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兩人依舊一個去上班,一個去上學。︰。
麥涵妮帶著微笑出門,回來的時候,卻是一臉的痛苦——
「我回來了。」一如往常,麥涵妮從學校回來,走進玄關第一件事就是通知所有人。怪異的是,今天她的聲音卻不如往時那樣充滿活力。
反常的現象,馬上引起徐管家的高度重視。「涵妮小姐,你沒事吧?」正要打電話通知少爺,告訴他涵妮小姐已經回來的徐管家,慌張的放下電話,快速上前問候。心思縝密的他,發現她不僅聲音虛弱,連人看起來都很虛弱,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他緊張了!今早少爺出門前,還特地叮嚀他,要仔細看好她。所謂看好她的定義,一是包括她的行蹤,二是包括她的健康,行蹤好掌握,健康就難控制了。最令他頭疼的就是這個,然而他千祈求,萬禱告,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她不再鬧失蹤,而是改鬧生病。
這下出問題了,看他晚上如何向少爺交代,老骨頭全拆了在重組都不奇怪!「涵妮小姐,你的臉色很蒼白,你不要緊吧?」擔心她會昏倒,徐管家緊跟著她。
「我沒事。」她無力地擺了擺手,按著肚子走進客廳。
一卸下書包,她立刻側躺進沙發,屈膝抱著月復部蜷成一團。(www.請記住我)
「涵妮小姐,你真的沒事嗎?」徐管家急得團團轉,不知如何是好。
老爺,人在醫院照顧安娜;少爺,人在桃源談生意;曾淑女,送雞湯送到不見了,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肯定是趁機逛商場去了;麥雨昕,更不用講了,一逮到機會就溜出去談情說愛,貓王沒回來,她這只老鼠是絕對不會回來的;曾老夫人,更別提了,每次在親人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一定找不到他的人,不知閑晃到哪去荼毒善良無辜的老百姓了。
整座府邸只剩下他們這幾個年邁的老人,要是涵妮小姐在這個時候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們全部可能得排隊等著被砍頭了。
「涵妮小姐,你在冒冷汗,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見她微微顫抖,徐管家更加肯定她生病了。
麥涵妮沒有說話,蹙眉皺額的咬著下唇,像是在忍受什麼疼痛,一張小臉難過的揪成一團。
徐管家急得胃都快要抽筋了,當機立斷的拿起了電話。
「涵妮小姐,你忍耐一下,我馬上請高醫生過來。」半退休的高醫生就住在附近,是唐家的家庭醫生。
「不要打。」她出聲阻止,「我只是生理痛,讓我躺一下就好了。」
轟!仿佛吃了辣椒一般,徐管家的老臉瞬間漲得通紅。
生理痛……算是病嗎?額……這……愣了好一會,再遲疑了一下,徐管家才緩慢的將電話放好。
「涵妮小姐,你吃過藥了嗎?」尷尬歸尷尬,他仍不避諱的問一些隱|私,準備吩咐下人去買止痛藥。
「吃……過了。」她有氣無力的說道,虛弱的連蠕動雙唇都覺得困難,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要歸天似的。
徐管家心髒差點停止跳動,當場被她痛得死去活來的樣子,嚇得半死。生理痛……有這麼痛?
二話不說,他立刻撥打了一組緊急專線,通知在桃源談生意的唐昱晞。
「涵妮,你怎麼了?」心滿意足逛完街回來的曾淑女,一看見小女兒動也不動的縮成一團臥在沙發上,提不起勁地走到她面前,一臉倦意的問道。
「經痛。」她呢喃。
「哦。」似乎不覺得這是什麼嚴重的事,曾淑女點點頭,一點也不擔心的揉著僵硬的肩膀,捏著發酸的大腿,離開大廳到廚房覓食去。
徐管家不可思議的瞪著他離去的背影,壓根難以相信天底下會有這樣的母親,眼楮月兌窗到看不見女兒身體不適,還一臉無所謂的掉頭走人。
就算「兩光」也不至于「兩光」得如此離譜,真懷疑她是如何養大兩個女兒的。
隔了半個小時,約完會的麥雨昕回來了。
「涵妮,你怎麼了?」痴痴傻傻走進來的麥雨昕,一臉陶醉的飄到她面前,打算和他分享心事,卻發現平常活力十足的她,沒元氣的躺在沙發上。
「經……痛。」麥涵妮疼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但仍然勉強地擠出氣若游絲的聲音來。
「哦。」似乎不覺得是什麼大問題,麥雨昕點點頭,一點也不擔心的捧著紅光滿面的小臉,跳著舞步回到房里繼續和情人熱線纏綿。
徐管家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無法相信天底下會有這麼單「蠢」的人,耳朵聾到听不見手足難過的呻|吟|聲,還一臉國泰民安的窩回房去。
他下巴都掉了,一棒敲昏他,他都不相信天底下會有這樣糟糕的母女!簡直失敗的令人匪夷所思!麥涵妮能平安無事的活到現在,真的是一個奇跡了!
再過了半個小時,一路闖紅燈的唐昱晞,以不要命的速度飆車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