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無常,想不到劉辨當時被曹操救了之後在王允府上沒有見到這個名噪一時的美女,反而在這荒郊野外、弘農城邊遇到了貂蟬。如果按照歷史的記載發展,那董卓老賊不正是死在這女子手中?
在劉辨的記憶中,也不知是因為什麼原因,對董卓的模樣已經全無印象,不過仇恨,卻是繼承了原來的全部,讓他在提起「董卓」這個名字之後升起的一種強烈的、董卓必須死的想法,根本控制不住。
根據他讀過的一些書籍記載,董卓應該是腦滿腸肥、腆胸疊肚之輩,而且體型之大遠遠異于常人,這麼明顯的特征,多少會有點映象啊。
劉辨努力搜尋自己的腦海,希望能找到一些關于董卓的記憶,卻一無所得。
正想事間,眼光一瞥,正好落在貂蟬手中的銀槍上面,只見那槍桿上細絲紋理如翔鳳之姿,一時好不熟悉。
貂蟬見他怔怔望著自己手中的銀槍,嬌笑問道︰「你看什麼?」
「沒沒什麼。」被貂蟬那帶著天然魅惑的雙眸一瞪,劉辨不敢多看,側開頭去。
而弘農城外,此時卻是大軍遍布。
原本只有千余駐軍的小小城池外面被密密麻麻騎著高頭大馬、佩帶彎刀的高鼻深目的匈奴人所包圍,圍的個水泄不通。只聞得戰馬嘶鳴,那些匈奴人吆喝著拍馬在城外疾走,看樣子是打算攻城,卻又是畏懼著什麼,一時半會還沒有強攻。
城頭上,于吉跟一個黑須鐵甲的將軍並肩而立,望著面前的這些匈奴人憂心忡忡。
「于將軍,雖然你剛才大展道術之威,以一記天雷生生將那匈奴的大將擊落馬下,可任憑這天雷之威再是強悍也抵擋不住這浩浩蕩蕩而來的五千匈奴大軍,我看,不如我們棄城決一死戰,向洛陽方向突進?」那黑須將軍滿面愁容的說道。
于吉看了此人一眼,嘆了口氣︰「徐榮將軍,此城是我家少主安身立命、君賜城守的所在,斷然不可輕易棄之不顧。況且那函谷關破,關內的數萬百姓已潰逃入此城中,一旦棄城,百姓必被匈奴人所俘虜劫掠,受盡欺凌啊。」
原來,時至深冬,那些匈奴人無物可食,便如往常一樣前往漢室關口處劫掠搶奪。這些關口都有兵將駐守,往往不過是被他們騷擾一番,搶奪些偏遠山村罷了。卻不料就在幾天前,當匈奴人剛剛趕到函谷關下,與守城士兵對峙的時候,一股奇異的地震恰恰出現,將那年久失修的城牆給震踏了一段。于是匈奴人蜂擁而入,與漢軍展開大戰。
一場戰斗下來,被匈奴人趁機劫掠了無數財物人口。
見守軍抵抗不是很激烈,又恰逢這幾年天干地旱,草木不生,匈奴人也是食不果月復,給餓的不輕。這一嘗到了甜頭,就如同江河裂開了一個崩口,越擴越大,越發不可收拾。
那些百姓聞的匈奴人入關,紛紛潰逃,逃不掉的,便被那匈奴人抓去為奴為婢,或是喂馬飼牛,老弱者,一律屠殺。
函谷關以來,唯一一座像樣的城池,也只有這相距不遠的弘農城了。百姓們紛紛逃入,被于吉收入城中。
那守關大將徐榮,帶著一萬軍士駐守函谷關,卻被匈奴人殺的潰敗而逃,領著不到三千的殘兵趕到弘農城,而其身後,匈奴大軍隨至,將弘農城圍了起來。
雖然匈奴只有五千之眾,卻是人人攜馬,算是匈奴中戰斗力較強的戰士了,絕非弘農城可擋。好在于吉以一記天雷將一名沖關的大將擊落馬下,才暫時阻止了匈奴人的大舉進攻。
弘農城雖然人少,卻以前也算是一郡之首,城牆還算堅固厚實,若是死守,一時半會還暫時不會被攻破。再加上兩兵合二為一,現在也有四千余眾,不比那匈奴人少,雖然雙方戰斗力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不過匈奴人明顯已經打定了弘農城的主意,雖然城牆上重兵把守,卻毫不退縮,看樣子竟是想要強攻。
也是,這弘農城一過之後就是漢室月復地,若是被大軍圍剿,這區區數千人馬肯定頃刻間就被吞沒,故那匈奴人首領也有自知自明,只要吃下面前這座城池,基本上就可以保持他部族一個冬季的開銷了,完全沒必要冒險,他們的每一個戰士,每一匹戰馬,對于人口稀少的匈奴人來說,都是十分寶貴。
徐榮見于吉不願突圍,咬了咬牙,卻不敢做聲。在見識了于吉那神鬼莫測的天雷道術之後,本能的他有些畏懼面前這個道人打扮的弘農城守將。不光如此,他手下的那些殘兵敗卒也是人人對于吉充滿敬畏的神情,戰敗潰逃的士氣恢復不少。
不過,如果讓他們知道于吉一天只能發出一記天雷時,只怕那剛剛獲得的士氣又會瞬間跌落下去了。
「于將軍,你哪位少主現在何處?不如請示一下他的意見?」徐榮想了想,卻怎麼也想不出被于吉稱作少主的人會是誰,這于吉好像是當初破黃巾有功,而被派遣為這弘農城守將,不過後來這弘農城甚至連同整個弘農郡不是被分給被廢的少帝劉辨弘農王了麼,听說弘農王被李儒毒殺,他又哪里來的少主?
「少主,是啊,少主現在又在何處?」于吉暗自嘆道。搖了搖頭,指著面前的匈奴大軍說︰「徐將軍,若是你我棄城而逃,那些匈奴人誓死追殺的話,以他們這戰馬的腳力,你覺得我們有幾成機會能逃回洛陽?」
徐榮臉色白了白,道︰「這城中百姓」言外之意,自然是弘農城中百姓眾多,那匈奴人不會棄這些百姓不顧,而追殺他們吧。如果真要按照于吉所說,他們怕是連一成的希望都無,誰不知匈奴善騎善射,馬戰無雙。
而此時,于吉口中的少主,弘農王劉辨,正與那三國第一美女貂蟬站在一小斜坡的頂上,望著面前這被大軍圍住的弘農城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