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勇敢的膽小鬼,真正的幸福
︰今天這章七千字……咳咳,你們看著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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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學識要塞並不太平,輪回聖殿的力量傾巢出動,執行著隱秘卻又肆無忌憚的捕殺,不少人已經察覺到這種變故,奈何輪回聖殿的自治權實在是太高,在唯二可以過問此事的亡靈大帝和巫妖王都沉默地情況下,誰都這事的棘手程度了。
只有輪回聖殿的精英處刑官們才有機會得知,這次行動的主旨……乃是狩獵巫妖。
關于所謂的巫妖,死靈法師們無法細節,只能從前人著作的構思和傳說中猜測一二,輪回聖殿的殿主,弦月掌刑官蓋烏斯稍微地透露一下,得到的信息就讓他們毛骨悚然,完完以死者之軀逗留于生者世界,挑戰著自古以來的生命的法則,這種就連剛剛完成傳承的死靈法師學徒都清楚的事情,不知為,有些強者卻瘋狂地想去完成它。
一切源自傳奇死靈法師克里蘇加德的手稿,被阿爾薩斯大帝判定為異端,卻有死靈法師隱秘地謀劃了這瘋狂的計劃,他們的勢力非常隱蔽而龐大,甚至每一位死靈法師都可能是他們的成員,處刑官們不這近乎于傳說的生物到底有多強,但……連殿主都親自出動,而且如臨大敵,心中多多少少也有數了。
在事實尚未揭露之前,誰也不巫妖到底是,但唯一可以確認的是,那確確實實地違背了學識要塞一直以來的信念和堅持的力量需要更堅定的意志來堅守和掌控,淡化生死兩極,以有限之軀追求永恆……那玩意實在是太危險了,必須要被毀滅。
而誰也不的是,在老牌而強大的處刑官們在遺忘之地執行行動的時候,一批年輕且實力不弱的處刑官們離開了輪回聖殿,而秘密消失的,還有聖殿三大巨頭中的兩位……
這里是馬格諾里亞城的某個小餐廳,靠窗的位置,坐著兩個人,長相有些奇怪——但是在馬格諾里亞這座大城市,最不缺的就是這些奇怪的人了,所以也沒有招致懷疑的地方。而且兩人又急又快,像是某處鄉下的發言,這種鄉巴佬……好,更沒有人注意了。
事實,這兩人的對話是學識要塞輪回聖殿的密語,經過精神力加密,別人是不懂的。
「生靈對生的渴求實際是來自對死的恐懼,距生死邊緣最近的死靈法師容易走得更遠,也更應該抵抗住這種誘烏斯嘆息道,他身材修長而偏瘦,如大多數死靈法師一樣,看起來弱不禁風,仿佛一指頭就能點倒。但即使他只是悠然地坐著,也會讓人感到非常不舒服,這源自一種排斥死亡凝實生命的力量和意志,「可惜了……人類的欲?望永無止境,那群被永生之欲沖昏了頭腦的可憐人。」
「年青一代的死靈法師們對所謂的永生之巫妖興趣不大,也能對這種違背大輪回之道的瘋狂嗤之以鼻,那是因為他們不懂得在死亡面前的恐懼和絕望。死亡並不可怕,但死亡意味著一切的終結,對輪回之道的探求終止,畢生的心血終結于萬物終焉之結局,這對那些畢生投身于此的強大的死靈法師……實在是不可接受。所謂永恆的生命,只是希望能毫無顧慮地繼續探尋立志追求之道。」他對面的是輪回聖殿的最高處刑官,他的副手,鬼龍的老師,名字叫伽羅,伽羅輕輕地扣著桌子,毫無顧慮地點明了一些事情,「所以年高的死靈法師們都有隱性的嫌疑,所以你這次帶來的人手全都是精挑細選的年輕人……哦,除了我以外。」
蓋烏斯的目光落在了伽羅的身,對方也毫不避讓地與他對視。這身材矮小但短小精悍的男人是他的副手,他的同學,他的老搭檔,也是處刑官們最擁戴的領袖。他對敵人毫不手軟,對人卻關懷備至,每一個新晉的處刑官都會受到他嚴厲決絕的訓練,但當時頗有怨言的處刑官在一兩年後大多都會對他感激愧疚。深沉又殘忍,恆久的面無表情,但誰也無可否認,那樣的面孔下燃燒著一團烈火……如果他也參與了締造巫妖的死亡陰影計劃,那事情就會變得更加操蛋了……
伽羅不以為意,不懷疑一切就不是蓋烏斯了,他想的卻是別的為不跟聖者言明?你信不過虛夜宮信不過埋葬機關甚至懷疑內閣,但是大帝你沒理由懷疑。」
「沒用的……聖者之所以稱為聖者,是因為他們看到的遠比我們看到得深遠……而且大帝也曾經言明,聖者是領袖而非統治者,整個學識要塞也不是聖者一人之天下。」蓋烏斯嘆息道,「沒人巫妖到底代表著,它會動蕩死靈法師的信念沖擊生與死的平衡雲雲,也不過是我們推導出的最有可能的結局,大帝是不會插手的……因為這也有可能造就新的力量體系和希望,反正一切都在聖者的掌控之中,一切都是他觀察的試驗品,這就是位者的無情……而你和我,只是貫徹信念的但盡人事者罷了。」
「那你打算做?」伽羅皺眉道,大帝態度曖昧,整個學識要塞都有嫌疑,而這家伙卻仍然願意奮戰到底,以一己之力阻擋這個計劃……這是傻瓜還是英雄般的執拗?
