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蓮花紅著臉又退了出去,蘇凌才半開玩笑地說道︰「原來殿下的女人緣這麼好,估計這府里的未婚女子都已經對您芳心暗許了吧?」
穆樂山假裝生氣的板起臉來,可是看著蘇凌惡作劇一樣的笑臉卻又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道︰「這種事情我可不知道,不過說起來要找女人的話,我是不會在府里找的。」
穆樂山話說出了口,才發覺自己竟然這麼坦然地跟蘇凌談論起這樣的話題,覺得有些尷尬,別過了頭不看蘇凌。
蘇凌卻很感興趣地接著問道︰「那不知道大殿下打算在什麼地方找女人呢?花街柳巷還是青樓ji館?」
穆樂山訝異地看著蘇凌,想不到這個女子竟然能夠這麼隨意大方地說出這樣的話來,若是尋常女子,恐怕連听到這樣的字眼都要羞的躲開唯恐避之不及吧!
蘇凌見到穆樂山吃驚的樣子,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了話,可是話以出口,卻再難收回,只得繼續看著穆樂山傻笑著,見穆樂山有些尷尬地沒有說話,才接著說道︰「蘇凌唐突了,以殿下的身份,想找女人的話恐怕送上門來的都要踏破門檻了,怎麼還會用得著去那種地方呢,呵呵,呵呵……」
穆樂山也笑了起來,此時的蘇凌顯得更加的可愛。
「說得也是,本殿下怎麼可能到那種地方去呢?那樣豈不是太有**份了麼!」
穆樂山假裝正經的樣子,逗得蘇凌開心地笑了起來。
兩個人說說笑笑地。時間不覺過的很快,休息的差不多了,蘇凌對穆樂山說道︰「殿下,時間不早了,我想先回去了。」
穆樂山跟蘇凌聊的意猶未盡的,看著突然起身要告辭的蘇凌有些不解,不過卻也還是點頭道︰「也好。咱們一起走吧!」
蘇凌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殿下今天還要住在別莊里麼?」
穆樂山頓了一下。有些覺得尷尬地說道︰「哦,不,不是的,我要回去取一些東西,然後就會回府地。」
蘇凌了然地點頭,其實蘇凌只是隨便問了一句,因為昨天晚上穆樂山就說過他不會經常來別莊的。而且蘇凌也以為昨天晚上他就已經走了地,沒想到他竟然就是跟自己睡在了一個院子里,還暗中偷窺自己的一舉一動,這讓蘇凌心里有些別扭,于是才會問上一句,明確地知道他在那里,自己也會安心一些。
穆樂山也想到了這些,因為中午吃飯的時候蘇凌就對自己觀察她而沒露面很反感。現在蘇凌突然有此一問,讓穆樂山一下就想到了中午時蘇凌冷冷的臉,感覺自己真的像做賊了一樣有些心虛,所以原本打算今天晚上留宿在別莊的,卻因為蘇凌的這句問話而臨時改變了主意。
蘇凌回到了自己地房間,總算松了口氣。這一天下來,感覺太累了!
坐在床邊,模著略有些浮腫的雙腿,蘇凌嘆了口氣,自己這是怎麼了?以前每天在店里招呼生意,走來走去一整天,腿也沒腫過,今天怎麼會這麼反常?
突然,蘇凌的臉色一滯,想到了一個可能。莫非……
蘇凌連忙在心里暗自算著自己上次月事到現在的時間。算著算著,蘇凌笑了起來。月事已經有一個半月沒來了呢,而且蘇凌聯想到自己最近容易餓,還容易累,尤其今天,竟然腿會浮腫,看來懷孕的可能性很大啊!
蘇凌躺在床上,開心地笑了起來,蓮花正好進來,看見蘇凌一個人躺在床上莫名其妙地笑,不敢打擾,放下了水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蘇凌笑著笑著,又停了下來,現在只是自己的猜測而已,萬一是自己猜錯了呢?蘇凌覺得應該找個大夫給自己把個脈看看,可是蘇凌又不好意思開口,穆樂山又剛剛被自己給攆走了,蘇凌失望地嘆了口氣,翻了個身,重新又為自己這一非常大的可能開心著。
孩子一直是蘇凌這麼長時間以來的一個心病,前世那個無緣地孩子,讓蘇凌傷心欲絕,蓬勃的母愛還沒開始成長就被扼殺在女敕芽之中。
在那之後的很長時間里,蘇凌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就會傷心難過,即使是在穿越過來的那段時間里亦是如此。想要擁有一個孩子的念頭,從來就沒有在蘇凌地心中放棄過。
而此時,當蘇凌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懷上了自己跟穆樂白的孩子的時候,心里的喜悅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用手輕輕地撫模著自己的小月復,蘇凌的臉上煥發著母愛的光輝,孩子,我的孩子……
當穆樂山派人來給蘇凌送首飾的時候,蘇凌已經快要睡著了,強大的喜悅雖然讓蘇凌很是興奮,可是依然抵擋不住來自身體地沉重地疲憊感。
蓮花激動地來到蘇凌身邊輕聲叫道︰「姑娘,殿下派人來給您送禮物來了!」
蘇凌睜開干澀的眼楮,暗自抱怨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送來,自己困地眼楮都整不開了!
