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靖霄喝到了她口中渡來的酒,卻沒有想象中那樣得逞一般的快/感。
酒應該是醇的,他卻感覺到苦。
她的淚水斷了線,從眼角滑落到唇線,混入了他們的唇舌之間。
她閉著眼不看他,就像躲開讓她很嫌惡很後悔的事物,滿月復委屈。
他大力地推開她,害她跌倒在地,然後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哭夠了再喝,這瓶酒不喝完,你今天別想走出這里!」
這里的燈光實在曖昧,他看不清也不想看清她臉上的表情,轉身大步地走了出去,連榮靖毅叫住他的聲音也忽略了。
他本來就不想參加今晚這樣的應酬,榮家的生意他早就月兌身不管了,大伯的兩個兒子都很有經商的天分,一個在海外管理分公司事務,一個在國內已經可以獨當一面,卻偏偏總是喜歡扯上他「從旁協助」,這也是原本的掌舵人——他父親的授意。誰讓榮家第二代的天賦全擰了呢,他非得跟大伯一樣做法律這一行。
家族的生意可以不參與,但家里的錢不是白揮霍的,總得有些貢獻。
他跟金小瑜那段毫無恩愛可言的婚姻讓他成了流連花叢的公子形象,這麼多年了,這名聲還是正不過來。大的合作伙伴來了,他就得應酬作陪,酒肉穿腸過,卻連碗熱的醒酒湯都沒有了……
如果不是她,他可以跟自己心愛的女人組建一個幸福的家庭,他可以名正言順地作一個好丈夫,享受妻子的好。
都怪她啊,她還敢跑到這種風月之地來,嫌不夠丟他的臉嗎?
榮靖霄站在露台上抽完一支煙,狠狠踩滅煙頭往回走,他覺得自己現在這樣也很倉皇狼狽,回去讓她喝了酒就滾吧,他也什麼興致都沒有了。
包房私密性很好,從外面看不到里頭,隔音效果也非常不錯,榮靖霄不知道如果自己沒有及時回來里面會演變成什麼情形,也不知榮靖毅是不是故意拉著金小瑜那個朋友離開了,包房里只剩他們今晚要應酬的那幾個合作方的中年男人,連剛剛作陪的女孩們也全都被遣了出去。
大概是看到榮靖霄對金小瑜的欺侮激起了他們的獸/性和好奇,她成了一堆男人中間唯一的消遣,被人壓在沙發的角落里,鉗著下巴灌酒,晶亮的酒液順著下巴往下流淌,她拼命地掙扎,卻只能嗚咽著喊不出聲。
「榮家人的眼光是不錯啊,你這模樣氣質的姑娘這里倒少見!你都賣了後生輩的面子,我的酒也好好喝!」
發線後移得快要消失的中年男人,手從她的下顎拿開,眼看就要扣在她的胸前,卻被人猛地往後掀翻在沙發上。
「榮靖霄你……」
「她是我的女人,只喝我的酒!李總只是來出個差,別惦記得太多了回家不好交代!」
說完就一把拎起那個嗆咳得快要暈過去的女人往外走,榮靖霄實在被剛才那幕給刺激得失去了全部耐性。
「我的包……」
她還惦記著那些可有可無的東西!榮靖霄惱火地踢開門進去把她的包拿來塞到她懷里,拖著她離開了未央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