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你怎麼可以讓他走。」好不容易有機會纏住他,怎麼可以讓他就這樣跑了呢,誰來負責?
「若夕,你先坐下。」拉下有些生氣的若夕,只是隱約的猜到,若夕似乎對那位將軍有些莫名的情愫,女子情竇初開,是件很美好的事,忽然有瞥見,身旁的初塵,這女子也是生的乖巧的,只是生錯了人家,誤入了這宮中,葬送了一生的幸福,可如今為後,或許可以將她遣送出宮,尋求自己的依靠才是的。
「皇嫂,我不餓,你怎麼能放他走呢?」不放他走難道讓他一個大男人,這般尷尬的站在那,很合禮數麼?再說這事也得慢慢的從長計議呀?
「若夕,來這是安泰特意做的幾道小菜,嘗嘗,味道很不錯。」不是翾兒,故意要若夕著急,而是這事本身就急不得,她也是不太懂男女之情的,只是看著若夕這般的較勁,心疼罷了。
「皇嫂,我不想吃,好不容易才和他單獨相處,怎麼能放他走呢?」剛剛看尹將軍看若夕的眼神似乎有幾分的情意,只怕傻丫頭在這樣下去,再好的男兒也會被嚇跑的。
「若夕,不是我為難你。」
「那皇嫂去給皇兄說一下,給我和他訂婚,可以麼?」
這樣麼?翾兒什麼都不了解,怎麼去給陛下說,再說這門親,陛下不一定會答應,她自己的事都忙的她心力交瘁,怎麼管得了若夕。
「皇嫂,如今皇帝哥哥最疼的就是你了,幫幫我吧,求你了。」若夕可憐巴巴的挽著翾兒,那語氣撒嬌似的,翾兒時不曾有姐妹的,不曾體會過手足情深的那份愜意,而今若夕這般的對她好,終究明白陛下心疼若夕的緣故來,這樣可愛的皇妹,誰不愛呢?
「嗯,好我答應你。」她一口應了下來,一旁的初塵卻真替小姐心急,若夕公主與尹將軍幾乎是人盡皆知的事,公主喜歡將軍,但將軍總是將公主的好意拒之門外,小姐要怎樣撮合他們?那倒是件難事。
「謝謝,皇嫂。」若夕今日本不想來的,可皇兄怕她會覺得煩悶,便硬要他護送她過來,陪著皇嫂,若夕不曾見過皇兄這般的動情過,遇上自己的幸福,連皇兄都變得身不由己了,那離哥哥怎麼辦?前日離哥哥這般凶的待她,竟然也是為了這個女子,若夕看到離哥哥的憂傷了,與往昔真的不一樣,是誰改變了離哥哥?又有誰來改變她?
可那人是木頭麼?打從見他的第一眼起,若夕便覺得今生他便是自己的駙馬,此生非他不嫁,想盡一切辦法想要靠近他,可他總是不領情,為什麼要這樣絕情的待她呢?
午膳後,翾兒本想與若夕聊上幾句,可沒多久若夕便又下山了,想也是,平日里自由慣了的若夕,怎麼習慣困于這山林間,她也只不過是來看雪的,可如今天漸漸的暖和起來,往日里的寒氣慢慢的消退,月吟的冬日竟是如此的短暫?
自己便倚在臥榻旁,那臥榻是初塵墊了厚厚的棉的,所以坐上去才那樣的舒適,一點寒意都沒有,翾兒總是喜歡靠在窗戶旁,看著外面的一切,雪消了,一片的蕭條。
「小姐,若夕公主的事,你真的打算跟陛下求情麼?」小姐肯定會去的,她這樣的善良,只要別人隨便的糊弄幾句,便掏心的對待人家,若夕公主她不是不喜歡,只是這件麻煩的事,怎麼又落到小姐的手里了。
「嗯,有何不妥麼?」當然不妥?陛下都不願意的事,小姐怎麼能解決掉,只是她應承了,也難改小姐的主意,只希望陛下不要對小姐龍顏大怒才好的。
「沒有。」初塵負氣的說著,只氣自己不能幫小姐分憂解愁,她也是那樣的沒用。
「初塵,可有中意的人?」翾兒看著初塵竟一語道出了自己心里所想,呆呆的看著她。
「小姐、、、」初塵害羞的抱怨著,翾兒記得這是初塵第一次這般的嬌羞,心情不禁好起來,逗逗這女子也是不錯的,隨後想來自己似乎太壞了。
「初塵,你不可這樣伴我一生,等找到好人家,給我說一聲,我替你做主便是。」雖說不舍這丫頭,可不能不顧她的幸福不是麼?好好地一個女子,難道老死宮中麼?那樣太殘忍了。
「初塵是不會離開小姐的,初塵沒有爹娘了,從小便進了宮,跟著若夕公主,直到陛下將我賜予娘娘,娘娘待我這般的好,我怎麼舍得離開娘娘。」雖說陛下最初派她來監視娘娘的行蹤,可後來娘娘真的很好待她,讓她怎麼離得開她。
翾兒沒有再說,只是微微的嘆息,萬一哪天她要是消失了,這女子該怎麼辦才好?也同時沒有爹娘的人,怎麼舍得讓她嫁入別人家,受委屈呢,亦如今日的她,也不過是別人眾多女人中的一個。
「小姐,你不要趕我走。」那欲泣的模樣,竟也是平日里沉靜的初塵,她不願走便留下來吧,只要還有她在,怎麼會孤單呢,兩人?
「嗯,初塵不願,那就留下來。日後我便不再提起。」這世界也有著與她相似的人兒,翾兒的有父母,可她們不要她,不願承認她這女兒,那何苦又要生下她來。
「謝謝,小姐。」轉眼便破涕而笑,倒也是個孩子,怎能趕她走呢?自己倒也成了狠心之人了。
「傻丫頭,快去忙吧,不用來陪著我。」
「嗯,小姐。」
若夕的事她確實得好好的想想,萬一那尹將軍真的不喜歡若夕,她再怎麼努力也是白費呀,再者感情的的事確實勉強不得。
要試探尹諾對若夕的情誼,只有靠陛下的幫忙了,辦法是有的。想著翾兒便不由的嘴角上揚。
總是這樣的一個人,無論是宮中還是在西山,永遠都是一個人,誰又來關心她的不安,她的不願意。若是在原來的世界,至少自己是有些事情可以做的,不,應該什麼事都做不了,姥姥走後,便見到了父母,可他們還是不願意要她,又緊接著讓她去了醫院,她的父母從來沒有問過她的意願,她想自己反正活不了多久,可她終究是想在家的,即便是死在那里,可他們不願意,怕她帶來厄運麼?對了他們是做生意的,很在意這些的。
起身,進了屋,該是午睡的時刻了,這身子總是嗜睡,每每到了午休時刻,怎麼也敵不住睡意來襲,亦如現在,犯困得不願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