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我記得在離開孤兒院的時候,院長媽媽曾經對我說過,當初在裹著我的包裹里有一張紙條,上面說我還有一個雙胞胎姐姐,可是當時在孤兒院門口的小搖籃里只有我一個小嬰兒,所以也不知道那個紙條上寫的是真是假。
可是,如果不是雙胞胎的話,她又怎麼會與我長得如此的像,而且我們的名字都還是只有一字之差。院長當時還說過我的名字不是她取的,而是在送我去的那個搖籃里就有白心語這三個字,說是我的名字。」
這一刻,白心語短暫的忘記了她對醫院的恐懼,她也很想知道這個照片里的女人和她是什麼關系,活了二十多年,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孤兒,如果還有一個姐姐的存在,那她就不用再孤單了。
紀墨雲在面對這樣一張與白心柔長得如些像的臉,語氣也情不自禁的變得溫柔。他在想,如果白心語真是心柔的妹妹,那他會好好的照顧她,一直到找到心柔,到時候給她一個驚喜。
他相信如果她知道這世上她還有一個妹妹,也一定會很開心。
「那個院長你還能聯系到嗎?我立刻去找她查清楚。」
白心語抬頭看著紀墨雲,這個男人的氣質太過出眾,幾乎見到他的女人都會心亂蹦幾下,況且他對她的態度還是那樣的溫柔,雖然她清楚這份溫柔不是對她。還是難免會有一些心跳加快。
自從自己殘廢之後就一直待在租的不到十坪的小房間里,在淘寶上以賣虛擬充值軟件賺錢,這一刻,她就像是看到了新希望一般,她也很迫切的希望能證明自己是那個白心柔的親妹妹。
「我有院長的聯系方式,可是在家里,你能送我回去拿嗎?我現在已經沒事了,我也想要快點知道我是不是還有一個親人。對了,你是誰,是我的姐夫嗎?」
她看照片上的親密程度,再注意到他對白心柔的緊張程度,猜測道。
「可以這麼說,柔是我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如果你是她的妹妹,那就是我的妹妹,以後我會替她照顧你。至于我是誰,等確定了你和柔的關系,我再告訴你。」紀墨雲是個小心翼翼的人,在證實他們是什麼關系之前,他不會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替她照顧我,她怎麼了嗎?」這時白心語才想起,他一進來時把她錯認是白心柔,那就表示其實白心柔並不在他的身邊嗎?那是不是也表示,如果她真是白心柔的妹妹,那她說不定可以取代她在這個男人心中的地位,成為他寵愛的那個女人呢。
這樣想著,白心語的心情頓時大好,沒想到她也有出頭的一天。剛才她說的那些話的確是院長告訴她的,那就是說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她就是白心柔的親妹妹,那她便能接受這個男人的照顧,也可能會發生日久深情的事,電視劇里不是都這樣寫的嗎。
「柔在四年前失蹤了,我一直在找她,都沒有消息。」講到這里,紀墨雲的眼中有了一絲的悲傷。「算了,也不急于這一時,你才剛從加護病房轉出來,身體還十分的虛弱,現在不宜離開醫院。
去找院長確定的事我們過些日子再說,住院的這些天你就放心的養著,我會找專人來照顧你,等你好了之後,我們再去找院長,如果查清楚你就是柔的妹妹,那你以後就搬到我家去住,會有專門的人伺候你。
我這人說話也不會轉彎,對于我來說,如果不是因為你與柔有血緣關系,那我們就是陌生人,等你出院後就各自回到自己的世界,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集,但如果你是柔的親妹妹,那就相當于是我的妹妹,我會盡我所能,替你姐姐好好照顧你。」
紀墨雲事先先把話挑明了說,也就是說他之後的態度完全取決于,她的身份到底是不是真的是白心柔的妹妹。也是要告訴她,即使他對她好,也只因為她是心柔的妹妹,讓她不要有別的非份之想。
「好,我會乖乖待在醫院,等養好了身體,我就帶你去找院長。」白心語並沒有說什麼,以後的事誰能說得清楚,現在他想怎麼說隨便他嘍,總之她有自己的辦法——
婚後契約的擬定的分割線——
在紀墨雲離開之後,葉笑笑呆坐了幾個小時,直到自己眼淚流干,哭累了,眼楮痛了,才站起身來。她走到窗外,看著外面的景色,一切都沒有變,變的只有她與他的關系。
這幾個小時,她不光在哭,也在想自己今後應該怎麼辦,離開他嗎?不可能,他都已經說了,不要妄想離開他。羊羊現在對他十分的信任,也因為有了這個新爸爸有了從來沒有過的開心,難道她也忍心讓他和她一樣,從幸福的頂端摔下來。這樣的痛,對一個才幾歲的孩子來說太殘酷。
還有媽媽,那天在視頻上看到,她已經快要蘇醒了,不能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她還需要在那里繼續接受治療,而自己連娛樂圈都退出了,又沒有什麼學歷,沒什麼錢,想要讓媽媽繼續留在美國接受治療,她只能靠紀墨雲。
如他說的,不就是一年的時間嗎?只要一年時間一到,她相信以他對她的憎恨,絕對不會想要再看到她,那她何不忍了這一年,讓他的仇恨得到發泄,而自己則在他身上獲取自己想要得到的,保護那些她想要保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