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蜜月期,卻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誰讓林牧深太過忙碌了呢?
這一個星期的時間,也去不了太遠地方,而韋默默其實也相當想去視察一下她的產業,那棟海邊的小屋。
想來兩人感情的最好的時候都是在那棟小屋度過的,而且那里偏僻安靜的很,林牧深自是十分同意的,沒有人打擾他們兩個,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過過真正的二人世界了。悌悌
兩個小家伙就交給了林家父母帶著,他們在婚禮舉行的第二天就準備出發了。
當然,韋默默是昏昏沉沉的被抱上車的,而且很多的行禮也都是林牧深收拾好的,她只需要負責在車上繼續補眠就行了。
但是,車上睡覺總不如床上來的舒服,韋默默雖然有些困,但是也還是漸漸的清醒了。
深深的打了個哈欠,韋默默看了看開車的林牧深,有些不清醒的啞聲問道,「你累不累?要不我來開吧!」
林牧深立刻快速的回答,「不累,不用你。你繼續睡吧!」
開玩笑,她怎麼可能開車?他才剛跟媳婦兒舉行完婚禮,可不想在這大吉大利的日子里,因為她的技術不精而出現什麼問題。當然,他也是為了路上那麼多的車輛安全著想的。諛
「我睡不著了,」韋默默搖搖頭,看了看窗外,告訴公路沿途的帶著秋天的氣息,那收獲的莊稼地里也只剩下被收獲過後的殘留。諛
「我都沒有跟寶寶告別呢!」韋默默有些遺憾的扁了扁嘴,這才歪頭,想起來罪魁禍首是誰,有些怒怒的瞪著他。
林牧深瞥了一眼她投來的憤憤的眼神,輕笑的回道,「到了之後,再打電話吧。」
「這一周,他們指不定得多想我們呢。」想想孩子,她就有些後悔離開了,從一直忙活婚禮,到現在,已經好久沒有跟孩子好好的相處了,現在又要出去度蜜月一個周,想著都覺得有些太過漫長了。
他們有了孩子之後,很多時候,想起孩子都那麼的甜蜜舒服,更有的時候就是不經意的特別特別想抱抱他們,想親親他們,恨不得他們就時刻在自己眼前一樣。
更不用說他們的孩子那麼的可愛玲瓏,怎能控制住她的想念呢?
「這是我們的蜜月期呢。」林牧深強調著,額角忍不住的抽了抽,提醒著韋默默他們可是要度蜜月的,帶著孩子像什麼話?
韋默默知道他的意思,也只是嘟了嘟嘴,嘟囔著道︰「其實帶著孩子也應該挺有意思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防止他只會面對她做些身體力行的事情,有了孩子,還可以分擔一些他的體力的吧?
這話,韋默默可是沒有說出來,只在心底如此想著。
「帶著孩子,那是度假。這一次,我們唯一的一次蜜月,你就專心的應付我就行了。」
林牧深沉沉的有些不容辯駁的語氣,韋默默暗暗的吐吐舌,不再反駁他。
再看著林牧深開車,她的精神便集中在開車上了。
一個勁兒的瞅著林牧深開車,那眼中的光芒漸漸的竄起,躍躍欲試,而那方向盤,就像是一道大餐一樣,讓她的眸子發出那如饑渴般的可怕眼神。
林牧深想要盡力忽視她的眼神,但是她又看向自己,似哀怨,似祈求的,就是希望他讓出位子讓她來開呢。
但是為了他們的安全,為了眾多無辜的人的安全,林牧深這一次可是極其狠心的,根本無視她的期望。
在這,在高速路上,可不能隨便停車的。
直到到了休息區,林牧深在看著韋默默進了衛生間之後,自己才下車也敢去休息下,再買些韋默默愛吃的零食,以此來打發她下一段距離中的時間,省得她太過無聊空閑而想開車。
待他剛走出休息區的超市,望向車內,悲催的是,車內駕駛座的位置上,韋默默已經坐在那里,正興奮的朝他招手呢。
該死,他忘了鎖車了。
林牧深心里沉了沉,腦中思考著如何來處理眼前的情況,怎麼勸說她放棄開車,一步步的有些可以的緩慢的靠近他們的車。
林牧深站在駕駛座旁,韋默默搖下車窗,笑容燦爛的對他說道︰「趕緊上車,這一段你辛苦了,下一段就由我來吧!」
林牧深卻是不動彈,將手中的零食扔到她懷中,微一笑道,「媳婦兒,你還是別開了,太累了。你身子已經歇過來了?昨晚我可能纏的你太久了,我想你應該——」
「別說了——」韋默默羞紅著臉蛋兒立刻打斷他的話,再看了看周圍的人,好在也沒有人注意這里,嬌嗔的白了他一眼,這個男人怎麼說這種話不知道臉紅呢?
