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我來判定！我來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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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喲喲，是打算用這個魔導飛艇對我們進行元素打擊嗎？可惜了，你們的計劃完全暴露了呢。」一股龐大的魔力操縱著狂風將爆擊艇上的幾人送到了地面，龐大的飛艇轟然墜地，爆出了絢爛的火光和狂暴的氣浪，塵土飛揚間，六道人影從黑煙中慢慢顯露了身形。
六魔將軍，就在這戰斗的開端中突然出現了，六個熟悉的面孔，出了詭異的笑聲。
「嘖嘖……作戰計劃莫名其妙地暴露了呢……」格雷冷笑道，「接下來要如何？」
「還用說嗎？那就用拳頭解決一切吧」納茲哈哈狂笑著，抬起了雙手，燃燒起了熾熱的龍炎，「既然計策已經都被獲取了，那就用拳頭解決一切吧」
「夜，保護好溫蒂。」凱撒微微側著頭，向身後的女僕低聲道。
「請小心，我的主人。」十六夜夜反手抱住溫蒂，飛後退，掩藏在一座巨大的岩石的後面，手中扣上了三把飛刀，「另外，請盡情地享受戰斗吧。」
「喲，看起來氣勢滿滿啊，冒險者公會的乖孩子們。」一頭刺鼻子尖尖還帶著一副古怪的護目鏡的人嘿嘿地笑了，他叫利薩，似乎持有著某種可怕的度魔法，「是時候給你們的愚蠢念頭降降溫了，‘正義’的家伙們。」
「那就按照原計劃行事吧，雖然多了兩個變數，但是還在掌控之中……」一頭白，臉上紋刻著幾道藍條狀紋身的老者沉聲道，他叫布萊恩，是六魔將軍的大腦，決策的令者和謀略的策劃者，「現在的戰況，沒有必要喚醒深夜，那麼就開始戰斗吧」
「混蛋們自說自話地確定戰斗目標啊」納茲再也忍受不住，狂暴地沖了出去，格雷緊隨其後，他們兩人既是冰火不相容的對頭，也是極其了解對方的好搭檔——看來納茲的戰斗風格是將火焰纏繞手腳從而加強近身格斗的力量，而格雷很明顯是遠戰型法師，一遠一近，倒也是中規中矩也頗有威力的搭配，「乖乖讓我打飛吧」
火焰纏繞在腳上，獲得了突出爆力的火龍呼嘯著沖向了名為利薩的度者，他的身後出現了格雷，幾十支冰彈劃著不同的弧度繞過納茲的身體向利薩攢射而去。
「好快的度……快是好事。」利薩微微一笑，「但是啊……還不夠快啊」
他的身影驟然消失，隨即傳來納茲和格雷的痛叫，不知何時，兩人就突然遭到了看不見的打擊，不由自主地向一邊跌去，而原來的地方已經消失了利薩的身形︰「你知道什麼是度嗎？真正的度面前，什麼攻擊都是無力的啊……」
「可惡……好快」納茲在地上翻了個滾，右手一撐，跳了起來，看著好整以暇站在一邊的利薩低吼道，「你這個家伙，有兩下子啊……」
「別費力氣了，你們的度在我的眼中，猶如靜止啊」利薩長笑道，隨即又消失了蹤影，下一瞬間，在手中凝聚魔力的格雷頓時遭到了當胸的飛踹，被狠狠地向後踢飛了，納茲正要去救場，然後急的攻擊竟然月兌出了他視線的捕捉，後背一陣疼痛，竟然又被利薩來到身後轟出了一記飛腿。
「納茲格雷」露西焦急地出了一聲驚叫——但是似乎用熟悉的聲音同樣想起，她疑惑地轉頭，竟然現了一個同樣的自己同樣轉頭的工作，同樣困惑的容顏，還有那熟悉之極的容貌——簡直就是另一個自己，「你是誰啊」
