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軒一直對自己說不在乎,她努力讓自己不去想,就當作什麼都沒听見,什麼都不知道,可越是這樣,她的心里就越想著下午韻兒的話,以及她岔憤的神情。
夜靜悄悄的,她還是去了北園,卻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一模,半掩的房門,崔墨耀和安平公主擁吻。
她睜大雙眼,忍著要沖進去的沖動,硬生生將要進了的眼淚壓下,飛快地奔回自己房里。
她抱著頭命令自己不要去想,但剛才的情景卻又浮上腦海。她用力咬著手背,藉疼痛來麻痹自己。
她還是他的妻呢,他怎能如此殘忍的對待她?她感覺心好痛,好似有人拿把刀在她心頭狠狠割刺。
在心里,把他罵了一千遍,一萬遍,寡情薄幸的臭男人,幸虧她不是真要跟他過一輩子,不然她就倒大霉了。
也許他從來就沒當她是妻,她怎麼傻得會以為他會當她是妻。她覺得自己好傻,為什麼要去看,不去看,什麼都不知道,她的心里也許會好過一點。
那一晚,悄悄的淚水打濕了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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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太後派人來接傅雅軒進宮。
轎子停在長樂宮,傅雅軒從轎子上下來,對一切都是新奇的,她還是第一次進宮,比起北京的紫禁城,這座皇宮更有南方的特色。
太後正坐在殿內等候,一見到傅雅軒,就招呼她過去坐,屏退左右,拉著雅軒一起閑話家常。兩人說說笑笑,就像一對母女。
忽然,太後嘆了一口氣,語聲變得沉重起來,她說︰「雅軒啊,你知道嗎?崔家的天下已經岌岌可危,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傅雅軒嚇得傻了︰「太後,何出此言啊?」
「先皇的優柔寡斷,養壯了邊疆諸國,一個個視中原肥沃的領土如俎上肥肉,在此同時,皇上的幾個兄弟以及何太師對皇上表面上心服口服,一個個私下招兵買馬,只待挑準了時機要起兵造反。因為老皇帝遲遲不立太子,導致諸王擁兵自重,造成了不少殺戮,國庫早已空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