「我能夠你嗎?就算面對整個學識要塞,你也能與我並肩嗎?」無錯不跳字。蓋烏斯並沒有急著回答,他只是靜靜地看著伽羅的臉。
「你信我,我就可以為你去死。」伽羅沒有絲毫猶豫,毫不動搖地看著老的眼楮。
「好,我信你。」蓋烏斯眼中流過回憶,他突然笑了,原來毫無保留的信任,原來也可以如此歡暢,那心中的雀躍,就是名為喜悅的情緒嗎?
「優?克里蘇加德?阿爾薩斯。」在老的注視下,蓋烏斯一字一字咀嚼著這個含有的榮耀和偉大,隨即露出了森然的殺機,「她……必須死去。」
「……是嗎?鬼龍和雲雀前幾天溜走了,大概去找這位死靈師了,因為前幾天殺死的那個人算是優殿下的保護者,這兩個小家伙覺得心中有愧,畢竟他們不那個人牽扯到了這麼多危險的計劃,大概想去贖罪了,這是一種勇敢的行為,我也沒阻止……」伽羅盯著蓋烏斯看,「突然想到殺她了?」
蓋烏斯毫無隱瞞據說克里蘇加德冕下當年留下的關于巫妖的手稿,就保留在這位死靈師手,而且阿爾薩斯大帝的死騎手稿,大概也在她的身。她擁有言靈術這種事情,還有她那古怪而強大的魔力,都僅僅是這兩個驚天隱秘的幌子。」
「?」伽羅悚然變色,他艱難道,「……還有死亡騎士的手稿?」
「只是據說……」蓋烏斯嘆息道,「我現在有點想,明明是她保管的手稿,為這個瘋狂的計劃還會實施,除了巫妖,死騎是不是也在研究……如果僅僅是疏漏導致手稿的流失還好,但如果是她親自參與了這個計劃呢?不管說,她實在是太危險了。」
「所以……你一定要除去她?」伽羅沉聲道。
「是的……因為我賭不起,學識要塞也賭不起。」蓋烏斯重重地點頭,毫不猶豫。
「可是你別忘了……老啊,憑輪回聖殿的手段,那個人滅掉我們一個小隊的人的身份你也是的,有他護著死靈師……有機會嗎?」無錯不跳字。伽羅想起了經手的那份情報,面寫的讓他嚇了一跳,戰神殿儲君天王,一個處理不好,就是血一般的後果。
「管不了那麼多了……如果他哪怕只有八階初位,我也無論如何都不會強行行事,可惜得很,他在不久之前剛剛晉級七階,就算再天賦絕倫,我也應該能制住了。」蓋烏斯木然半晌,隨即緩緩道,「聖地儲君尊嚴不可褻瀆,此事一了,我會在他面前以死謝罪,也算保全天王的顏面。七聖地向來同氣連枝,就算心中仍有芥蒂,在地獄入侵面前也要有所抉擇,他既為天王之尊,應該如何處置。」
「真要如此?」伽羅失聲道,「情勢真的壞到了這一步,讓你寧可得罪天王僵化學識要塞與戰神殿之間的關系也要這樣做?」
「你以為呢」蓋烏斯眼中閃著讓他不寒而栗的光芒,弦月掌刑官森然道,「輪回聖殿的宗旨是維護世間秩序保護生死平衡,死亡陰影計劃實在太過瘋狂,一旦成功,勢必造成難以想象的恐怖後果,有多少年高的死靈法師能抗拒繼續探尋魔法奧妙的誘惑?其他六聖地的職業者們又要看這永生之路?嫉妒與忌憚之後就是恐慌的抹殺,你是首席處刑官,深知人性,應該我並非危言聳听……況且輪回聖殿萬年守護,如此榮耀,豈能在你我手中斷絕」
伽羅唯有沉默,將立場不明僅僅是有嫌疑的人毫不留情地抹殺,為此可以付出的生命,都可以肆意踐踏,這種做法,到底是對是?
