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這一天,秦禹和唐衍早早的就被召進了皇宮,等候在永興宮內。沒過多久,唐玄宗大擺儀仗,帶著李林甫踱到殿內,乍見唐衍面如冠玉,身姿挺拔的立在秦禹身邊,一對郎才女貌的佳人,很是般配。
秦禹和唐衍在唐玄宗坐定了以後,才齊聲呼萬歲,唐玄宗看著賞心悅目的兩個人,不由的心情大好,讓兩個人免禮之後,才笑著說道︰
「朕听說唐公子精通音律,因此將李丞相一首未完成的曲子交給你來填詞,不知結果如何?」
唐衍雖然是第一次見皇上,卻不像是秦禹那樣的緊張,只見他抬起頭微笑的看著唐玄宗,緩緩道︰
「回皇上,說到精通,唐衍可不敢當,這曲子嘛,曲調很是輕快,詞也頗為逗趣,好像田間小調一般,唐衍幼年時曾經隨母親在鄉下種田,因此,便自作聰明的將李丞相所唱的調子,依照自己記憶中的事物做了填充,還請李大人不要介意才是!」唐衍說著,對李林甫拱了拱手,言行當中好像根本就不認識一樣。
李林甫自從見過秦禹以後,心里好像對唐衍的出現早就有了準備,對著唐衍也拱了拱手,客氣道︰
「唐公子客氣了!唐公子與唐夫人早在洛陽時,才華出眾的名聲就已經傳到了長安,對于公子今日所填的詞,本相真是拭目以待!」
唐玄宗見唐衍頗為年輕,卻不驕不縱。話說的這麼客氣,心頭已經大有好感,他本就對李林甫沒有填出下半截詞有所不滿,現在听著他酸溜溜地語氣,便出言道︰
「好了,唐衍,這就開始吧!讓朕听听你填的詞!」
「是!皇上請容唐衍準備一下!」唐衍雖然說是要準備一下。可是人卻沒有動,因為他很清楚地知道。他現在的言行,如果稍微有一丁點兒做不好,沒準兒就會被人說三道四的,既然到了這個時代,就要懂這里的游戲規則。果然,唐衍的身體還沒有動,李林甫就不滿的怒道︰
「大膽刁民。竟敢說讓皇上在這里等候!你……」
「李大人!您費心了,唐某說去準備一下,並沒有說讓皇上等候,你何以這樣費力揣摩出我地意思呢?」唐衍滿臉的笑容,不慌不忙地看著李林甫,唐玄宗和站在旁邊的高力士互相看了看,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一些苗頭,難道這當朝宰相李林甫和這個初來乍到的唐衍還有什麼過節不成?唐玄宗眼角的精光一閃。隨即說道︰
「唐公子快去準備就是!」
「是!」唐衍得了令,看都沒看李林甫一眼,便走出了殿外,大概是奔著來時乘坐的馬車去了。
秦禹知道唐衍這來來回回的時間可不會短,她抬頭看了看李林甫,雖然她始終都不明白。李林甫和唐衍究竟什麼時候生出了過節,可是他在皇上面前這樣說唐衍,明顯是要害他!每個人都有個做事情地底線,而她的底線就是,不管怎樣,都不能讓人傷害唐衍!
「皇上,恐怕唐衍取了東西來還要等上一段時間,現在就讓秦禹先給您唱上一段如何?」
唐玄宗自從听過秦禹的歌聲以後,就覺得頗為喜歡,因為畢竟是現代社會的曲風。對于唐玄宗來說很是新穎。現在一听秦禹居然主動要唱,便笑道︰
「如此。自是最好不過了!」
「今天,是元宵佳節,民女就唱個‘賣湯圓’吧!」秦禹微笑著輕唱出聲︰
「賣湯圓賣湯圓
喜哥的湯圓是圓又圓
一碗湯圓滿又滿
一文錢呀買一碗
湯圓湯圓賣湯圓
湯圓一樣可以當茶飯
唉嗨喲……」
「好好好!我說秦禹啊,你的歌曲甚是有趣,朕簡直都聞所未聞,原來這賣湯圓也可以唱得這麼好听,呵呵,好好!」唐玄宗連著說了幾個好字,惹得旁邊的李林甫很是嫉妒,卻又沒有什麼辦法。
沒多久,唐衍便帶著幾個來到了永興宮,這些人的穿著都是奇形怪狀地,一個穿著土黃色衣服,身上像是多長了幾條腿,一個穿著黑白色的衣服,腦袋上好像還裝了兩個牛角……
唐玄宗看著殿上的幾個人,很是不解,不明白這些人跟唐衍填的詞有什麼關系。他不時地看著自己身後挨著很近的一個女官,秦禹也稍微的注意了一下,赫然發現那女官竟然就是楊玉環!心道,這唐玄宗當真是疼愛楊玉環呢,竟不惜用這種方法帶她出來解悶兒。
幾個人叩拜了皇上以後,就開始表演了。唐衍在現代社會地時候做的就是演戲,雖然已經有四年多沒演了,可是有很多東西都已經深入到了骨子里,因此很多東西都是手到擒來的。
「是什麼禍害莊稼呀?螞蚱!為什麼不捉它啊?蹦!因為它呀,長了四條腿,一捉一蹦……」這是唐衍唱的第一句,在他唱的同時,方才穿著土黃色衣服,身上像是多長了幾條腿一樣的人就開始在他的左右蹦,而緊隨其後出現的便是一個拿著碩大的蒼蠅拍的農夫,可是他一拍那土黃色衣服地人便是一蹦,還當真是一捉一蹦……唐玄宗這才看出來土黃色衣服地人裝的是一個螞蚱,不禁笑出了聲音。
「是什麼任勞任怨呀?牛哇!為什麼這麼勤懇?忠厚!因為它呀,吃地是青草,擠出的是香女乃呀……」唐衍唱這句的時候,剛才的那個農民又上場了,他這次是牽著一頭黑白花的牛出來的,手里還象征性的拿了一把青草,而那個扮演牛的人還當真吃了下去,吃下去以後,農民隨著歌詞深入劇情,還當真從牛身子底下拿出了一碗女乃……唐玄宗雖然早就看出來是提前裝進去的,可是還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是誰人這麼聖明呀?皇上!為什麼安居樂業呀?和平!因為我們,吃香喝辣呀,好日子一直過下去呀……」這一句是尾聲,唐衍將後面的音調拉長,然後結束。
唐玄宗第一次感受如此歡快的視听享受,心情大為愉悅,剛想要夸贊唐衍,卻听旁邊的李林甫怒道︰
「大膽唐衍!填詞竟然如此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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