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媚兒和楊廣坐了馬車回宮去。
馬車里面很寬敞,松木的車廂,紅色的地毯,車廂兩旁的繪著各種花鳥為背景,有一股特制的燻香味兒。外面的珠簾上,掛著兩個小鈴鐺,馬跑動的時候,小鈴鐺便「叮當叮當」的響,像在演奏樂曲。
蕭媚兒和楊廣在馬車內,一左一右,保持著距離。楊廣拿著桃核雕刻,用一根紅繩子穿好,眯了眼楮,細細地看了桃核上雕刻著的兩尾小魚兒一會兒。
楊廣說︰「蕭媚兒,把頭伸過來。」
蕭媚兒嚇了一跳︰「干嘛?」
楊廣說︰「這桃核,是我花了一個銅板買來送給你的,可是寶貝呢,可以闢邪。更重要的是,這桃核雕刻的是兩尾魚,不是一顆心,不容易破碎。」
蕭媚兒的臉微微紅了︰「我,我——我不過是亂說。」
楊廣把眉毛一挑︰「亂說?可我很喜歡這比喻。」楊廣又再說︰「蕭媚兒,叫你把頭伸過來,難道你沒有听到?」
蕭媚兒沒有把頭伸過去,而是很驚悸地問︰「干嘛?」
楊廣說︰「還能干嘛?我把桃核掛在你脖子上啊。」
蕭媚兒連忙說︰「不用你麻煩你,我自己來。」
楊廣看了她一眼,沒有把桃核遞過來,卻冷不防的從對面挪動了身子,坐到她這邊來。
蕭媚兒給嚇死,不禁睜大一雙眼楮,身子往里縮,不想楊廣的身子緊接著又隨了上來。蕭媚兒一步步退,退到身子已經緊貼著車廂里側。不得已,只能和楊廣近距離地坐在一起,近到感覺到楊廣的呼吸可聞。
楊廣斜歪著腦袋,很輕佻地把手放在蕭媚兒下巴頦下面,輕輕地往上一抬,讓她的臉對著他的臉,然後他盯著她的眼楮看,眼神中透出幾分玩味。
他嘲笑問︰「我又不是老虎,你些怕什麼?」
蕭媚兒小聲嘀咕︰「你就懂得欺負我,剛才怎麼沒見你對那個可惡的伙計凶?」
楊廣聳了聳肩膀,輕笑︰「我堂堂一個晉王,欺負一個小小的伙計,可是一件有失身份的事兒。」
蕭媚兒「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