「你這個傻蛋」另一個自己大聲嘲笑著，突然抽出了腰間的鞭子，強勁的抽擊將露西打得向後飛跌，疼得掉出來眼淚，「這麼沒有防備，這樣的家伙也能戰斗嗎？」
「露西」就在十幾秒鐘的時間之內，妖尾眾的三人已經陷入了絕對的劣勢，艾露莎眼中閃過了一絲寒光，妖精女王的狀態隨即附體，她手持戰劍就要去增援隊友，但是一股腥臭的氣息傳來，赤色頭上吊眼的敵人擋在了他的面前，他的身上環繞著一只紫色的眼鏡蛇，嘶嘶地吐著猩紅的信子︰「艾露莎是吧，你的對手是我哦……」
「滾開」艾露莎直直地劈出一劍，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這迅疾無比的一劍竟然被對手輕易地躲了過去，名為克拉克的男人露出了殘忍的笑容︰「沒用的哦……你的想法，我已經全听到了。」
「莫名其妙」艾露莎低喝一聲，身上閃過了金色的光輝，隨即一副像是由劍刃組成的戰斗禮服出現在她的身上，妖精女王高高地躍起，「試試這招如何」
幾十把戰劍出現在她的周圍，像是停留在隨身空間與庇護所世界之間蓄勢待，隨著艾露莎的劍向前一指，戰劍呼嘯飆射，蜂擁著向克拉克扎去。
這一招竟然與龍女引以為豪的武具轟炸有著異曲同工的妙處。
「哼哼……我說過沒用的，你所想的，我都听到了哦……」克拉克冷笑著，他的腳步好整以暇地邁著，不斷地變動著自己的方位，艾露莎所出的劍的密集射擊，本來將所有死角都覆蓋地難以逃避地打擊，就被這個男人如同預言般完美地躲了過去。
「什麼」艾露莎驚怒交迸，揮舞著戰劍，擋下了克拉克的突擊，「竟然躲過去了」
「哈哈……我說過了……我能听到哦……」克拉克獰笑著揮動拳頭，雖然是身體的力量，但艾露莎卻感到對方的拳頭猶如最堅硬的鋼鐵，「你的心跳，你血液的流動，你的思考，你的心聲……我都能听到哦你能戰勝我嗎」
完完全全地壓制在了下風，仿佛就像他所說的一樣，所有的斬擊，所有的戰術，所有的虛招，都被克拉克如同預言般地看透，但是艾露莎依舊無法理解對方的話，所謂的思維，難道通過傾听就能得知嗎？
「錢有錢就夠了錢能拯救整個世界錢能保護整個世界」一本正經地做出愛財的宣言，穿著神父裝的人叫做理查德，是個十足的拜金主義者，據說如果支付足夠的錢財，他甚至能獨自擊敗一支軍隊，他現在擋在了利歐和雪莉的身前。
「全力」妖尾眾的敗局讓兩人明白留手等于找死的道理，毫不保留地出了全力的攻擊，泥土的傀儡從大地中昂然而起，舉起了巨大的拳頭向理查德砸去，利歐穩穩地站在土傀儡的頭上，雙手間**出冰尖柱的藍色的光輝。
「土傀儡嗎？並不是死靈法師的粘土使魔，雖然攻擊力和成長性大為不如，但勝在靈巧和大小可變……」理查德以狂熱的聲音高聲叫道，「但是啊……如果是粘土使魔的話或許會造成不大不小的麻煩，但是如果是這種土傀儡的話，不值一提啊」
呼嘯的拳頭就要砸中他的身體，他才伸出手，食指與土傀儡的巨拳相踫，一聲詭異的轟向，堅實的土傀儡驟然軟化，從拳頭向手臂然後到全身，迅地變成了軟啪啪的軟泥，整個巨大的土傀儡轟然地散架了，隨即軟泥像是有生命般呼嘯而起，泥土的浪潮向兩人劈頭蓋臉澆了下來︰「因為我使用的是軟土塑形魔法啊這種土傀儡太弱了」
「切」軟泥的浪潮中，一道藍色的光芒驟然閃爍，冰凝成了巨大的劍刃，將軟泥一分為二，利歐抓著雪莉躍出，「好厲害……但是還沒有落入絕對的下風」
