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這楊廣,是挺有魅力的一個男人——可惜,他是楊廣。
蕭媚兒想,如果他不是歷史上的那個楊廣,那該多好。
可惜,沒有如果。
楊廣朝蕭媚兒走近了一步,略略的彎身,低下頭,把他的腦袋挨著蕭媚兒的腦袋,一臉的殷勤,就是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柔和起來,輕聲細語地說︰「母後心疼你,擔心你會著涼,讓人熬了姜糖水。母後說,喝了姜糖水後,出一身汗,身體便會沒事了。」
蕭媚兒從楊廣手里接過那碗姜糖水,看也沒看,就仰起頭,「咕咚咕咚」的,一下子的就喝了個精光。
喝下去且蕭媚兒才知道,那不是姜糖水,是酒。
真的是酒。
辣,熱的感覺沖出來,蕭媚兒差點就要吐了。但蕭媚兒吐不出來,這些酒全被她一口氣灌進肚子里去了,剎那間,整個胃都熱了起來,一股火焰一樣的氣流從上竄到下,又從下竄到上,在她肚子里滾燙著,沖擊著那脹得再也不能脹的胸膛。
蕭媚兒忍不住咳嗽了起來,咳了個天昏地暗。
楊廣陰謀得逞那樣,「哈哈」大笑,笑得幾乎要接不上氣來——這該死的家伙,他捉弄了她。
楊廣邊笑邊說︰「母後本來是要讓你喝姜糖水的,可我換上了粟米黃酒,因為我覺得,喝酒比喝姜糖水的效果還要好。」
好他的頭!
半碗粟米黃酒下肚後,不勝酒力的蕭媚兒,就有了許些的醉意。酒,可以令人勇敢起來;酒,可以令人,不顧一切,肆無忌憚。
蕭媚兒想著她自己,二十一世紀的一個大好青年,芳齡二十五,長得如花似玉,父母捧在手掌心里,愛著,疼著,就是在公司里也順風順水,一口流利的英語,工作勤懇踏實,上司欣賞,同事和睦相處,過得自由自在,快快樂樂。
可是,她落到古代,變成了一個十三歲的小蘿莉,整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還不時受著楊廣的捉弄,欺負,怎一個委曲了得?
這些日子來強憋著的委曲,蕭媚兒終于忍無可忍,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