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默默越來越覺得懷疑起安威廉的每一句話似乎都含深意,一晚上他看似無心之言,但是卻每每讓韋默默心中震驚.
若不是安威廉真的無心,那就是他是知道她過去的。只是,即使如此,她與安威廉根本不認識,也沒有任何關系,就算知道,那最壞也不過是對她產生厭惡,而不是如今的試探。
或許是試探,也或許只是無心,韋默默如今還拿不準。
安威廉執意送她回家,剛一下車,便看到站在樓下的慕非凡。
與安威廉道別後,他似故意的抱了抱她,在她臉頰輕吻才驅車離開,讓她措手不及刻。
慕非凡大踏步走向她,臉色十分難看陰沉,大手用力擦了擦她比親吻的臉頰,好似幼稚的像個被搶了玩具的小男孩那般的不悅。
「非凡,威廉他的吻只是社交禮儀,外國不都這樣嗎?」
韋默默落下他的手解釋著,看他怒氣的樣子,有些許的害怕噱。
「我說過他不是什麼好人,以後不要再跟他見面了。」慕非凡緊緊鉗住她的手腕,眸光陰沉。
「我知道,他是花心些。但現在他是我要采訪的人,不能不接觸的。」韋默默眉頭微蹙,因著他的用力而讓自己手腕微疼。
「不能換別人嗎?」
韋默默搖頭,「非凡,這是我的工作,我希望你能體諒我。」
慕非凡眉間皺的更深,卻終是沒有再就此事反駁了。
「默默,你在乎我嗎?」
他突然語氣深沉,無比認真的問著她。
「非凡,為什麼這麼問?」
「我只問你,你在乎我嗎?」他的語氣更具迫切,手中更加用力。
「非凡,你——捏痛我了!」韋默默這才痛呼,而慕非凡卻並不在意。
「默默,告訴我,你只要告訴我你在乎我就好!」他幾乎有些瘋狂的問著,雙眸射出極狂的執著。
「慕——非凡——」韋默默痛的大吼,「你放開我!」
她的怒吼這才換回慕非凡的神智,他的眸中迅速染上心疼和歉意,身子往後退去,伸手想再觸踫卻又不敢。
韋默默眉頭蹙起,輕柔被捏痛的手腕,抬頭望向他愧疚的樣子,「非凡,你到底是怎麼了?」
他不可能只因為安威廉的這樣親近而如此發瘋的,韋默默有些想不通他怎會如此。
「我——」慕非凡猶豫著,而後才眼神清明,溢出一絲苦笑,「沒事,我只是怕——你離開我!」
「非凡,我——」韋默默想說什麼卻也不知道該如何說。明明她決定跟他在一起了,明明要擺月兌過去了,可是現在卻依舊擺月兌不了。
「非凡,對不起。」她只能如此說,「你給我時間,好嗎?」
慕非凡深深盯著她,好一會兒才莞爾笑的溫柔,上前,輕輕抱著她,「默默,我說過的,我願意等的。真的。抱歉,我今晚喝了點兒酒,有些激動。」
韋默默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酒味,不多,不是很明顯。
「為什麼喝酒?」她沒有推開他,問道。
「有個酒會,稍微喝了點兒。」慕非凡伏在她的肩頭,深深呼吸著她身上的味道,「我很想你,一整天都在想你。想你會做什麼,想你是不是太忙了,想你吃的好不好,想你是不是也會——想我!」
韋默默靜靜的听著,听著心中有些酸澀,伸手抱了抱他的腰,「想我怎麼不打電話給我?想我就來找我啊!」
「呵呵——你在上班,我不想打擾你!」
「沒關系的,打電話給我,我要是忙會告訴你的。」他這樣的深情,她又怎能拒絕,怎麼忍心?
「好,以後我會打給你,到時候可別嫌我嗦噢!」他撒嬌的笑著,親了親她的頸畔臉頰,然後目光鎖定她的雙唇,卻沒有行動。
韋默默怎會不明白他的心思,唇角微勾,墊腳主動吻了他的唇,然後迅速跑開。
「很晚了,回去吧。晚安!」
說著,快速跑回樓上了。
慕非凡撫著自己的雙唇,卻笑的有些澀。
他終究還是沒有問,沒有問昨晚的人是不是那人,也沒有告訴她,他其實從昨晚就一直在她樓下的車中看著,看著她房間的燈暗了,看著那人清晨從樓上下來,看著她中午才出門。
呵呵——他明明是她承認的男朋友啊!可是他卻不敢上前質問,不敢把問題挑明,只因他怕,他是害怕的,害怕她會直接告訴他,她只是一時沖動而接受他,她其實根本放不下那人,她其實不想跟自己在一起的。
他又何嘗不知道,兩年的時間,她表面看似平靜,可是心中卻從來沒有忘記那個人。
那個,他從未想到過的男人——林牧深。
當他終究忍不住的去調查她之前的男人是誰,終究得到了他要的結果時,他在自己的房間中足足抽了一晚上的煙。
原來,或者是終于明白她為何離開A市,她為何不去接觸任何官場人物,她與慧姨間的奇怪,一切原來如此。
林牧深,他深深敬重的大哥,竟然是那個要了默默三年的男人啊!
呵——多麼諷刺的真相啊!
他無法面對默默,更無法接受那人竟然是深哥。只是,沒想到他最深糾結的時候,默默竟然要跟他在一起。
就那麼簡單的一句「我們在一起」的話,徹底拯救了他。
既然她做了決定,既然她說了,那他便不會放手的,死也不會,即使那人是他的深哥。
而昨晚,他其實很清楚那人的聲音,很清楚那是深哥,只是他還帶著些僥幸。直到清晨看到他從樓下走下,他為自己構造的美好世界轟然坍塌。
但,終究,他沒有沖過去。
就在這百轉千回的一日,他才終于決定,韋默默是他的,誰都奪不走。
慕非凡陰沉的眼眸精光微綻,轉身驅車離開。
而當他的車影剛離開,另一輛車子緩緩出現。
林牧深看著韋默默房間的燈光亮起,唇角揚起一道弧度,一只手插在褲袋,一只手轉著一把鑰匙,閑適的踱步上樓了。
韋默默剛進家門,有些疲累的躺在沙發上,閉目想著慕非凡今天的反常。如今靜下心來,其實也想得通的。他定是韋昨晚的林牧深的聲音才會如此的。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