可是卻還是硬撐著坐了起來,任蓮花給自己整理衣服發髻,然後來到外間。
一個面白無須的中年男人見蘇凌走了出來,連忙行禮道︰「給蘇姑娘請安,老奴是這別莊的總管,奉大殿下之命前來給姑娘送禮物的。」
蘇凌听著這個人說話尖細的嗓音,突然意識到這個人難道是太監不成?剛剛還濃濃的睡意此時早已煙消雲散,猛然睜大了雙眼仔細打量著這個人,只見這個人四十歲上下。皮膚保養的極好,膚色偏白,舉手投足之間很正常,並沒有想電視里演地那樣娘娘腔,相反,看慣了現代不留胡須的男人,蘇凌到覺得這個人跟正常的男人沒什麼區別。蘇凌激動地在心里想著︰太監啊!終于有機會親眼見到太監了。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那總管見蘇凌失態的看著自己,很不自在。輕輕地咳了兩聲,蘇凌才反應過來,也掩飾地干咳了兩下,平靜收回了目光,問道︰「這位總管如何稱呼?」
「老奴王長安,若姑娘願意,可隨殿下一樣叫老奴長安即可。」王長安低頭斂眉。態度恭謹。
蘇凌卻很認真地說道︰「那怎麼可以,王總管乃是這一府的總管,殿下的得力助手,蘇凌只是這府中地客人而已,怎麼能逾矩呢,以後蘇凌在這別莊的日子,還少不了王總管地照顧呢!」
王長安臉上這才露出了一絲笑容,不過隨即便掩飾下去。態度越發地恭謹地說道︰「姑娘客氣了。殿下吩咐過,姑娘是這府里的貴客,吃穿用度一律按照主子的標準,若是姑娘有什麼需要,只管跟老奴說就是,老奴一定會盡力滿足姑娘的要求的。這些是殿下吩咐給姑娘送來的禮物。說是這麼說姑娘就會明白的。」
說罷,王長安一揮手,外面走進一個小廝,手捧這一只漆金地匣子,看樣子好像很沉,那小廝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來,將匣子輕輕地放在蘇凌身邊的桌子上,然後退了出去。
王長安走過來,將匣子的蓋打開,蘇凌頓時被里面散發出來的光芒晃了眼。仔細看去。才發現匣子里面裝的滿滿的全是珠寶首飾,在燈光的映照下閃閃發光。
蘇凌漫不經心地看了眼。並沒有很表現出很激動的樣子,她知道在大殿下這里,這些個首飾根本算不得什麼,雖然自己心里其實是很興奮,可是表面上卻還是要裝裝樣子地,不願讓這些人看自己的笑話。
探手從匣子里拿出了一串珍珠項鏈來,站起身來到王長安的近前,把珍珠項鏈塞到他的手里說道︰「王總管辛苦了,這個是蘇凌的一點心意,請王總管收下!」
王長安連忙擺手道︰「這可不行,這些都是殿下送給姑娘的,老奴怎麼能……」
蘇凌假裝生氣地打斷了王長安準備拒絕地話︰「怎麼不能,王總管也說了這是殿下送給我的,既然是送給我的就是我的了,我就有權利處置這些東西,我想送誰就送誰,誰還能反對不成?」
見王長安臉上的笑意漸濃,蘇凌又輕聲說道︰「再說了,蘇凌以後要仰仗王總管幫忙的地方還很多,如果王總管不肯收下,讓蘇凌以後有是事怎麼好意思開口呢!」
「這……呵呵,姑娘真是有心,那老奴就不客氣了!」這王長安也不過就是擺擺樣子罷了,做了總管這麼多年,胃口已經養得很叼了,雖然嘴上說著拒絕的話,其實若是蘇凌真的沒有一點表示的話,王長安一定會記恨在心的。
蘇凌見王長安熟練地將東西放到自己地懷里卻面不改色地樣子,不禁暗自佩服,轉回身坐回座位上,也指著旁邊的座位讓王長安坐下說話。
王長安這次卻是真地拒絕了,這個位置,可是殿下坐過的,若是自己也跟這位姑娘一起坐著喝茶,說不定明天自己就會被趕出府里去了。
見王長安執意不肯坐下,蘇凌也不勉強,于是柔聲說道︰「王總管,你此時來的正好,蘇凌有一事相求,不知道您能不能幫我。」
王總管一听,臉上掛滿了笑容說道︰「但憑姑娘吩咐,只要老奴能做到的一定做到,說什麼求不求的呢!」
蘇凌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我這幾天覺得身體不是很舒服,想找個大夫來給我診治一下,你也知道,我在這府里人生地不熟的,又不好意思跟殿下說,所以想麻煩王總管,只是不要驚動太多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