手上,卻拿著那一對揚帆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匕首…斷影。

瞟了一眼斷影,女人的臉上露出了一個不屑的笑容說道︰「‘無’惡趣味的研究嗎?無聊的作品」

說著女人輕輕的松開了自己的右手。

斷影失去了支撐之後一顫,就在它想要逃跑的瞬間,一個金色的結界已經將斷影禁錮在其中。

「這就是你最後的依仗了吧可惜這個依仗已經被無研究的不像樣子了而另一個家伙也被無算計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了這樣…就能完全的達到你和種子的相互供給的生存狀態了感謝我吧是我讓你從一個廢物變成了一個有用的寵物如果有來生的話,真希望你能對我說聲謝謝」說完,女人低著頭緩緩的從揚帆的面前飄落。

仰頭看著被扣在十字架上的揚帆良久,女人在緩緩的閉上了眼楮,然後漸漸的消失在那黑洞洞的走廊里……

揚帆仍舊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布偶一樣呆呆的看著前方,看著眼前那對被禁錮的斷影。

也不知過了多久,揚帆的身體狠狠的抽出了兩下,然後那恍如布偶一般的身體軟了下來,同時他的頭也低了下去。

但是他並沒有睡著。

不知道為什麼,在那個瘋女人一陣瘋狂的毆打之後,揚帆的心里卻是騰升起一陣一陣的悲意,那感覺…從未有過……

從女人的話里揚帆得到了一點點的訊息,但是對于現在的自己來說,這些訊息已經一點價值都沒有了。

十字架上的光環已經讓自己提不起任何的精神和力氣,雖然這光環治愈了自己腳上的傷,卻也禁錮了自己。

揚帆能感覺到,以這種被光環限制的狀態,自己一輩子也休想從這十字架上逃月兌。

斷影也是……

那女人…說曾經他們戰斗過的地方…應該是只中國吧。

黃帝…軒轅…這些只有在中國才可能被億萬的人清楚的印刻在腦海中,印刻在靈魂的深處。

這麼說來…那場戰斗應該是和皇帝還有軒轅有關系的了。

黃帝…軒轅…軒轅劍…

難道說這女人口中所謂的那場戰斗是黃帝和蚩尤的戰斗嗎?

開玩笑的吧?

這些應該只是神話的吧?

可…真的只是神話嗎?

這個女人、無還有剛剛見到的那個叫‘動’的大漢,這些人的氣息絕對不是現在的人類能比的。

什麼非正常人類,什麼血族。

揚帆能感覺到,在他們的面前,現在所謂的里世界根本就不堪一擊。

但是……好奇怪的感覺,怎麼好像…一點都不陌生呢?

難道說…在黃帝和蚩尤的戰斗中還有什麼人介入了?這個人是他們的伙伴,而且還在那場戰斗中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流傳下來的神話里有這個人嗎?

這個人…就是自己體內種子的前世嗎?

不知道是誰呢?但是…好像見一見……

女人的拳頭並不是那麼好承受的,相信女人也是並不想讓揚帆死去才手下留情的。

因為如果揚帆一死,他的靈魂就會自然而然的進入另一個空間,這樣的話種子就沒有了養分而不能繼續成長。

女人的打算…是讓揚帆成為種子的養分,所以…至少在種子成長起來之前,揚帆不能死。

勃朗峰下,兩小時前……

黃忠在雪層的下方仿佛是一只地鼠一般飛速的移動著,直到他繞到了曾經兩人隱藏的位置時,黃忠才停下了自己的身子,然後靠著雪壁整理著身上的傷勢。

就在他整理了不到一半的時候,一個很熟悉卻讓他很恐懼的壓迫感一瞬間出現在勃朗峰的方向。

撒旦

這家伙追來了?

黃忠一驚之下血刀已經出現在手中,但是抓緊了血刀的刀柄之後他坐那里卻是良久微動。

揚帆的計劃…應該就是這樣的吧……

手中的血刀緊了又松,松了又緊,過了好一會之後他才緩緩的松開手,任由血刀靜靜的躺在他手里。

靠在雪壁上虛弱的喘息了一下,黃忠伸手將刀柄上夾著的紙片拿了出來,然後放到了自己的耳朵里。

一瞬間在黃忠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畫面,那就是兩只拼命向前伸著的雙手。

從那雙手上的傷痕和左手上抓著的另一只手黃忠就判斷出來了,這雙手是揚帆的。

陡然畫面猛的一抖,然後揚帆的右手好像穿過了一面看不見的牆壁一樣消失了,幾乎是在同一瞬,他左手中握著的另一只手已經變成了一瓶酒。

下一刻,畫面就好像是信號不好一樣出現了一片莫名其妙的光點。

就在黃忠以為這聯絡器出問題了的時候,畫面忽然間又清晰了起來。

他看到的是兩個人的腿,其中一個是跪在地面上的,從鞋子上黃忠斷定了這個是揚帆的雙腿,那麼另一個…應該就是無了吧?

