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他吃完飯就會走了,收拾好碗筷出來一看,榮靖霄已經坐在餐桌前打開了筆記本電腦,濃眉緊鎖地盯著屏幕。
男人認真工作的時候最有型,但是榮靖霄認真工作的時候也意味著生人勿近。
他們剛結婚的時候,她不懂得這個規矩,見他晚上回來也總是待在書房里避開她,只好主動去找他,給他送水果、甜湯、叮囑他早點休息,他沖她發火,還打碎過杯子,那時她才明白,她打擾了他。
榮家老一輩人很看重骨肉親情天倫之樂,鼓勵她趕緊生個孩子,這樣家里熱鬧,也有利于他們的夫妻感情。
可是他都不肯踫她,又怎麼可能會有孩子?
榮靖霄有一個堂妹榮靖琪,算是唯一跟她關系比較親厚的榮家人,給她出主意說男人都喜歡刺激和新鮮,她那麼保守,該穿得性感一些到書房去引/誘他,這才有了後來一直被榮靖霄譏嘲的那一次。
他直言不諱地說她像個妓/女,是個等不到男人憐愛的怨婦。
這也成了他們重逢當天他用來刺傷她的利器之一。
以前好像真的總是她去招惹他,現在,不會了。
金小瑜燒好了熱水,想等他走了就去洗澡。她不能貿然下逐客令,榮靖霄一向是個讓他往東他往西的別扭性子,她不想被他賴著不走。
她捧了本服飾雜志坐在沙發上翻看,漸漸入了神,沒留意到榮靖霄不時瞥向她的目光。
「給我倒杯水!」他手指輕叩桌面,頤指氣使。
金小瑜把水放到他面前,再也忍不住地說道︰「太晚了,你快回去吧!」
榮靖霄看了看表,「這就叫晚了?還不到十點。上回在未央宮踫到你,可是快零點了,你不是一向睡那麼晚麼?」
見他又提起那晚,金小瑜轉身就走,被他拉住手腕,扯到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我這幾天要跑中院,你這里離得近,所以過來吃飯。不過你放心我不會白吃白喝,菜會給你帶來,或者給你錢去買也行。」
「我不會要你的錢的!」
「是嗎?那更好,反正也就幾天而已。」他頓了頓,看著金小瑜氣結地抿唇,湊近她道,「你怎麼不問我,是什麼案子了?」
「我問了,你就會告訴我嗎?」她以前什麼都不懂,只知道到中院開庭的案子都很重要,隨口問他,被他訓斥為不知輕重。她在監獄里這些年也明白了,他處理的案子沒什麼溫情故事,不是全都有罪,也不見得個個無辜。
榮靖霄並不在意她的回答,而是自顧自地講起對方的律師和法庭上的情形,開始很是憤憤,說到後來卻透露出一些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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