「……世界有比所謂榮耀更加寶貴的,伽羅,你的。」蓋烏斯的聲音淡然。
「他們都說你是學識要塞第一個沒有私心的人,也有人不這麼看,他們說你是學識要塞中最後一個沒有私心的人。」伽羅舉起了手中的酒杯,紫紅的液體在燈光下閃著奇異的光輝,「但不管說,能夠將的信念堅守到死的……我佩服你。」
蓋烏斯那清 的臉露出了蒼涼的笑意,這位學識要塞臭名昭著讓所有人都敬畏無比的劊子手輕聲道還有更多的人說,我是個沒有心的人。」
他話音剛落,隨手一指,一道碧火化為死棘咆哮向旁邊的一名食客刺去,但是伽羅似乎早有準備,一道道微型骨牆層疊而已,擋住了死棘之矛的前進之路,他瞬間來到那人的背後,亡靈骨盾的死靈嚎叫翻滾,將被削弱的魔法慢慢吞噬,大地開裂,一只粘土使魔轟然而起,抓住了偷听者的衣領,把他丟小雞般往後扔去。
驚變初起,兩人的氣勢由于交手而泄露了一絲,兩名八階的死靈法師,這種恐怖的威勢嚇得這里所有的人屁滾尿流地向外逃竄,片刻之間,只剩下兩人漠然對視。
鬼龍無力地癱倒在地,因為粘土使魔攜帶的遲滯力量不是他能夠抵抗的。
「你干」蓋烏斯冷然地看著伽羅,「現在可不是顧念親情的時候」
「他避不開死亡荊棘,而且我也不想讓他死去。」伽羅與蓋烏斯對視著。
「他甚至連普通的處刑官都做不好,更別說繼承你甚至我的位子了,我讓他听到這些秘密,就是為了不給你留任何的借口。」蓋烏斯輕聲道,「看在你的份,我給他個痛快。」
伽羅臉露出了不忍和掙扎,隨即,學識要塞的兩大強者臉色同時一變,一聲恐怖的巨響炸起,天花板轟然爆裂,梟哭般的嚎叫籠罩這小小的空間,無數散發著恐怖氣息的石塊雨點般炸落,猙獰的黑色戰甲,鮮紅如血的披風,還有讓人不安的王冠,一道黑影攜帶著巨龍般的氣勢轟然而落,一把抓住了鬼龍,右手的戰劍猛然地插向大地。
然後……這一座不大不小的餐廳,瞬間崩塌,一切的一切,都是徹徹底底的崩壞,崩壞成了毫無意義的碎石,兩大死靈法師第一反應當然是防御,但對方爭取的就是這麼一瞬間。
似龍非龍的咆哮從天空響起,黑甲的戰士呼嘯而起,雷光閃耀,頃刻不見蹤跡,兩人的背後閃現出了用魔力凝聚的骨翼,乘風飛起,伽羅叫道南方……追不追」
「算了,計劃如今有變了,我低估了這位天王的力量。」蓋烏斯面色數變,繼而嘆息,「別忘了,妖精的尾巴的馬卡洛夫……如果有他出手干預,事情就不好說了,而且他也一定會借機賣戰神殿儲君一個人情的,嘿……看來我們要重新計劃一下了。」
他轉頭看向一言不發卻眼露慶幸的伽羅,聳肩一笑。
「看來你想把鬼龍變成強者的心願要先放一放了,可惜呢……雖然有驚艷的才能和無與倫比的天賦,他卻沒有相應的強者的覺悟,否則自小培養,冰封王座由誰登還尚未可知呢。」蓋烏斯輕輕松松地說著大逆不道的話,伽羅只是沉默。
鬼龍喘氣良久,這才回過勁來,龍獅全力飛行,一個死靈法師抗不大住。
