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蔡文姬專心研究張焦送來的上古秘圖,劉辨一人呆在屋中也是無趣,便拍馬去了帥府找于吉。這幾天他閑暇時便練習華佗傳他的五禽戲,幾日下來覺得身體狀況較以前確實好上不少,只覺那五禽戲中奧妙無窮,隱約居然含著大刀的劈伐斬殺之道,讓他對青龍刀的使用順手許多。
經過這些天的安頓,弘農城已經新樓林立,一棟棟小木屋拔地而起,那些逃難而來的人也都住了進去,炊煙騰起,使得整個城顯得人煙鼎沸、生氣勃勃。
城中百姓見了劉辨,紛紛行禮避讓。卻只見一隊軍士行色匆匆,背負長弓箭壺,手持長矛,向著城外趕去,正是弘農城最為精銳的強弓隊。這隊軍士人數不多,卻個個都非庸手,據說是于吉親自訓練出來的,當初雪山上尋找劉辨時于吉帶的就是他們。
這強弓隊是去哪里?見去的遠了,劉辨也懶得上前詢問,想來是于吉派遣他們另有任務,只是既然要出動強弓隊,難道說有什麼勁敵出現?
趕到帥府一看,空空如也,于吉已經不在這里。扯過守門小校一問,才知道原來在早些時候有十幾個士兵在城外伐木時,卻不料忽然從林中竄出了一條巨蛇,連傷了好幾人,于吉听說後擔心巨蛇闖入城中作亂,即調兵遣將前去圍捕了。
「燭九陰燭龍?」一听巨蛇,劉辨就想起了早上見到的那個家伙。听听時間,正是自己離去不久,想來是那燭九陰被他驚擾之後竄出了亂葬崗,正巧遇到林中伐木的士兵,若是按照蔡文姬所言,燭九陰陰眼連通地獄,攝人魂魄,估計那幾個士兵是凶多吉少了。
有于吉坐鎮,想來燭九陰難逃被捕殺的下場。隱約間劉辨第六感總覺得那燭九陰或許能排上大用處,立馬從帥府出來回王府取了兵器青龍偃月刀,向城外趕去。
堪堪出了城門,就見于吉帶著幾隊人馬垂首喪氣的回來,後面的人抬著木架上擔著幾十個不知是死是活的士兵,看樣子,是沒抓住那燭九陰。
「少主,你怎地來了?」于吉見到劉辨出現,連忙拍馬上前來。
「是燭九陰麼?」劉辨也懶得廢話,開門見山的問道。
「少主你知道此物?」于吉滿臉驚訝,打破頭也想不到劉辨居然知道那上古異種,連他也只是當年在張角手下談經論道時听人偶然說起過,卻不知劉辨從何得知。
兩人邊走邊談,原來在弘農城外那林中本有一處洞穴,數十年前便傳言其中居住著一只巨蟒,幾年出來一次覓食,其余時間都是在沉眠。由于每次一現身便傷人無數,少則數十人,多則百人,弄得城中人心惶惶。當時弘農城還算是繁華昌盛,其城守司馬微更是精通機關算術之學,便在他的帶領下運土木岩石,趁著巨蟒熟睡之際將山洞堵塞封閉,才使這幾十年城中平安無事。
不料上次一場天地異變,不但震開了函谷關城牆,就連這封存巨蟒洞口的機關石料也被震出一條裂隙,使得那封印的燭九陰從中竄出,再度為禍弘農城。
劉辨暗自汗顏,那場天地異象正是他在雪山上引起,卻不料居然弄出了這麼多的禍事,讓他好不慚愧。
「那燭九陰為上古異種,也不知存活了多少年,現在一身細鱗已經變得堅逾金鐵,刀劍難傷,更是善于吸引而吞噬活人的魂魄,若是任由它這般下去,等吸滿千人之後變成那人臉蛇身的怪物,估計就算調全整個弘農城的軍力都不是它的對手,眼下需趁著它未成精之際就將其斬殺,才能使弘農城幸免于難。」于吉憂心忡忡的說著,嘆了口氣︰「可整個弘農城並無什麼神兵利刃,如何能傷得了它?」
回到城中帥府,劉辨將亂葬崗發生的事情以及張焦關于掘地引流的說法都一一告知于吉。听說亂葬崗發生尸變,幾千名匈奴戰士的尸體已經向著僵尸演化,于吉更是不甚堪憂,兩人合計一下,卻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
于吉本來打算派遣士兵前去將那些尸體全部燒毀,免得什麼時候出現僵尸襲城的事件來,可劉辨卻立即否決了他這個想法。那亂葬崗既然已經變成了養尸地,其中估計尸氣已經凝而不散,形成毒霧,而且燭九陰也在那里吞食尸體,確實凶險萬分,弘農城兵力本就不多,還得防範那些游蕩的匈奴小隊,再也經不起損耗了。
「對了,」劉辨拿過青龍偃月刀,拉開上面罩著的布套︰「這把刀鋒利無比,斬金立斷,我想可以傷到那燭九陰。」
于吉搖了搖頭︰「少主天賦異稟,倒是可以輕易舞動這大刀,可是這城中縱觀所有將領,只怕其他人再也不能揮動自如。少主萬金之軀,也是絕不能親自上去冒險的。」
于吉對于劉辨的安危十分看重,有他在身邊,就算劉辨想要找燭龍單挑估計也是沒戲。不過想想那巨蛇的身長,劉辨還是有自知之明,任他力大驚人,也肯定不是其對手的。當然,如果再加上二十多個不死亡靈戰士,或許還有的一搏。
「少主,或許有一法可以試試,只是,此法有傷天合。」于吉手拂長髯猶豫半晌,從懷中掏出一卷書來︰「那燭九陰皮糙肉厚,更能攝人心魄,普通人決計近不得身。老臣曾從那黃巾黨地公將軍張寶處得一邪術,以靈符相召,可喚起死去的尸體作為尸兵,煉成尸煞,手如利刃,銅皮鐵骨,如果能夠制成幾具,或許能夠對付那燭九陰。」
「尸煞?」劉辨心中暗暗吃驚︰這不就是他手下的亡靈士兵加強版麼?居然還能夠刀槍不入,真有這樣一只隊伍豈不是天下無敵?
「正是。昔日太平道人張角自稱天公將軍,那張寶就是張角的弟弟,曾以這尸煞破我朝廷大軍,所向披靡,無人能擋。後來被一人以黑狗血破了這道術,導致張寶被斬。」于吉想起那段往事,不勝唏噓。
「哦?那高人是誰?」劉辨好奇問道。
「說起來那人也是漢室宗親,姓劉名備,字玄德,是朝廷討伐黃巾眾將中少數幾個有本事能耐的人,少主還得稱他一聲叔呢。」
劉備劉皇叔••••••劉辨暗暗苦笑,這個名字如雷貫耳,他又如何不知,只是沒想到劉備居然還有如此功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