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一早便來到辦公室。吃著杜伊早已準備好的早點。
杜伊敲門而進。「梅姐。行動嗎?」
「恩。」梅子點點頭。「你吃早餐了?」
「吃了。」杜伊回答道。「梅姐,那我去工作了。」
「恩。」
一頓早餐結束,毛叔走了進來。平時精神奕奕、穿著講究的毛叔。可能剛從被窩里起來;頭發還處在凌亂中,微塵會標準的黑西裝,卻忘記了打領帶。已經溝壑縱橫的額頭,此時緊緊皺在一起。精明的雙眼透露著著急。這還是平日里風輕雲淡、老謀深算的毛叔嗎?
「毛叔,早!」梅子微笑著打招呼。
「早。」毛叔坐在梅子對面的辦公椅上。微微嘆口氣「梅子,這次就饒過阿吧。」
梅子嘴角微微上揚,心里卻在嘆息。薄楠在時,對毛叔是尊敬有加。毛叔當年幫助薄楠創建的微塵會。是□□中的□□。這個年紀本應該頤養天年。不服老的他非要繼續管理幫會。有功勞也有苦勞。但他看好的這個兄弟,是微塵會的敗類。按照會規是要嚴懲的。她網開一面,何以服眾。如果再有第二、三個阿,又該怎麼處置。「毛叔,不是我不饒過他。會規不只是文字。」
毛叔知道梅子決定的事情是很難改變,「要處罰,連同我一起吧。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電玩城本應是我管理的,因我責任心不強,丟給手下就不再過問。要處罰也是處罰我。就按照會規來吧。」毛叔低沉的說道。那個足智多謀的毛叔,此時是那麼的無奈和疲倦。阿在他心里並非只是一個手下。他也不是不知道阿的所作所為。只是,能讓他滿足對金錢的,自己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虧欠阿的實在太多。就讓他這個老人來替受罰吧。
「毛叔,您這樣說,讓我梅子如何去做呢?他們要賭博可以去賭場。我們給兄弟們的薪水足夠他們消費的。為什麼還要利用單純的電玩游戲去賺這不義之財。利用電玩進行賭博。如果被舉報,連累的不止一個小小的電玩城。整個小城休閑吧都會受牽連。雖然,我們一直都與警方互通有無。在關鍵時刻,他們隨時可能跟微塵會撇清關系。」梅子看毛叔一言不發的皺著眉頭,接著說道「最近夜總會的失火踩踏事件已經把我們推到了風口浪尖。網絡、報紙都在跟蹤這個事件。在這個媒體、政府都關注我們的時候,不能再出一點差池。我們只有嚴厲的管理,才能減少危險和不必要的麻煩。」
毛叔抬頭看著梅子也是緊鎖眉頭。長長嘆口氣。「可不可以不要傷害他,把他掃地出門。」
梅子看毛叔帶著乞求的目光,心里突然覺得,阿對毛叔的重要性。一向秉公鐵面的毛叔,這次怎麼這麼的不符常理。「毛叔,阿不僅是一個手下?對嗎?」
毛叔的雙眼混沌起來。那里參雜了悔恨、心痛和失望。
兩人來到審訊監控室。
杜伊冰冷看著阿。「進行電玩賭博多長時間了。」
阿雖然被綁,仍然牛氣十足的翹著二郎腿,無視杜伊的問話。
「你TMD找死啊!」杜伊的一個手下看著阿囂張的樣子,火氣冒了上來。上前就掄了一拳。
死到臨頭了,還TMD這麼拽。
阿吐了一口嘴里的血。狠狠瞪著給他一拳的男人,「我要見毛叔。你們還不配跟我說話。」
杜伊打了一個手勢,制止住了又要向前施暴的兄弟。面無表情說道「毛叔很忙,沒時間見你這個不爭氣的手下。」
「是你們不敢跟他匯報吧?」阿被煙燻黃的牙齒咧開笑著。「哈哈……」
那個脾氣沖動的兄弟一腳踹在阿的肚子上,連人帶椅翻滾在地上。痛苦低咳。敢這麼對杜哥說話,就是該死。
杜伊看著圈躺的阿,冷冷說道「要是不老實交代。毛叔你是不可能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