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看到自己無頭的身體在一瞬間,在刀光下四周五裂,他還來不及意識到死亡。
「啊!」傅雅軒嚇得驚喘,心髒縮緊,小臉慘白得不見一絲血色。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死人,但這麼殘忍的死法,還只是在電影上看過,但眼前卻是那麼真實。
她再也忍不住,撲入崔墨耀懷里,放聲痛哭起來。
崔墨耀撫著她的頭發,柔聲說︰「別怕,有我在……」
「小姐,啊……」韻兒沖進來,尖叫起來,嚇得魂都沒了。
「韻兒,沒事了,我們換個地方住。」三個人相扶著走出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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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好的時候,鳥語花香,海闊天空,一切都充滿了希望,使人振奮活躍,處處充滿了生氣!反之,一切都充滿絕望,情緒的低潮,就像兩只手緊掐著喉嚨,使人喘不過氣。
傅雅軒絞著手指,眼光總是不爭氣的看向崔墨耀的手臂。血又流出來了!他是故意在逞英雄氣概的嗎?再鋼筋鐵骨的身子到底仍是肉做的,那有受傷不會疼的?
「王爺,韻兒為你上藥吧。」
「不必,你去給王妃煮碗安神的茶。」他揮手讓韻兒下去。
「剛才對不起,我一時沒顧慮你的感受。」他低首俯瞰懷中一張楚楚嬌顏。
「你的血滴到我衣服上了!」她無奈地低首瞪著雪白錦袍上的血滴,多得像已死了一條人命似的,他的血會流光。他居然還想著給她壓驚,他不知道別人會擔心嗎?笨蛋。
「再換一件袍子不就得了!」他不在意,反倒像是很有調情的興致,直想親吻她的粉頰。
「可是你一直在流血,我幫你上藥,有什麼事……等等敷完藥再說吧。」她慌張地搖頭,掙扎著要月兌離他的掌握。
「你會擔心我嗎?」他目光深邃,令人看不出喜怒。
傅雅軒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既然你不上藥,那我也來劃一道,讓你的傷口有個伴。」她拿過桌上的剪子,做勢要戳自己的手。心中就是氣不過他那不在乎的模樣,更氣不過自己的在意!
他飛快奪下她手里的剪刀,將她壓在床上,吁了口氣,那一雙黑瞳的眼眸充滿期待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