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已經全部解決干淨了,不過被打昏俘虜的獸人們好像被灌了一種高度麻醉的藥劑,我無法喚醒他們,我們應該去找薩滿祭司或者藥劑師解決這個問題。」犬夜叉看著橫七豎八躺著的幾十號獸人,心中也有點傷感,這個百戶的小寨子經此浩劫,是萬萬沒有能力單獨生存下去了,老人和孩子已經被殺掉了,留下的大部分是年輕的女性,還有一些被強行打昏的成年人,帳篷和物資已經被燒得干干淨淨,被搶走的只是裝飾品和貴重的飾物——靠著這些,是無法生存下去的,依附其他的部落是最好的辦法吧。
「是鹿族人……我跟鹿族酋長打個招呼,應該能幫忙安置這群這些人吧,鹿族大寨人口數萬戶,收納這一批綽綽有余。」凱撒模模下巴,他回頭看著軟軟地躺在地上的幾個活口,其中就包括這個捕奴團的負責人——這家伙一開始是藏在人群之中的,凱撒隨手抓了一個活口迎頭吼出一記「狂嚎」,野蠻人的六階吶喊技能果然有用,立馬就把人家嚇得精神恍惚,然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托他的福,把所有不該現在死的家伙統統揪了出來。
「是想痛痛快快地死呢,還是零零星星地先受點折磨?」凱撒低喝道,所有的人身體微微一震,然而誰都沒有說話,過了一小會兒,一個中年的男人滿臉的汗水,卻堅定地說︰「我們知道犯了忌諱,殺人償命,也應該這樣,像閣下這樣的強大的勇士應該不屑用折磨人的手段吧,請給我們一個痛快。」
「你知道我想問什麼,你們隸屬哪個商會或者勢力,位置和地點在哪里,只要說實話,就可以讓你們無痛苦地死去。」凱撒慢慢道,「放心,我向來說話算話。」
「你們……知道這些干什麼?」那個中年人露出了一絲駭然的光芒。
「你猜得沒有錯,戰神殿已經有諭令通告大陸,不許以任何形式抓捕獸人奴隸,你們頂頭而上,妄圖挑戰大陸七聖地之一的尊嚴,我們要讓你們的主子長長記性。」凱撒冷冷地笑道,「這是戰神殿一貫的做法,不然你認為,光明十二國之中每年總有莫名其妙的滅門慘案,這些都是誰做下的?」
「那我就更不能說了,雖然此身會死,然而家人還能得到妥善的安置,如果說出來,那麼都會死的……」中年人苦笑一聲,擺出一副閉目等死的姿勢。
「說的也是,不過也別想有人會放過你的家人,我們對待這種事情,都是不分老少滿門通殺的,你看看你們做下的事情,」凱撒的聲音平平淡淡,但無形的壓力和滔天的怒火一直籠罩在所有人的心頭,他指著尚未熄滅的帳篷殘骸,里面浮著幾塊小小的焦炭,「對待這些小孩子,你們也從未心慈手軟,看著他們在火中掙扎和痛苦地哭叫,應該是一件很快意的事情吧,凶手們。」
「不是的,我們在焚燒之前已經把他們殺死了!」中年人下意識地反駁道,隨即,他閉上了嘴,因為面前的年輕人的眼中的光芒讓他羞愧難當。
「哦,你們還真是慈悲呢。」凱撒慢慢站起身來,「每年戰神殿都會有好幾次大型行動,我也曾經深入過光明十二國,親自帶隊滅了一個大家族滿門,情報就是從俘虜的人員口中問出來的,他們曾經跟你們一樣嘴硬,但是戰神殿的刑訊專家,傳自黑暗時代的一百二十四道地獄刑罰……哼,你們遲早會熬不住的,為讓諸位少受點折磨,還是坦白從寬比較好。」
「不妨跟你說說,不配合的下場,你們會被負責刑訊工作的薩滿祭司團撬出全部情報,之後呢……我們會妥善治療你們在此期間受的傷勢,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上,最後呢……」凱撒眼中露出陰森森的表情,「我們會給你們下上不準自殺的精神暗示,放心,八階薩滿祭司親自出手,你這輩子都別想掙開,然後,你們會被貶為奴隸,他們的奴隸。」