「可是——」
「沒有可是,我身體不累的,開車這種事情,我還是有精力的。」韋默默打斷他想要繼續說那些羞人的話,「你趕緊上車啊!」
林牧深沉默了下,還是沒有上車,笑道,「媳婦兒,先下來休息下吧。我們不著急趕路的。」
「我不累,你累的話,正在車上休息就行。」她可是急不可耐了。
「車上坐久了也不舒服的,我們稍微走走吧。」林牧深繼續提議。
韋默默額角抽了抽,很是懷疑的眼神看著林牧深,雙眼看進他的黑眸中,想要看出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牧深,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就不想讓我開車啊?」
她索性也直接問出來,心里不知啥滋味兒的有些難過。
林牧深頓了下,想要反駁,但是還是狠了狠心,「媳婦兒,你還是別開車吧!」
……
怎麼會這樣?
韋默默那聰明的小腦袋將自己的開車考駕照的事情想了想,眼前忽然浮現出考官給她過的時候的那沉痛的眼神,——
「討厭,怎麼這樣啊?」
韋默默這才恍然,再想一想自己一直想要開車,林牧深卻是一直能拿出各種理由攔著的。而且駕照按理說這會兒也該下來了,可是去而一直沒有消息。
「林牧深,我的駕照是不是你扣著呢?」韋默默直接下車,站定在林牧深跟前,抬頭倨傲的看著他,質問著。
林牧深寵溺的伸手揉揉她的發頂,淡笑的勾了勾春,「媳婦兒,你就只管坐車就行。至于開車這種體力活,真的不適合你的。」
「哼!」韋默默拂開他的手臂,他根本不是體貼她累的,就是從心底里不想讓她開車的。
難道,她的技術真的有這麼悲催的差嗎?
「我真的有這麼糟糕嗎?」
她自己其實心里知道自己對車子之類的有些不上手,學什麼車都是很慢的,但是,好歹,四輪的車子可跟兩輪的不一樣,兩輪需要平衡,而四輪的只需要這些個操作就行了。難道,她的操作都不行嗎?太難過了,太受打擊了。
韋默默的小臉兒上盡是失落的難過,臉色沉沉的,癟著嘴角,像個被拋棄的孩子一樣的可憐。
林牧深無奈的嘆了聲,將她攬在懷中,輕聲在她頭頂上說著,「媳婦兒,你還是放棄吧!」
「嗚嗚——討厭——」
韋默默絕望的哀嚎,頗為難過啊!
「雖然不能開車,但是我的小媳婦兒還是個聰明的女子,在其他方面,你就很厲害。不會開車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你應該高興的是,我們家根本用不著你出來開車,就有人會為你服務呢。他們羨慕都還來不及呢?」林牧深勸慰的說著,雖然這安慰的話實在不怎麼樣的。
韋默默不甘心的抬腳就踢了踢他的小腿骨,疼的他立刻退了一步,嘶嘶的出聲,但也只是乖乖的承受著,不敢多說什麼。
此刻倍受打擊的小丫頭可是真的不敢惹的。不然不知她又一任性,會又鬧出什麼事兒來。
「林牧深,你就糊弄我吧?我的考官給我過了是不是你搞的鬼?我的那個駕照是不是也不會給我的?」想想自己兩年時間的辛苦學車,現在竟然像是個笑話。
「沒有,我可一點都沒有插手的。你那教練和考官只是看你考的太辛苦,好歹也給你了你一個安慰獎。」
他實話實說,而這實話卻是更打擊韋默默。
眼眶泛紅,她就越想越覺得委屈起來了,兩年的努力,都成了泡影。還沒有人告訴她實話,一切都只是她自作聰明而已。
轉身,韋默默不再搭理林牧深,也不上車,直接走開了。
林牧深暗叫不好,趕緊追了上去,準備再好好的哄哄呢。
小媳婦兒的自尊心很強,他是知道的,但是在這件事情上,他瞞的了一時瞞不了一世的,還是直接澄清,不然沒有別的辦法了。
「默默——」他拉住她的手臂,她卻用力掙月兌,他有跟著上去,直接堵在她的面前,雙臂使勁的將她箍在自己的懷中,任憑她撒潑踢打的,自己也強忍受著。
只是心里有些無奈的,這蜜月的第一天,就鬧別扭,這是什麼事兒啊?