果然,在揚帆急促的喘息了兩下之後,揚帆說出了無的名字。

同時整個鏡頭一頓亂晃之後才停住,再一次停止的畫面中,無正把揚帆從地面拉了起來。

沒錯,此時黃忠的視野並不是揚帆,而是揚帆在半路上救下來的那只小狐狸。

在和黃忠交換了紙片之後,揚帆就將紙片塞進了小狐狸的耳朵里,然後又用自己的結界將小狐狸禁錮扔進了自己的旅行包內。

接下來就是揚帆和無毫無營養的對話。

然後過了一會,畫面中的揚帆指著盒子說道︰「你不會是說這個吧?」

接下來又是幾句沒有絲毫價值的對話,只不過在對話中黃忠听了出來,似乎無要用傳送陣將揚帆送到哪里去。

是哪里呢?

他說了做夢都想不到的地方,以揚帆那種動不動就胡思亂想的神經都想不到地方到底會是哪里?

還沒等黃忠在心里把這個疑問記住,畫面猛的一抖,然後畫面里的揚帆和無同時轉頭看向了鏡頭的左側。

可惜小狐狸是在旅行包內,它的視野直接影響了黃忠腦海中的畫面,以至于現在黃忠也只能憑猜測來的人是撒旦。

撒旦登場的一聲低吼讓黃忠肯定了他的身份,然後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的一切卻把黃忠鎮住了。

什麼是‘空噬結界’?還有‘無’右臂上的鎖鏈,那個鎖鏈…好像在諸葛的身上也有一條,只不過諸葛身上的那條鎖鏈的顏色並不是銀色,而且纏繞的方式也大不一樣。

更讓諸葛擔心的是,在這一瞬間原本坐在椅子上傻呵呵坐著的揚帆消失了。

說真的,黃忠很擔心揚帆,但是冷靜的他知道現在自己的處境。

先不談揚帆到底被傳送到哪里去了,光是在腦海中的影像和遠處勃朗峰上傳來的魂威就已經讓自己快承受不住了。

這…不是自己這一級別的人能夠承受住的。

就在黃忠的心中充滿焦慮的時候……

「你…你竟然背叛了自己的使命」看著無身上的那條鎖鏈,撒旦在驚愕至于更多的卻是憤怒。

「使命?」無臉上笑眯眯的表情漸漸的變得不屑︰「你說…看門狗是我的使命?」

看門狗?

這是撒旦和黃忠腦海中同時出現的疑惑。

「說好听的我們是規則守護者,說不好听一點我們就是規則的看門狗,每天每天只能借著那從門的縫隙中流露出來的一點點氣息苟延殘喘著,每天每天被各種規則束縛著,不能這麼做,不能那麼做這不是狗是什麼?」說著原本還算是‘和顏善色’的無忽然猙獰的咆哮了起來。

「狗我們規則守護者在規則的眼中根本就是狗,所以我們不能咬小偷以外的任何人咬了就是犯罪就要受罰不管對方是好人還是你這樣的王八蛋,我們都不能動手事實上我們連狗都不如」猙獰,此時的無根本沒有以往在揚帆身體內的那種冷靜和淡然,有的只有他身上狂暴的怒氣和無盡的殺意。

「萬年前的那場大戰也是,現在也是如果萬年前不是有人與我合作的話,那麼被消滅的那個人就是我了」說著無伸手指著撒旦說道︰「憑什麼想你這樣的壞蛋就能夠有這些自由,而我們就不能?啊?」

「哈……哈哈哈哈~~~」听完了無的咆哮,撒旦在愣了一會之後忽然大笑出聲︰「不錯,不錯的表情。我喜歡你這個表情但是…你覺得現在的你就能戰勝我嗎?別忘了,時間規則最大的有點不是攻擊,是控制」

「是嗎?」一聲不屑的反問,無緩緩的用左手把住了自己的右手,然後右手收在月復側蓄積能量︰「你忘記了萬年前到底是誰的能力讓你最後不得不墜落輪回了吧?」

听了無的話之後,撒旦的笑容不見了,然後瞪著紅燦燦的雙眼盯著無說道︰「很好既然提到了萬年前…那我就和你來一次決斗吧不過別說我沒警告你…在這個勃朗峰的下方,有無數的非正常人類,保不準我們的戰斗會讓那力量提前降臨也說不定呢」

「哼就說你是王八蛋,如果說是以前的我們或許會因為你這句話而縮手縮腳,但是現在…」說著,無松開了抓著右腕的左手,然後手腕一番便抓出了一個金球說道︰「現在對我們來說…戰場是右我們制定的」

「哼」不屑的一聲冷哼,撒旦的身上漸漸的出現了一層黑色的氣體包圍著他的身體︰「戰場什麼的無所謂,因為就你這種攻擊力向軟腳蝦一樣的人,是沒可能傷害到我的」

看到撒旦身上的黑氣,無的眼神一凜,毫不猶豫的捏碎了左手中的金球。

一瞬間世界仿佛被無限延伸了一樣,又或者說在這片空間內的一切生命都變小了一樣,撒旦和無的距離竟然一瞬間被拉開了近千米的距離。

同時在黃忠的腦海中那影像也仿佛是被拉開了近千米的距離,二人的姿勢和神態…此時已經被黃忠盡收眼底。

「切空也背叛了使命啊這是……回次元空間吧」低頭不屑嗤笑了一聲,撒旦緩緩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說道︰「不過無啊…你真是有夠笨的,你以為…我這萬年的輪回,還會和從前的我一樣那麼脆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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