他指向躺在地上的獸人們︰「你們殺死了她們的丈夫和孩子,你們殺死了他們的父母和孩子,你們要把他們變成失去自由的奴隸,所以你們會受到相同的懲罰,直到你們老死為止,你們將承受他們的絕望,悲傷,仇恨,憤怒,傷痛……很有趣,不是嗎?」
所有的人臉上出現了驚駭的表情,但是沒有人吭聲。
凱撒等了一會兒,還沒有人求饒,他不禁嘆了口氣︰「我果然沒有哄人嚇唬人的天賦,真是失敗……算了,還是交給專業人士來做吧……」
「……我想這是因為大兄你之前嚇到他們了……」殺生丸沒忍住,他指了指周圍碎了一地的大量尸體,「他們現在的感覺就是一頭暴龍在他們面前走來走去,哪里還會答應什麼事情?我覺得換一個溫和的人來說比較好……」
「……」凱撒感覺很不爽,「不換了,他們沒眼色……我做個勸告人容易嗎,不給我面子,回頭就讓祭祀團來提人,一個個不想活了……」他走來走去,但火焰仍在燃燒,心中的憤怒也如這般火焰一樣愈燃愈烈,他怕自己忍不住一腳把這些凶手們踩成碎片。
「不能這麼做……C.C說合格的王必須要學會控制住自己的意志,只是殺掉這些捕奴團沒有太大的用處,只要那些大家族和大商會根基未損,還能夠組建起更多的捕奴團來北地燒殺搶掠,只有搗毀他們的根基和本源,殺光他們所有的成員,搗毀他們的一切,才能一勞永逸地解決所有問題,人類的貪欲永無止境,然而鐵血的手段和毫不留情的報復終會成為讓他們卻步的理由,以殺止殺……應該就是這個道理吧……」凱撒沉吟道,他看了看略顯驚異的殺生丸,淡淡地笑了一下,「我快要加冕天王了,應該不能像以前一樣橫沖直撞了吧……殺生丸你是犬族大王子,將來也是一族大豪,應該有相似的感觸吧。」
那應該是名為責任的東西吧,C.C說優秀的王應該要有舍棄一切的覺悟,在一切的一切之前,要以「王」的名為最優先的抉擇,一切的感情和理想,夢與追尋都要被放棄,每一個王者,在前世必定對自己的臣民有所虧欠,當把繁華和歡笑還給你的國,等待著的只有空冷的孤寂……
可是……沒有誰的話是絕對正確的呢……大師傅身為戰神之尊也會有犯錯的時候,你也不會例外的……王不會如此孤獨,因為野蠻人和人類不一樣,他們不會遺忘,每一個英雄,他們的榮譽都會刻在每一個野蠻人的靈魂之中。
所以這場賭賽,我一定會贏的,我是野蠻人的王,不是人類的。
突然一陣隆隆的聲響轟鳴響起,凱撒皺眉向遠處看去︰「怎麼來得這麼快?哈洛加斯城衛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效率了?」
「不是城衛軍……是戰神殿護山軍團的成員,狐族族王親衛,恩……還有我的親兵。」殺生丸鼻子靈敏,早就聞出了來者的成分,他和凱撒互望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解。
「是星矢……」凱撒看清了領頭的,名為星矢的狂戰士一個跳躍落在了凱撒的身邊,單膝跪下,「星矢見過凱撒大兄!傳二長老諭令,今晚于哈洛加斯召開各族部落聯席議事會!請大兄速速回城!」
他轉頭看向殺生丸︰「殺生丸王子,今晚的評議會二十三族豪酋都要到場,請殿下也跟我們一路回城吧!」
「知道了。」議事會不定時召開,平時一年難見一次,此時倉促召開,應該有不小的事情,凱撒沒有嗦起身就走,還不忘指了指這個營寨的慘狀,「這里被捕奴團襲擊了,活口在這里,你派人小心送到祭祀團駐地,他們知道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