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想听的話
黑龍江哈爾濱，說實話…這里在國外勢力沒有到來之前挺熱鬧的，熱鬧的讓人以想起那段時光就有一種吐血的沖動.;而現在這里卻只有普通人的波動氣息，非正常人類的波動幾乎沒有。
這很不正常啊
說好听的是他們現在都在前線，說句不好听的…原本駐扎在這里的非正常人類應該是在之前的勾心斗角中損失了很多。
現在面臨國外勢力的入侵，殘余的力量在無可奈何之下只能選擇離去。
當然，里世界在沒有真正成型之前，是沒有辦法左右整個世界走向的，畢竟現在世界的主人還是人類，而這個人類…說的是普通人。
人類無論如何都不能滅亡，這一點就是超位面的存在都有這個認識。普通人，才是整個世界的核心。
所以，這個已經沒有非正常人類波動的城市中並沒有多大的改變，唯一改變的…是故地重游幾人的心情。
也許是因為心情的關系吧，揚帆現在只覺得整個街道都是昏暗的，不…應該說是整個世界。
他和海厄之間並沒有那麼激.情。但他和海厄在一起的時候會有一種想不到的輕松。
在乎的，不在乎的，會擔心的…一切一切海厄都能感覺的到，而且在辦事的時候，海厄也會妥善的處理她和小月的位置，不會讓擔心。
雖然海厄管小月叫了一聲妹子，但實際上小月真的很听海厄的話，因為每一次…海厄的決定都是那麼正確。
至少站在揚帆的立場來看，海厄所做的每一項決定都是利大于弊。
可以說揚帆這個小小的後院中，海厄才是真正的參天大樹，這個後院的頂梁柱。
現在…海厄走了。
三人的組合有些奇怪，但並沒有人過于在意三人，在玩人眼里，三人就像是一家三口一樣。——沸騰——
嫵媚的綺嫡攙著揚帆，前面布萊蒂拉著揚帆的手，一切看起來都很和諧。
然而他們不的是，一只惡魔的心態在這一刻就漸漸的發生了所有人都不敢想想的變化。
曾經…揚帆一只在抑制的野心，因為他只是用毅力去抑制，所以也會在某些時候不經意間流露出一點倪端，但這一點點的野心在其他人的眼中不過爾爾。
可這一刻，揚帆好恨
在外面風風火火，可要離開了竟然一點預兆都沒感覺到，甚至…甚至都沒來得及見她最後一面。
郊區一個小院內，揚帆二人在布萊蒂的帶領下走了進去。
嚴格來說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已經不屬于哈爾濱市了，想想也是，他們帶著海厄的遺體自然不能招搖過市。
而且現在剛過正月，沒有哪個人願意接觸這檔子事，無奈之下眾人也只能找到這麼個地方來暫時安頓海厄的遺體等著揚帆。
當揚帆跨進這個不大的小院後他的身體就是一僵，然後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躺在架子上的海厄。
還記得…那個時候她和相遇的時候，她好弱…好強的因為她的柔弱所以處處都站在她身前。
直到有一天…直到有一天她和發生了關系。
海厄遺體旁邊坐著他的父母還有軒轅翔和蒂瑪，再加上揚帆身後的綺嫡和布萊蒂，他的後院現在除了小月全都在此了。
想想之前小羽所說的話，揚帆也，現在小月應該也在忙著，忙著照顧兩個孩子……
一步一步的走到海厄遺體前，揚帆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每踏出一步，他的身體都會一顫，在一顫中…他會想起海厄和的從前。
每一個畫面，每一個表情…都會像電影片段一樣一點一點的從揚帆眼前飄過。——沸騰——
每當看到那溫柔的微笑時，揚帆總覺得的心頭一暖。
但當會議畫面之後，揚帆卻又覺得鼻頭一酸。
這樣的…天下僅此一個，為…為還是沒有好好的照顧她？
就好像當初為小月懊悔一樣，揚帆現在仍舊在懊悔，懊悔著沒有多注意海厄的情況，沒有多陪陪海厄。
可…可光是後悔有個屁用
撲騰
揚帆一下子跪在了海厄的遺體前，想哭，卻哭不出來
他沒有資格哭，沒有資格落淚。
因為面前躺著的這個，是他今生最對不起的。
他揚帆就是一個禍害，和小月在一起這麼久，連孩子都兩個月了…可他卻沒給人家一個名分。
