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媚兒嚷嚷︰「快放開我!如果不放開,我就喊非禮了!」
「我就是非禮你,那又怎麼樣?」年輕男子囂張萬分。
「你——」蕭媚兒氣得說不出話來。
年輕男子把他的臉,一點點地朝蕭媚兒的臉湊近來。這次,輪到他用了張揚和不屑的眼神,眼楮瞄準蕭媚兒的眼眸,鼻子對牢著蕭媚兒的鼻子,不可一世,居高臨下,與蕭媚兒大眼瞪小眼,四目相對。
他臉孔與蕭媚兒的臉孔,距離不到三公分。
年輕男子盯著蕭媚兒的那雙眼楮,瞳孔是淺淺的黃褐色,看上去很清亮,就像浸在溪水中的玻璃球,但他的神態,卻是傲慢,整個人充斥著鼓鼓的優越感。
蕭媚兒的下巴,給年輕男子卡得生生地作痛著。那痛,一點點擴散開,越來越痛,直把蕭媚兒痛得魂魄不齊,下巴就要掉下來的樣子。但年輕男子,卻絲毫沒有放下手的意思。最後,蕭媚兒痛得呲牙咧嘴,狠狠的倔強地瞪著他,用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之態度。
年輕男子又再咧嘴,笑了起來。
他一邊笑,一邊問︰「誰是狗?」
蕭媚兒想說︰「你是狗。」
可是年輕男子把蕭媚兒的下巴卡得太緊,緊到她的嘴巴張不了,喉嚨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沒能把話說出來。
年輕男子興致勃勃的在欣賞著蕭媚兒的束手無策,極是狼狽的窘相。終于,他好像滿意了,那張緊逼著她臉孔的臉,往後移開了些,卡著她下巴的手也略略松了力道,但仍然緊緊拽著不動。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是不是?
又羞又怒,又氣又恨的蕭媚兒,冷不防低頭,張開嘴巴,猛地朝了年輕男子卡著她下巴的手,狠狠地,極為野蠻地咬下去。
蕭媚兒用了啃骨頭的勁,使了很大的力氣,咬得真的是狠,狠到她的嘴巴,很快有了一股咸咸的腥腥的味道——年輕男子的手,被她咬傷了,滲出了血。
年輕男子大概料不到蕭媚兒有這一招,吃痛,「哎呀」一聲大叫。
蕭媚兒松開了牙齒,趁著年輕男子抱著他的痛手,呲牙咧嘴間,狠狠地推開了他,趕緊拔腿,來個逃之夭夭,一溜呼地跑遠了。
孫子兵法不是說了麼,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打不過,逃還不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