「乖,別鬧了,要不咱在好好的練練,直到真的練習熟練了,咱再去考考?」
林牧深如此提議著,淡然也只是安撫的短暫性的對策,但是韋默默一听,還真是听進去了。
不再掙扎,不再撒潑。
「考就考,我就不信了,我兩年考不出來我就用四年,四年不行就六年,我總有一天會考出來的。」
給自己下定了決心,且不同于以往的決心,韋默默難得受到如此大的打擊,不從這里扳回來,她肯定一輩子都會不爽的。
林牧深見她如此的平靜了些,這才放心了,不過他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時的安靜,到真堅定了韋默默的日後好多年的堅持。當然,到底有沒有再真正的能夠憑借技術拿到駕照,現在可是秘密呢。
韋默默輕哼了聲,對上林牧深的黑眸,美目中還是有些怨憤的,轉身,沒有之前的熱情,自顧自的回到了車上了。
林牧深無奈的撫了撫額,微吁了口氣,只要不開車就好!
下半段的路程,韋默默是真的很老實了,但是卻是老實的一句話都沒有,讓林牧深倒有些不適應這樣的安靜了。想來,小丫頭是要跟他鬧脾氣了。
到達目的地,韋默默也不管行禮,直接開門進屋。因為之前打過電話,說要來住一段時間,他們已經給這里的幫忙的阿姨說過打掃過的,他們也不必親自打掃。韋默默直接上樓,爬到床上,繼續補眠去了。
林牧深只好一個人可憐的收拾行李,準備兩人的午餐的。
冰箱內已經被塞滿了,提前預備的蔬菜肉制品都齊全,林牧深盡量輕聲的準備午餐,不打擾小丫頭的補眠。
本來到的時候就比較晚,等他完全將午餐準備好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林牧深輕聲的上樓,推門而入,便看到正睡得極沉的呼吸均勻的韋默默,蜷在床上,不怎麼舒展的睡著。
有些不忍心叫醒他,林牧深便和衣躺在她身旁,將她輕輕的挪到自己的懷中靠著,韋默默在睡夢中則是不自覺的揪著他的衣服,舒服的在他胸口蹭了蹭,繼續睡去。
林牧深的眉宇間也添了幾絲疲憊,在心滿意足的躺在她身邊後,稍一閉目,也很快的睡了過去。
下午的陽光正透過透明的玻璃罩頂落了下來,暖暖圍繞著兩人,形成祥和舒服的一副美麗的圖畫,誰都不忍心打擾。
林牧深醒來的時候,身旁的韋默默竟然不在。
起身,揉了揉眉間,清醒的望了望房間四周,這才起身,往樓下走去。
可是樓下的客廳內也沒有人,林牧深剛要走出去尋找,卻不經意的一瞥,通過房間的落地窗看見了那正赤腳走在沙灘上的美麗的縴影。
隨即走向落地窗,林牧深慵懶的雙手斜插在褲兜中,黑眸滿含寵溺和柔情,望著下丫頭自個兒一個人正玩得不亦樂乎。傍晚有些漲潮了,撲倒沙灘上的水浪高了些,韋默默正在水浪撲過來的時候就挑起,然後落下之時,那些水花濺落全身,她便興奮的驚呼大笑著,再下一次的浪撲過來,她還是如此的玩著,樂此不疲。
也不知道睬了多少次,直到最後一次她一不小心摔倒在沙灘上,林牧深身子一緊張,剛想要沖出去,卻听見她輕快的笑聲傳過來,他才放松的沒有出去。
韋默默坐在沙灘上,顯然是不打算再玩了,反正也是全身濕透了,就這樣坐著一會兒,展開雙臂,擁抱下一次的海浪,最後,她的身上又真的徹底濕透了。
本就著不多的衣服,一件長袖的長裙,此刻緊貼著自己身上,歇著坐了一會兒,她才起身。打算往房子內走去。
轉身,遠遠的便看到林牧深正站在落地窗前,雖然她有些看不清,但是就是知道,他的眼神是帶著笑和柔情的,臉上也是寵溺的笑著的。
韋默默抬高著招呼,之前的不愉快一盡而散。他的衣服因為和衣睡著有些皺的不成樣子了,但那無損于他的俊朗。
「來呀,來呀——」
韋默默招手讓他出來,林牧深則走出房子來,漸漸朝她走了過來。
剛才玩樂的她根本忘記自己的穿著並不多,現在衣服被打濕,又靜靜的站在那里,不免打了個寒噤,貼著身子的衣服濕漉漉的讓她更加的冷。
林牧深走出來,看到她那瑟縮的樣子,便直接將她抱進懷中,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
「先進去吧,別凍著了。」
韋默默嘻嘻的笑著,抽了抽鼻子,故意的將自己在他懷中緊緊的貼了貼,相讓他也跟著「濕身」的。
林牧深對她的幼稚的小行為只是寵溺默認,並不阻止,這才是「同甘共苦」的夫妻不是嗎?
「冷嗎?」
他低沉的聲音吐出暖暖的氣息拂在她的耳畔。
「有你的溫度,不冷的。」
韋默默帶笑的回答,又緊緊的抱了抱他的腰,汲取他身上的溫度。
相擁相抱的兩人,站在海邊夕陽下,映出了長長的糾纏的影子,久久沒有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