「是雲雀,她拗不過你,也事情要糟,只好來求我,她把一切都告訴我了,你這家伙……這件事的做法還算是個男人。」凱撒笑道,「沒想到長得跟娘們似的,性格也軟塌塌,在這種事情卻瘋得一塌糊涂,竟然去敢偷听兩個八階死靈法師的談話,不,不。」
鬼龍只是翻了個白眼,剛才急速飆行大概讓他的聲帶移位了……連話都說不出了。
「你身體素質不啊。」凱撒看著漸漸恢復的鬼龍,訝然道,「我還以為你還得跟死狗似地喘半個小時呢……嗯,不知為何,如今倒是看你很順眼了。」
「你听到他們在說了?」鬼龍咽了兩口口水,聲帶好歹是正常了。
「……那不是輪回聖殿的密語嗎?老子可能听得出來。」凱撒翻了個白眼,「……又犯渾了,難道被你老師打傻了?」
「呃……說的也是。」他隨即臉色一變,「快去保護優殿下……不對,快點帶著她,騎著你的獅子去戰神殿老師和殿主要殺她因為她大概參與了死亡陰影計劃甚至正是那即將成為巫妖的第一實驗體」
「……巫妖死亡陰影,你說?」凱撒一頭霧水。
于是鬼龍以他有史以來最流暢最快速的語氣將前因後果和兩人的談話一一講明,然後急切道我你是戰神殿儲君,跟巫妖王陛下同等的存在,可殿主的力量在學識要塞無論如何也能排進前十,正是八階中的頂級人物,況且還有老師相助,你現在可能打得過他」
「然後呢?」凱撒斜了一眼鬼龍。
「跑啊北地是你的地盤戰神殿有的是能打的安排人手去跟學識要塞交涉啊總有辦法阻止這種事情」鬼龍看著凱撒平靜無波的反應,急得直跳腳。
「……你都說了,那蓋烏斯為了殺優連的命都不顧了,一個八階的強者要是不要臉起來有多可怕,你能想象的到嗎?這意味著一切都可以被他視為工具,都可以肆意踐踏,還有能阻止她?戰神殿和學識要塞的戰爭?拜托,兩位聖者也不是傻子。」凱撒悠然道,「如果他把艾露莎的綁,以她們的性命為要挾讓我宰了優,辦?如果他在北地不顧一切地大鬧,又要如何?他現在只想著用絕對的實力殺死優,但一旦我借助了戰神殿之類他絕對無法抗衡的力量,那他就會不要臉起來了。」
「呃……」鬼龍想起蓋烏斯那漠然的語氣,不禁打了個寒顫,「那麼……你要做?」
「還能做?形勢不由人,既然退無可退,只好殺了他了。」凱撒森然道,「緊迫,沒功夫從戰神殿調人了,既然是條老瘋狗,那麼為了避免不必要的人員傷亡,也不能借助她們的力量……嘿嘿,然而形勢不至于壞得那麼徹底,他們出手定然大有顧慮,絕對不敢殺了我,但我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猝不及防之下,老子得手的幾率不算據說妖尾會長也是聖十大魔導士之一,八階的力量看也能拖住你的老師或者是那條瘋狗……哼哼……」
鬼龍長大了嘴巴,兩大八階高手……這個七階的家伙,竟然不是想著逃跑,而是要絕地反擊?他心中激蕩著一種奇怪的情緒,也不是欽佩還是啼笑皆非,這是戰士的驕傲還是瘋子的妄想?還是說……未來的聖者,聖地的儲君,本來就是這種性子?
