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潔一手撫著脖子,一手緊握成拳,指甲已經戳破了手心的皮膚,摳進了肉里,可是她渾然不覺得疼,因為她的心,更疼!
「是……是麼……那就好……」裴玉潔忍著想要撲上去撕碎蘇泠風的沖動,生硬地說道。
「哦?」蘇泠風揚眉,故意道︰「看來玉潔公主很關心我們,也很高興我們過得好嘛……」
蘇泠風平時絕對不是個話多的人,跟裴玉潔,更是沒什麼話可說,可是此時此刻,她卻很有興致跟裴玉潔說話,或者說是很享受刺激這個窺視她男人的女人的感覺。
不得不說,蘇泠風隱藏在內心深處的邪惡因子又開始發作了。
裴玉潔氣得臉色發青,凶狠地瞪著蘇泠風,緊抿著嘴唇,沒有接話,她怕她一開口,就會控制不住自己,說出一些惡毒的詛咒話語來。
蘇泠風並不在意裴玉潔的沉默,又繼續道︰「听說你過得也不錯,佐衍殿下很寵愛你呢,我也就放心了……」
「你!」裴玉潔終于忍不住了,爆發道︰「蘇泠風!你別得意!」
「得意?」蘇泠風微微一笑,點點頭,「被你看出來了啊?沒錯,我是很得意,怎麼?你有意見?」
裴玉潔強壓著心中的怒火,不停地告訴自己,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不能被蘇泠風激怒,不能上她的當!現在跟蘇泠風這個女人鬧起來,她一定會吃虧的!
「哼!」裴玉潔深呼吸了幾口氣,冷哼一聲說︰「我要回去休息了!」說罷,便轉身要走。
「急什麼呢?」蘇泠風卻在這個時候,伸手再次掐住了裴玉潔的脖子,邪氣地笑道︰「這麼美麗的脖子,掐斷的手感,一定不錯吧……」
「你……你想做什麼?」蘇泠風這次並沒有將手收緊,所以裴玉潔還能說出話來,她此刻臉色蒼白,滿目驚恐地瞪著蘇泠風,聲音有些發顫,「蘇泠風!你……你最好不要亂來!如果……如果我在你的帳篷前出了什麼事,平泰國皇室和寧遠國皇室,都不會放過你的!」
「威脅我?我最討厭被人威脅了!」蘇泠風說著,手上便加了一些力道,掐得裴玉潔長大了嘴巴,吐著舌頭,白眼直翻。
隨即,蘇泠風又繼續道︰「兩年多前的事情,相信還有不少人都記得吧?你在那時候可就想害我呢,現在又半夜出現在我的寢帳前,再次意圖不軌,我正當防衛殺了你,你說,在這種情況下,你的哥哥裴金,還有夫君佐衍,會不會為你出頭啊?」
裴金被掐得說不出話來,臉色的表情又是痛快又是恐懼,扭曲得有些嚇人,她很後悔今天晚上鬼使神差的跑里這里,招惹到蘇泠風,這個女人,就是個魔鬼!
「不過呢,我現在還不想殺你……」蘇泠風說著,手勁兒又微微松了一松。
裴金貪婪地呼吸著空氣,她從來沒這樣覺得過,原來能夠呼吸,是如此的美好。
「說吧,你半夜跑來我和問塵的寢帳,到底是來做什麼的?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我真的信了你來找我敘舊這種鬼話吧?」
「我……我沒有打算做什麼!」
蘇泠風的眼楮危險地眯了起來,「在我面前,你最好收起你那其實不怎麼硬的硬骨頭,我從來不吃這一套,如果你真想嘗點苦頭,我有一百種方法能夠讓你開口!」
「我……我只是……好奇……好奇你們晚上在做什麼而已……」裴玉潔臉色不自然地小聲道。
「哦?」蘇泠風似笑非笑地看著裴玉潔,說道︰「想不到玉潔公主你還有這種特殊嗜好,真是夠重口味的……」
裴玉潔臉色青紅交加,抿唇不語。
「我可以滿足的好奇心……」蘇泠風很好心地說︰「我和問塵是夫妻嘛,晚上,當然要做夫妻間會做的事兒……」
裴玉潔又羞又恨,只瞪著蘇泠風,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蘇泠風松開裴玉潔的脖子,再次用帕子擦了擦手,之後打了個響指,手指尖燃起一道火苗,見帕子燒成了灰燼,對裴玉潔說︰「你可以走了。」
裴玉潔松了口氣,轉身便走。
蘇泠風的聲音,從裴玉潔的身後幽幽地響起,「裴玉潔,提醒你一句,你最好學會,什麼叫安分……」
裴玉潔的身體微微顫了一下,之後腳底加快速度,快步離去。
方才她說得當然不是實話,她不是好奇蘇泠風和墨問塵之前的夫妻之事,而是想知道,蘇泠風和墨問塵晚上到底在不在帳篷里!
關于明城里安凱利亞軍營連連失火的事情裴玉潔已經知道了,而這幾天月光跟墨問塵、蘇泠風夫婦鬧別扭的事情,她也知道。
她還听說,有人听到月光憤恨的自語聲,好像是墨問塵、蘇泠風晚上要去什麼地方,答應了月光一起去,最後卻沒有等月光……
裴玉潔懷疑明城里的縱火事件跟蘇泠風和墨問塵有關,她想知道,深夜的時候,墨問塵和蘇泠風到底在不在軍營里!
今晚,她只是想來探一探情況,沒想到卻被蘇泠風抓了個正著,還險些要了她的命!真是可惡!
蘇泠風看著裴玉潔的背景,臉上又恢復了以往面無表情的樣子,方才裴玉潔的話,她當然是不信的,這個女人,最好不要在她眼皮子底下耍什麼花招,否則,她會讓她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的!
在裴玉潔的背景消失不見後,蘇泠風轉身進了寢帳,月兌鞋,躺在墨問塵身邊。
墨問塵忽然一個翻身,將蘇泠風壓在身下,雙手熟練地月兌她身上的衣服。
「你干嘛?」
「做夫妻間會做的事兒……」
蘇泠風推了墨問塵一把,嗔怪道︰「你不累了麼?」
「那……你上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