「壓倒性的劣勢……」凱撒負手，似是欣賞六魔將軍全員出動的最強陣容，藍色天馬的三人去給利歐幫忙，好歹是在響的指揮下堪堪擋住了理查德的攻擊，艾露莎和克拉克激斗正酣，利薩還在如貓戲耗子般攻擊著徒勞抵抗的納茲和格雷，露西逃到了十六夜夜和溫蒂藏身的地方，女僕正在跟雙子座星靈的掌控者安杰爾遙遙對峙，天王先看了看那個坐在漂浮的毯子上低頭沉睡的年輕人，又看了看手持法杖觀察戰局的布萊恩，「那麼，你的對手是我嗎？」
「對付你，我就夠了。」以肉眼難辨的度，利薩在凱撒的視野中晃來晃去，就像是瞬移一樣——不，也許比瞬移更加迅，「你能戰勝我的度嗎？沒人追得上我的」
「哦，是嗎？」凱撒的手中出現了一把巨神之刃，他斯條慢理地舉起了戰劍，擺出了一個普通的劍技起手，他那淡然的態度讓利薩暢快的心情陡然一滯。
利薩驟然前沖，但是卻以更加快的度飛退，因為他的視線所及，凱撒緩慢地將鋒利的劍鋒橫在胸前，要是打過去，就是將自己的身體撞上劍刃。他冷冷地哼了一聲，飛來到了凱撒的身後，但是讓他無比郁悶的是，凱撒又緩緩地將戰劍轉到身後，狂風暴雨般的攻擊盡數打到了斜封的劍背上，利薩翻身後越，腳下竟然一軟，險些就跪在了地上。對方的劍上附著著精巧的力量，每一記攻擊都會遭到對方順勢的反擊，雖然由于度的原因收效甚微，但是積少成多，竟然給他的身體造成了不小的反擊。
「好快……但是全無用處，而且你的度似乎不是真正的度，是我的錯覺嗎？」凱撒冷笑道，「你一百年都不會對我造成任何傷害的，攻擊軟綿綿的，沒吃飯嗎？」
利薩聞言大怒︰「度代表一切殺傷力是吧高的水流都能截斷鋼鐵，何況是你」
再度展開了飛地攻擊，凱撒上下移動著戰劍，雖然度對于利薩來說不值一提，但是卻恰好擋住了他所有的攻擊，利薩開始喘氣，身體竟然產生了隱隱的疼痛。
「不行啊……還差一點。」凱撒搖了搖頭，在利薩眼中，就是最惡毒的嘲諷。
他的度雖然很慢，但是戰技卻邪門得可以，但如果我以高的度與他游斗，那麼他未必能夠反應過來……利薩默默地思索著對策，終于敲定了行動的戰術，但是他突然現自己又想錯了。勁風呼嘯，凱撒微微地俯子，舉劍的姿勢未變，腳下的大地驟然崩裂，借著強勁的反沖力瞬間跨過了十米的距離，巨神之刃當頭怒劈，勁風將他籠罩其內，利薩嚇得魂飛天外，連滾帶爬死命地逃出了必殺的領域，背後卻早已經濕透了。
「你看，力量有了，度也就有了，有度而沒力量，你什麼都不是。」凱撒又舉起了戰劍，「很好，斗志已經開始動搖了嗎？接下來，想要求饒嗎？」
「由我來擔當你的對手吧。」就在凱撒想要繼續追擊利薩的時候，低沉的聲音突然想起，「利薩，去配合理查德，雖然意外的變數的戰力仍然被低估，但是還在我能接受的範圍之內，突然出現的強者啊，不知道您為什麼參加這次的戰斗？」
「受人之托，照顧那個來自化貓之宿的小姑娘，順便也對你們進行阻擊。」凱撒揚了揚手中的劍，任憑利薩離開，簡直就把他視作無物，「我回答了你的問題，六魔將軍的黑暗佣兵，換你回答我的問題了。」
「我們的目的嗎？抱歉，現在不能告訴你，就算說了你也不會相信。」布萊恩搖頭。
「並非如此。」凱撒搖頭道，「我要問的是，剛才你們在克里斯蒂娜號上，明明可以操縱魔導飛艇反過來對我們進行元素打擊，但為什麼選擇了破壞而不是順勢回敬？不要說你們沒辦法使用，直覺告訴我，你有那個本事。」
