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將牙牙小心放至一邊,沖上前以大腳射門的力度去踹他,他輕輕悄悄一翻身躲了開去,在我靴上只一托,我立時失去了重心向下倒去。趁機把肘立在胸前,借著倒地的力道,重重地磕在他的小月復上,他「啊喲」一聲一彈而起,直眉瞪眼地又順勢撲過來,于是我抓著他的頭發,他揪著我的衣服,兩人滾做一團。
這個身體到底個小力微,最終我被他擰住了雙手壓在身後,只能雙腳亂蹬,踹得他的白衣好多黑印,他索性岔開雙腿騎在我的身上,把我壓得絲毫動不了半分,惡聲道︰「敢打我?找死麼!」
我喘氣,掙又掙不過,四處張望,發現小七出去捕獵了,不在氈包內。
果真會選時候!陰險小人!!死變態!!!殺人狂!!!!
只能怒目而視瞪著他,武開陽在我耳邊默念︰「好女不吃眼前虧……」
好吧,于是我說︰「不打了,你放開我。」
他輕哼一聲放開我,一臉輕蔑地拍拍雙手正欲從我身上爬起,待得他剛站起身,趁地形之利,狠狠飛起一腳直擊他胯下要害之處,他驚呼出口,一手指我一手捂胯下,顫聲說︰「你,你,你……」
你你你個頭!
話音未落我又一勾拳已到,正中他英挺的鼻尖,只听一聲清脆的折裂聲,他原本控訴我的手指慌忙回到臉上救駕,但擋不住兩行鮮血汩汩而出,將他胸前白衣染成緋紅。
「本……要將你……碎尸萬段……」他含含糊糊地痛道。
啊喲喲,好小子,還敢嘴硬!
我倒退兩步,低下頭來,猛地向他胸口沖過去,雖然沒練過鐵頭功,但本姑娘我可是有角的!
只听喀嚓一聲,這下我把自己也撞得兩角生疼兩眼冒星星。
他啊的一聲,一手捂住胸口,一手護著鼻子,翻翻白眼,竟撲騰倒下來,暈了過去。
「你算哪棵蔥,敢威脅本姑娘!」我擺著撞得發昏的腦袋,搖搖晃晃地說道。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大熊貓!我兩年的跆拳道也不是白練的!
甩著拳頭在一邊坐下來,壞小子鼻子忒硬,差點把我的骨頭都給硌折了。
抬頭見那廝還躺在鋪上裝死,用腳踢了踢他,他也不動。
哪有這麼脆弱?于是我湊近看,只見他臉上鼻血長流臉色淡如金紙,原本英挺的鼻子竟被我砸得以一個奇怪的姿勢歪到了一邊!
咦……喲,媽媽咪啊,這下糟糕了,心里一陣愧疚,其實不過是一塊肉脯而已,如今卻引發了血案,雖然這變態著實可惡,可我為一塊肉脯把人家毀了容了更是罪過一樁啊。」
于是趕緊手忙腳亂去扶他的鼻子,一通左捏右捏,在一陣听著骨頭發酸的輕響中,他那歪到一邊的鼻梁居然又被我給捏正了。
可血還不止,我忙又沖出氈包抓了一捧雪回來,給他敷在鼻子
他嗷嗷叫著醒過來,一雙烏黑的眼楮怒氣沖沖地瞪著我,因為理虧我也不好吱聲,索性低著頭假裝看不見,任由他瞪好了,反正也瞪不疼。
突然听得那變態柔聲對我說︰「你是這世上第二個敢打我的女人……」
嗯?什麼第二個??被打了很光榮麼,干嘛說得這麼一臉陶醉的樣子?莫不是受虐狂?
「我將來定讓你生不如死……」
哼!果然是變態!
因為我打歪了他的鼻子,從那天起這個壞小子理直氣壯地在我的氈包里住了下來,吃我的肉脯,喝我的羊女乃,炖我的蘑菇,喂我的蓉兒,玩我的牙牙……他每天在氈包里對我呼來喝去,一會兒支使我烤點吃的,一會兒派遣我熱個喝的,一會兒要求我挖冰雪化水給他擦臉擦手……一天到晚啥也不干不說,他的破鼻子簡直成了自來水籠頭,我只是說讓他去擠個羊女乃,他的鼻血立馬滴滴答答而出,弄得我只好掉頭就走。
他說他叫嵬理。
「韋理!韋小寶的祖宗,難怪也是個小混蛋!韋狐狸!」我想當然地以為他姓韋。
「我叫狼牙,他們叫我狼牙豁阿……」想起納臣,小屁孩現在不知道怎樣了。
「你叫豁阿?一個毛丫頭丑八怪也敢叫豁阿?啊哈哈哈……」他指著我笑得猖狂又。
後來我真正知道「豁阿」的含義時,第一個反應居然是想起了他放肆的笑聲,臉騰一下就熱得發燙,這個混蛋的嘲笑給我造成了很嚴重的心理陰影。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這個韋變態,我整整忍了他四天,第五天我又被他支使出來鑿冰撈魚時,終于爆發了,悲憤地想,為啥我救人救回來個災星!
武曲星慢悠悠的聲音在我腦中響起︰「誰讓你把人家鼻子打歪了啊!」
哈!這次只是把他鼻子打歪,總有一天我把他那討厭的鼻子割下來!
一個人干活實在是太TNND不爽,把手里的冰 一扔,準備轉身回去找那個混蛋,拖我也要把他拖出來。
剛一抬頭,卻看到狼洞方向竟飛起一只鴿子,奇怪,忙抽出彈弓,一個石子流星般射過去,正好打中那鴿子的肚子,倒霉的鳥兒還沒飛高就撲楞楞掉了下來。
趕緊沖過去撿戰利品,吼吼,晚上可以烤鴿子肉吃,咦,這鴿子腿上還有一個小銅管,難不成這是一只信鴿?
抽出銅管里的白絹,上面的鬼畫符一個也看不懂。
一回頭,看見那變態壞小子站在我背後,嘴角向下,哭喪著臉。
我甩著那小塊白絹,晃晃蕩蕩搖搖擺擺地走過去,繞著他轉了個圈,停在他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他。
「想傳消息是吧,哦!!想送信出去是吧,哦~哦!!想找人來幫你是吧,哦~哦~哦!!」(六個哦語調各不相同,說話語氣請自行想象)
他的臉從哭相變成苦笑。
雙手插腰,擺出一幅要多不講理就有多不講理的潑婦樣子︰「別以為我想養著你,只是你這麼壞,我怕你搬來了救兵,我就沒了活路!老老實實地跟我在這草甸子里呆著,等到過完冬天,姑女乃女乃我自然會放你回去!」
一個人生活在草甸子里還是很寂寞的,雖然他是個變態,也得要把他留下來!不過,這個潛意識里的自私念頭,我當時並沒意識到——就算意識到也裝作沒意識到。
那天的最後結果是我們倆又打了一架,某人的鼻血再次染紅了草原上的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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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月︰為咩要叫妖精打架呢?難道偶們是妖精咩?
羊導︰噓……這奏四噱頭啊,你們妖精打架了,自然收藏的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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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猜到嵬理是誰的咩?知之為知之,不知百度之哦…………男豬啊男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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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更新時間,周四或周五晚上……周五是我的生殺大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