看著凱撒那平靜中的隱隱的興奮的表情,鬼龍心中劃過一個讓他不敢置信的念頭——或許,他真能做成了?有時候天才和瘋子,也許只是一線的距離。
「很驚訝嗎?那兩個老家伙從剛才的交手,肯定也了我比想象中還要棘手,而且害怕我把馬卡洛夫會長拉戰車,所以要從長計議。」凱撒負手,淡然道,這麼有恃無恐的事情,是絕對不能後退的,這麼好的機會,也是不能後退的,「從長計議也無所謂,我等著他們,我不管死亡陰影,也不管巫妖不巫妖,畢竟優還沒做事,哪怕她真的參與了所謂的死亡陰影計劃,也沒有做出事,所以保護她的我,不認同那個蓋烏斯的判斷。因猜忌和畏懼扼殺善良的心意,真是懦夫般的行徑,野蠻人的眼楮和武器……她要是真做出了不可饒恕之事,那我也不會留情。但在這之前,我是那個穿著盔甲的小姑娘的,為了抑制言靈術的力量連話都不說甚至還拼命壓抑的感情,這樣的人,就算真的參與了那個計劃也是有道理的。」
「……」鬼龍看了凱撒半天,突然道,「我我似乎有點佩服你了……但是,一定要殺人嗎?你似乎一開始就著手要殺殿主了……甚至我的老師……」
「現在的情形,除了宰了那條老瘋狗,還有別的方法嗎?感化他?跟他講道理?威脅他?還是省省,能夠漠視生命的人肯定不會把別的生命放在眼里的。」凱撒攤了攤手,「你應該我所言非虛……雖然殺人是不對的,但是這個世界有些事情確實逼不得已……我這麼說你明白嗎?其實有時候……我是很羨慕你的,相比漢尼拔他們見了你,也大概會很羨慕。」
「羨慕我?」鬼龍驚訝道,幾乎是懷疑听了,「你說的,都是其他儲君,你們這些集一切榮耀為一身未來必定偉大無比的聖地儲君,會羨慕我這樣的人?」
「是啊……你這種長得像娘們性格也像娘們軟塌塌骨頭輕怕不出頭爛好人一個膽小鬼一枚……」凱撒隨意地說著很過分的話,鬼龍一臉的郁悶我說啊……你是在罵我。」
「是啊是啊,你這個一無是處的家伙,不覺得跟我是兩個極端嗎?」無錯不跳字。凱撒掃了鬼龍一眼。
「說的也是呢,而且有點反了,我其實是很羨慕你的,像你這樣的,似乎才是一個純粹的男人。我沒有你摧枯拉朽的力量,也沒有以睥睨一切的霸氣,也沒有你那強者式的仁慈和是非觀,你珍視生命但無懼殺戮,你可以守護一切,為此可以跟任何擋在前方的人戰斗,遇到這種事情我的第一反應是跑路,你卻要迎面而,戰斗的理由也絕非單純的戰意而是更加深遠的考慮……」鬼龍似乎也打開了話匣子,溢美之詞洶涌而出。
「……呃,說呢……」凱撒抬手打斷了鬼龍的發言,「這靜謐的環境,這發自內心的贊美,這漂亮的臉蛋……好,一想到你其實是個男人,我就覺得太操蛋了……」
「……我沒開玩笑」鬼龍漲紅了臉,隨即看著凱撒臉的笑意,他不禁也笑了起來,直到此時,大概兩人之間,才能稱得。
「但是啊……」凱撒笑了笑,隨即收斂了臉的笑意,「在我看來,你是個從任何方面都非常失敗的男人,無論哪方面都不如我,但是卻有一點,你持有的仁慈。那是純粹的仁慈,不帶一絲雜質,我們的仁慈只是從自身出發,你的仁慈確實覆蓋一切……我殺了很多人,但從未有一絲不安,我會愧疚,但絕無一絲後悔,因為這也是我心中認同的仁慈,但你不一樣,你這個家伙啊,就算是敵人也要用的善良感化,真是個熊孩子呢。」
「是呢……不過我時常懷疑,這種仁慈是否正確……」鬼龍低頭嘆息,無奈地笑。
「……按你的性子,這次的渾水也要蹚一次。」凱撒看了一眼鬼龍。
「那是當然。」他毫不猶豫地說道。
「是嗎……我還是覺得,你就保持著那種仁慈就好。」凱撒看著天邊,「這輩子都做個軟弱溫柔的人,不要執著,也不要憤怒,不要去管對,不要理會正義與邪惡,不要讓你的手沾哪怕一點鮮血,只有這樣……你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你……」鬼龍有些驚訝,他沒想到眼前這龍一般的男人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嗎?你的身,寄托著我,甚至是漢尼拔,仙妮婭等等等等,很多人的遺憾和夢想,所以我覺得,你還是這麼活著……」凱撒閃電般地出手,手刀劈中了鬼龍的後頸,將他打得昏了,「如果能這麼好好活下去的話,你比我們,更像是英雄呢……」
「勇敢的膽小鬼。」凱撒看著從暗處現身的雲雀,悠然道,「鬼龍啊……英雄的話,我們來做就夠了,膽小鬼的話,你來做。我們背負整個世界,你來背負我們的遺憾,所以我要保住你,相比她們的話,也會同意。這一次,不僅僅是為了優啊,為你而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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