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桃核雕刻,拇指般大小,兩尾小巧玲瓏而又精美的魚兒曖昧地糾纏在一起成接吻狀,雕工細致,輪廓形態精準,凹凸分明,形態生動傳神,惟妙惟肖,就是魚兒身上的魚鱗,也絲絲入扣,清晰可見。
蕭媚兒「咦」的一聲,伸頭過去看。
楊廣問︰「可喜歡?」
蕭媚兒點頭︰「喜歡。」
一旁的伙計卻拉長了臉,眼內全是鄙夷︰「客官,這些東西,我們店里是不賣的。」
楊廣問︰「不賣為什麼擺放在這兒?」
伙計說︰「這些東西,是客人買了玉器後,給客人的贈送品。如果客官沒錢買玉,還是請到別家去吧,別家有專程買這些小玩兒的。」
這玉器店的掌櫃,是一個精明的生意人,進入玉器店買得起玉的客人,非富即貴,銅鐵骨角的裝飾品極少出售,多數是作為贈品,客人可以拿來送人,也可以自己佩帶——朝廷官員,王公貴族,得響應隋文帝的號召,公眾場合不敢奢侈,因此佩帶銅鐵骨角的裝飾品極為流行。
楊廣的聲音淡淡的︰「但如果我非要買不可呢?」
伙計干笑︰「客官真會說笑。如果客官非要買這個桃核不可,那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告訴客官,這個桃核在我們店里,比在別家要貴出十倍錢。」
這個伙計,還真的是惡人。
剛才楊廣和蕭媚兒進來的時候,這個伙計就皺了皺眉,他度他們的穿著打扮,怎麼也不像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哥兒和小姐,如今看他們挑中了不值錢的桃核雕刻,更是認準了他們兩人是窮光蛋。
這個時候進來兩個衣著光鮮的年輕男子。
有另外的伙計迎上前去︰「兩位公子請進。兩位公子買玉吧?這邊來看看,我們店里全是些上好的玉。玉有軟玉和硬玉兩種。軟玉有白玉,黃玉,紫玉,墨玉,碧玉,青玉,紅玉等等;硬玉顏色有白,紫,綠……」
那兩個公子哥兒不听他羅嗦,只自顧自說話︰
「王兄,過兩日是太子殿下的愛姬雲氏生辰,你說,該送些什麼禮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