「這個問題有意義嗎？」布萊恩面無表情道，「知道與否，無關緊要。」
「有必要，這關系到我對你們公會的態度，剛才我沒殺那個自大的度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不會輕易殺死任何不該死的人，不要挑戰我的耐性。」凱撒搖了搖頭。
「知道與否，有意義嗎？你難道會反過來幫我們？幫我們這群邪惡的家伙？背離那些正義的冒險者公會？」布萊恩冷然地笑著，語氣間彌漫著濃厚的嘲諷。
「何為正義？何為邪惡？沒有正義，沒有邪惡，這世間只有對和錯。」凱撒皺了皺眉頭，隨著利薩加入戰團，均衡的天平被慢慢地打破了，「快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只好動手了。」
「從一開始就沒有期待和談的可能。」布萊恩舉起了法杖，「最後一個問題，假如你認為世間只有對和錯，那麼對和錯如何判定，如何承認？」
「答案……我來判定我來承認」凱撒的語氣平淡至極，原本狂妄而無意義的言，從他口中說出卻讓人無法反駁，「看來，談判已經沒有意義了，我們各憑手段吧。」
「很好……各憑手段。」綠色的讓人心悸的光輝，從那法杖上驟然涌出，強大的魔力波動洶涌而起，化為了森然的殺機和凜冽的氣勢，凱撒針鋒相對，紫色的雷光洶涌而出，化為了恐怖的雷光浪潮，兩股巨大的力量在各自的一邊積蓄著恐怖的威能，等待著下一刻的一擊。
帶著恐怖的雷鳴，凱撒手中的巨神之刃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兩把羅馬短劍，劍鋒森然，向著布萊恩沖去。布萊恩一抬手杖，強勁的魔力絞成螺旋，帶著貫穿一切的鋒芒向著凱撒絞殺而去，天王暴起轟然的雷擊，雷霆怒電橫空，與布萊恩的魔法針鋒相對，產生的氣浪源源不斷地向周圍擴展著，恐怖的威勢將眾人駭得失色。
在讓光與影失色的輝芒中，天王揮舞雙劍，向著布萊恩沖去，布萊恩飄然後退，揮灑出各種奇異而強大的魔法，凱撒以力破巧，通通用雷霆轟散，這只是一開始的試探性攻擊，無論是蒼炎還是龍吼，都不是現在應該暴露出來的底牌。
更別說死神了，那種眼楮的話，不到要殺人的程度，是不需要動用的。
「職業者走的是最穩重的道路，沒有什麼大的破綻，未來前途無量，而且還節省下了學習基礎的時間，都是民間傳承者難以企及的優勢，但是啊……」布萊恩低聲笑道，「職業者的框架已經被限定住了……除了天賦和運氣無與倫比的幸運兒，力量的方向就已經被確定下來了，相比而言，民間傳承者卻有著無限的可能啊」
他揮灑著毀滅般的力量，各種的魔法，都源源不斷地施展出來。
「這你可就錯了，無論是職業者還是民間傳承者，傳承終究是獲取和展示力量的工具，強者的力量，乃是意志的所在。」凱撒向又閃去，高高地抬起了右腿，狠狠地向地上跺去，「這就是，絕對的力量。」
隨著他的腳的落地，轟然的震動響了起來，巧妙的力量將大地的震動以不可能的方式完美地利用了，仿佛是地震一般，他與布萊恩間的地域，轟然地塌陷開來︰「相同的是……施法者們，都不擅長近身格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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