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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問塵抬手,示意眾人安靜,之後平靜地說道︰「證人不止一個,證物也不止一個,現在下結論,還太早了一些。」
墨問塵此話一出,裴玉潔本就已經緊張不已、怦怦亂跳的心髒,頓時又是一緊!
另一個人證?是修拉嗎?修拉會出聲作證,說她是奸細嗎?應該不會吧……
就算他肯作證,東臨聯軍的人也絕不可能放過他的,他會在臨死之前咬她一口嗎?他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而且,就算他開口指正她,那又如何?一個敵對陣營的親王所說的話,可信度有那麼高嗎?她只要死不承認就好了!
裴玉潔是低估了修拉不顧一切的瘋狂了,他可不是那種,自己身陷險境,也不出賣盟友的人。
況且,在修拉眼里,裴玉潔這個女人,根本就算不得什麼盟友,只是一枚有點利用價值的棋子罷了。
他自己都要被對手干掉了,怎麼還會在意一枚棋子的死活?
以他變態的心理,臨死的時候,怎麼也得拉上一個陪同上路的才行啊!
墨問塵走到修拉面前,拿下堵在他嘴里的東西,丟給了易水玨,之後拿出一條帕子,開始擦手。
易水玨將墨問塵扔給他的東西接在手里,低頭一看,臉上是又用紅又紫、又青又綠,跟調色板似的,別提多精彩了!
「墨問塵你……你以後最好祈禱,別落在我手上!」易水玨從牙縫里擠出這麼一句話來,之後迅速將那東西塞進了自己的空間戒指。
墨問塵不以為意,從易水玨咧嘴一笑。
而修拉從嘴巴恢復自由以後,就在吐口水,一口接一口,不停地往地上吐口水!
墨問塵很好心地拿過一個水囊,捏住修拉的下巴,給他灌了一氣,「別吐了,漱漱口吧。」
這哪里是漱口啊!灌的水,都被強迫咽進肚子里去了,想到嘴巴里曾經堵的東西,可把修拉惡心壞了!
他劇烈地咳了一陣,將流進肺子里的水咳了出來,之後瞪著滿是怒火的樣子,瞪視墨問塵,恨不得將他一口口咬碎,吞吃入月復!
墨問塵一點也不在意修拉那**雙眼的瞪視,面不改色地問︰「修拉,說吧,你是怎麼勾結裴玉潔,讓她替你賣命,為安凱利亞盜取東臨聯軍軍事機密的?」
裴金一听墨問塵這番問話,可不干了,他厲聲質問道︰「統帥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現在還不能證實玉潔她是罪名,你就要為她定罪了嗎??!」
墨問塵掃了裴金一眼,淡淡說道︰「我現在不正在證實呢嗎?」
「你——!」
「請金殿下不要干擾統帥大人的審問,如果玉潔側妃是清白的,自然不會有人將她這麼樣,如果真的證據確鑿,證明她就是奸細,她也將會受到應有的懲罰!」佐奕既然開口。
「哼!」裴金怒視了佐奕一眼,冷哼一聲道︰「我妹妹她當然是清白的!」
「哈哈哈哈……」修拉忽然狂笑了起來,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修拉的身上。
「裴玉潔?那個可笑的蠢女人!滿腦子不切實際的幻想,勾結?她也配我偉大的修拉去勾結嗎?她不過是一條愛做夢的小魚罷了,我不過拿著一點香餌,放她鼻子前讓她聞了那麼一下,她就上鉤了!」
頓了一下,修拉又神秘而瘋狂的一笑,繼續道︰「你們不是好奇,她作為東臨大陸的人,為什麼會背叛自己的大陸嗎?我告訴你們啊!因為她想要當安凱利亞附屬國的女王!哈哈哈……是不是很可笑?這個白痴!是我見過的最最蠢的女人!而她,卻一直以為自己是個聰明的女人!一個不能正確認識自己的女人,真是太可悲了……」
修拉這番話一說出口,整個中央校場有片刻的安靜!
詭異的安靜過後,現場再次嘩然!
「什麼?裴玉潔想做女王?我沒听錯吧??」
「真的嗎?她想要做女王?所以背叛了自己的國家,自己的大陸??」
「這個女人,她瘋了吧!!」
「沒錯,她就是個瘋子……」
「哦,創世神啊,我應該說,她的志向很偉大嗎……」
「……」
被修拉在眾目睽睽之下,揭露了她的野心,裴玉潔只覺得眼前一陣眩暈,差點沒被氣昏過去,她恨不得沖上前去,將修拉的嘴巴給撕爛!
而且,修拉這番話,對她也是一種相當大的打擊!此刻她終于明白了,修拉之前對她的那些承諾,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那只不過是勾引她上當,甘心被他所利用的誘餌而已!而這誘餌,他根本就沒打算真的給她吃!虧她還死心塌地的問他辦事,她真是太傻太傻了……
這個時候,她不能亂,絕對不能亂!
裴玉潔用指甲將自己的手心摳破,強迫自己情緒不要失控,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深呼吸了幾口氣,大聲開口道︰「我跟修拉#8226;霍克根本就不熟!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他是安凱利亞皇室的人,他是敵軍的人!他現在被俘,臨死之前當然會亂咬人!他的話怎麼可以輕信呢?難道……大家寧可相信一個敵方俘虜的誣蔑,也不肯相信自己的同胞嗎?如果真是如此……那……我也無話可說了……你們就定我的罪好了!」
裴玉潔說罷,便咬著自己的嘴唇,做出了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身體筆直地站在那里。
裴金在剛一听到修拉的那一番話時,也是被驚得不輕,不敢置信地看著裴玉潔,仿佛第一次認識自己這個妹妹似的。
而此刻又听到裴玉潔這麼說,他馬上將心里的懷疑刨除了,他的妹妹,怎麼可能有那樣的野心呢!一定是修拉在誣陷她!
「我相信我的妹妹,她絕不是那種人,修拉是一個俘虜,他的話,是不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