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衍抱著秦禹賣起了關子,就是不對懷里的人說他心里藏得秘密,秦禹無奈,也就不再追問了。兩人又溫存了好一會兒,唐衍才放她起身。
等梳洗完畢的時候,已經到了用中飯的時間,楊允文好像是侯在門外多時了,秦禹跟在唐衍身後一起走出房門,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唐衍身側。
「怎好煩勞楊公子候在門外?在下失禮了!」唐衍客氣的說道,語氣中包含著一絲洋洋得意的自信。
楊允文微笑著看看唐衍又看看秦禹,臉上依舊是上揚的弧度,眼神在他二人之間游蕩了一會兒之後,才笑著說︰
「唐公子客氣了,王爺說進宮的事情還有一些具體的細節要找二位商量商量,要不然二位跟我去前廳用膳?」
「好啊!」唐衍微笑著挽過秦禹的手,三個人一起去了前廳。
還未到達目的地,唐衍便聞到了一陣陣的酒香,等進到廳里看見滿桌精致的食物,便知道李瑁對于這次送兩個人進宮的事情是非常重視的。
發現李瑁並未在廳中,唐衍、秦禹和楊允文當然不能先行入席。
秦禹便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李瑁在長安的住所,雖然不及在洛陽的別苑大,但是卻很精致,正所謂麻雀雖小,髒腑俱全,李瑁在長安的居所,剛巧體現的就是小巧而且精致,就像此時一矮幾上面擺放的瓷器。便是幾個人吃飯地情形,幾個人都是胡人的樣子,高鼻深目,短衣束辮,樣子很是精美,秦禹自到了唐朝以後,這是她見過的最為漂亮的瓷器擺設。
李瑁在吃飯的地方都擺上這麼貴重的東西。可見是下了血本的,也就證明長安才是他地本營。
秦禹和唐衍還有楊允文。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廳里,因為以前地種種,氣氛有些尷尬。秦禹主要是介意楊允文抓走了唐衍,如今自己也已經跟李瑁同一個陣營了,那就代表著跟楊允文將是同事的關系,一時間的變化,弄得秦禹還有點不能適應;而唐衍最在意的是。他總覺得楊允文對秦禹有點虎視眈眈的意思,雖然他的身份在由人質轉為合作伙伴上面,楊允文倒是沒少出力,可是對于在唐朝比自己有著絕對優勢的男人,唐衍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楊允文地心理,卻不是表面上能看出來的,他的樣子就好象永遠都帶著一副微笑的人皮面具,根本就不會看出他的內心世界。
楊允文約模時辰差不多了以後。便拱手對唐衍說道︰
「在下先去請出王爺,唐公子和秦姑娘再稍等片刻。」
唐衍沒說話,只是以同樣的姿勢跟楊允文拱拱手。
沒多久,李瑁便從偏廳走了出來,見到唐衍和秦禹拉著手,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但是隨即又浮上了笑容,笑道︰
「唐公子,秦姑娘,請這就入座!」
唐衍和秦禹也不客氣,隨著李瑁示意的方向坐在了他地下方,楊允文作為主陪,坐在了李瑁的另一側。
李瑁雖然還未從失去楊玉環的痛苦當中解月兌出來,但是見了唐衍就好象是勝券在握一樣,秦禹看的出,他對唐衍寄予的希望很大。冥思苦想了半天。也猜不出來,唐衍用的究竟是什麼方法。竟然讓壽王都買他地帳。
見侍女們已經把酒滿,李瑁又起了話題︰
「今天呢,本王為什麼設宴,想必兩位也是清楚的。自從玉環離開壽王府,說句實話,本王就沒有一天睡過好覺!為了能夠再見到玉環,本王想了很多辦法,可是由于她像極了本王死去的母妃,而父皇又愛母妃愛的深切,所以讓玉環暫時住在驪山……」李瑁說到這里,突然停住了嘴巴,因為他發現盡管他嘴上非常想冠冕堂皇的把事情說的非常美好,可是他都不能欺騙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甚至不知道怎樣去講述下面要說的事情,自己的父親和自己老婆的情事,擱誰身上誰都難了點兒。
唐衍和秦禹理解地看了看李瑁,李瑁捕捉到秦禹臉上同情地目光,心里很是不舒服,將拿在手里的酒一飲而盡了以後,繼續說道︰
「所以,本王一時情急,想出了送美女入宮地辦法,更是利用唐公子威脅了秦姑娘,實在是不應該啊!這事兒,是本王魯莽了,還是李大人說得對,想父皇後宮佳麗何止三千,又怎會在乎民間的一個兩個呢?」李瑁說著,又舉起手中的杯子,示意唐衍和秦禹喝酒吃菜。
唐衍臉上浮著笑容,將杯子里的酒喝下肚,然後拿起筷子給秦禹夾了一些她平時愛吃的菜。
李瑁看著他們如此的恩愛,不由的嘆了口氣,有些觸景生情︰
「本王險些犯了大錯,成了那忘恩負義之人!還好,在這關鍵時刻,允文發現唐公子多才多能,可以助本王和玉環重溫舊夢……」李瑁一邊說,一邊拍了拍楊允文的肩膀,然後,眼神看向唐衍︰
「如此,本王要先謝謝唐公子了!」
唐衍抿著嘴,又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卻始終一言不發,從開始到現在,都一直是李瑁一個人在講話。
酒過三巡,李瑁終于有些沉不住氣了︰
「本王有些心急,不知道唐公子有什麼妙計呢?」
「唐某要先听了王爺的打算,還要找機會見過了太真師傅才能說出這主意,要不然怕做出的事情不合王爺您的心意!」唐衍淡淡的說,那語氣听在秦禹的耳朵里簡直就是高深莫測。
果然,李瑁也點頭,覺得唐衍說得話很有道理,只是他自己心中的想法,怎麼和別人說?
(同志們,就要進宮了,進宮就有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