和海厄在一起這麼久，同樣連孩子都有了，可到最後竟然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讓她看到。
有資格在這哭？
遺體邊上的楊父想要說些，卻被軒轅翔一手攔住，然後對他搖了搖頭。
現在的揚帆…還是讓他一個人靜一靜吧。
在軒轅翔的暗示下，眾人一個一個離開了小院。
一整天，揚帆就那麼傻呆呆的跪在海厄的遺體前，一句話說不出口，一滴眼淚都沒有流。
整個人就像是失去了電能的玩具一樣，好像是一個裝飾品，一個擺設。
當天色漸漸暗下來的時候，眾人都有些著急了。
揚帆因為和饕餮的一戰身上根本連一點能量都沒有，如果不是他身體夠結實的話，他現在已經倒下了。
但春風入骨的黑夜和白天可不一樣，一旦黑夜降臨，以現在揚帆的身子骨還是會染上風寒。
就在一群人忍不住要沖出屋子安慰揚帆時，最里面的一扇小門打開了。
略顯憔悴的小月從屋里走出來之後看了一眼眾人，然後將疑惑的目光看向了布萊蒂。
布萊蒂輕輕的點點頭後，小月急忙將目光看向了院子。
院子中…除了海厄的遺體外就只有跪在旁邊的揚帆，輕輕的落雪覆蓋了揚帆的頭發和肩膀，而這個男人卻恍如未覺一般仍舊一動不動的跪在那里。
咯吱咯吱的腳步聲響起，而後小月已經踩著積雪來到了揚帆的面前。
「站起來」俯視著揚帆，小月在心疼至于不知為何在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無名的怒火。
不是嫉妒絕對不是嫉妒
小月只是在生揚帆的氣，為…他在外面風風火火現在卻要失魂落魄？
如果真的後悔，為在後悔之前不肯彌補一下犯過的？
現在這個樣子，這樣子到底是做給誰看的？
他面前的那個，已經不可能再睜開雙眼了，就算海厄真的能感覺到，她也絕不會希望揚帆是這個樣子
然而揚帆好像沒听見一樣仍舊低頭跪在那里。
眉角狠狠的顫抖了一下，小月忽然伸手抓住揚帆的衣領瞬間將他拽到了的面前站起來如果你還是一個男人的話」
猛然被提起，揚帆眼神在恍惚了一下之後才看清面前怒氣沖沖的小月。
但不知為何，這一刻揚帆忽然，竟然無法坦然的面對小月。
低頭，揚帆用蚊子一樣的聲音呢喃著三個字對不起…對不起…」
咯吱
本就怒火中燒的小月在听到了這三個字之後狠狠的一咬牙，瞬間將揚帆推翻在地，然後抬起腳就踹向了揚帆。
「說對不起？說對不起啊？你說給誰听？你在說給誰听啊？我們…我們要听的不是這三個字」一邊歇斯底里的吼著，小月一邊對蜷縮在地的揚帆拳打腳踢。
房間里的人都看呆了，他們也沒料到見到揚帆的小月竟然會這樣。
但…所有人心里都漸漸的出現了一個血紅的驚嘆號
這是…他們夫妻倆之間的事，誰都不好插手，哪怕是身為揚帆父母的他們也同樣。
半天，也許是打累了，也許是出氣了，小月再次伸手一把將揚帆從地面提了起來這幅德行啊？你不是瘋命揚帆嗎？啊？」
小月的臉近在咫尺，但現在在這張臉上沒有半點可愛和溫柔。
她不是在做樣子，也不是裝，她是認真的，她真的生氣了。
第一次，這是小月第一次因為揚帆這樣憤怒。
呆呆的看了小月半晌後，揚帆目光閃爍了一下後再次低下頭開口說著那三個字對不起…」
「哼~」一聲冷哼，小月雙手抓著揚帆的衣領猛烈的搖晃著你這三個字想要說到時候？」
狠狠的咆哮了一句，小月像是想到了一樣，用一只手按著揚帆的後腦勺猛地將他按在了海厄的遺體前你喜歡說是不是？現在說對著她…你對她說啊」
因為小月暴怒的行為，揚帆的臉和海厄的遺容之間連一厘米的距離都不到。
本來還在呢喃著‘對不起’的揚帆在這一刻卻說不出話來了，好像有無形的卡住了他的喉嚨，禁錮了他的雙唇。
那一直在呢喃著的三個字在這一刻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仿佛是凝固了一樣，小月瞪圓了雙眼死死的盯著揚帆的後腦勺，就好像他是她的仇人。
而揚帆卻呆呆的注視著面前這張熟悉的臉龐，想哭…卻也哭不出來，如鯁在喉的感覺讓他痛不欲生。
夜色悄然降臨，也不知過了多久之後…小月呼吸漸漸平緩下來的時候她听到了三個字。
‘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