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冰洞的寒氣確實逼人,盡管閻琰百經淬煉的身體,也是能夠感受到那絲絲入骨的寒意。提起手中的酒壇,痛快地灌了口火龍燒,閻琰感受著那強烈的酒力散發全身,將入體的寒氣統統逼出了體外。這火龍燒在這寒氣徹骨的玄冰洞,倒是一個抵抗寒氣侵體的好東西啊。
輕輕地瞥了眼驚風,只見他也是喝了口火龍燒,那強勁的酒力讓他臉紅脖子粗的,卻是讓飽受寒氣侵襲的他好受了不少。
「呵呵,我喝過那麼多酒,現在才發現唯有這火龍燒才算得上真正的酒啊。」驚風感慨地說道,隨即又給自己灌了口。要是換作平時的話,一口火龍燒就能夠讓他受不了了,要不是得益于玄冰洞的寒意,兩者相抵的話,兩口火龍燒直接就能讓他爆血管了。
「驚風,你這般樣子,又是為何?」閻琰掃了眼胡子拉碴,有些頹廢的驚風,開門見山地說道。與之前陽光的驚風相比的話,此時的他更像是一個失意,自甘墮落的人啊。
驚風感覺到閻琰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心中有些無奈與也有些淒涼。這一切,又何嘗沒有閻琰的作用呢?要不是前些天听聞陳家遭遇大亂,而且矛頭直指閻琰,也不會讓他焦急萬分地打探著她的消息。
而且在事情過後的沒幾天,驚風便接到歐陽家前來提出履行當年約定,與歐陽明月完婚的消息。那一瞬間,驚風感覺到無助與彷徨,他開始拼命地尋找閻琰的蹤跡,開始逃避這一樁婚事,甚至用酒來麻醉自己,用頹廢來讓歐陽明月討厭。
只是,驚風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閻琰沒有找到,歐陽明月對自己也是不離不棄,他迷茫了。
驚風狠狠地給自己灌了口酒,想要用那猛烈的酒勁來壓抑自己內心的翻騰。閻琰微微彎著嘴角,一雙美眸緊緊地盯著驚風,耐心地等待著。她能夠感覺到,驚風此時此刻,最需要的是一個好的听眾。
驚風淒然地瞥了眼閻琰,隨即嘆了口氣,似乎下定了決心道︰「閻琰,你知道麼?明月在我的心里,僅僅是一個朋友的存在。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與她結為夫妻,這只是一個美麗的誤會罷了。」
「自我懂事起,我便知道有這麼一個女孩,在將來會成為我的夫妻。只是,當時的我根本就不懂其中的含義。然而,在我十二歲的那一年,我見到了明月,隱隱間得知她就是我未來的妻子。」
驚風頓了頓,似乎在回憶著那塵封的往事,接著道︰「起初,明月對我也僅僅是普通朋友,稚女敕的我們根本就不懂夫妻的意義。只是,在那一件事後,明月便對我的有了另外一種感情。」
「那一次,我與明月在玄月峰嬉鬧。明月為了摘取一株長在懸崖邊的花草,卻一時失足便要掉下懸崖。當時,我也沒有想太多,便毫不猶豫地將她拉住了。可以說,我救了她一命,但是我們的關系似乎因此而改變了。」說完,驚風無奈地笑了笑,而閻琰也是了然于心。看來,驚風奮不顧身救了歐陽明月,而讓她心中泛起了漣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