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將她匆匆的到回宮,又匆匆的離去,朝中真的有太多的事等著他去處理麼?今日是他們的大喜之日,為何又會落的如此的冷清,大喜之日不是都應為伴的麼?
早已換下那件艷紅的嫁衣,本就不喜歡,為何還要強留著,她不是螺旋的替代品,她不喜歡她踫過的一切。
如今一人在這月吟宮中,她該高興麼?該興奮的起舞麼?
「小姐,大婚之日怎會皺眉。」初塵在他們回宮之後,隨之也回來了,只是這小姐這般的呆滯,這哪里是大喜,沒等到大悲就很好。
「初塵,陛下很忙麼?」
「應該是忙的,小姐,你還有初塵,為何這般的淒涼?」
「嗯,可、、、今日是我們大婚之日,為何他不昭告天下,舉國歡慶。」翾兒自然是沒有說出那些不中听的話得,只能強忍住心里的不適。
「小姐,咱們出去走走吧。」扶起她,這般的坐著,那可如何是好?小姐進宮之日,就應該想到會有今日,陛下不比得其他平凡的男子,會有整日的時間陪著自己心上人,但陛下不行,他有天下黎明蒼生。
「嗯,出去走走吧。」她會很好奇,為何宮中的宮女太監,整日會有事忙,而她總是閑的這般的清涼,不行她得去找些事來做做才好的,說著便往御花園走去,那里的花早已凋零,去除除草總是好的。
「小姐,為何這般的匆忙。」
「你不問便是。」往日里的菊花早已凋謝,而今看來卻也整理的干淨,為何不留些給她呢?掃庭院,可這干淨得一層不染?
「小姐,您在找什麼麼?」看她這般的焦急,掉什麼東西了麼?還是這園內得不是很干淨。
「也不是,只是想找些事來,打發這百無聊賴的的時日。」移除這些冬菊,開春之時可令種一些花草,向日葵麼?那是翾兒所喜歡的,若陛下也應允的話,那就該種它好了。
她忘了這後宮本該由她做主,不必大小事都過問陛下,她想種什麼,只要隨她高興就好。
「小姐,不可,陛下曾下令,讓小姐好生的修養,再者這些事本不該由小姐親自動手來,陛下怪罪下來,初塵怎好交待。」
「你只管听陛下的話就好,我只是隨意的走動一下,有何不可的。」翾兒有些不悅,連走動的權力都沒有麼?
「是,小姐。」看著小姐一臉不悅的模樣,初塵便不再言語,只是靜靜的守在她的身旁,看著她出去那些花壇中的枯草。
「你听說了麼?太後娘娘,明日將回宮了,這下宮中可將熱鬧許多呢。」花叢中傳來一些宮女竊語聲,可翾兒依舊清晰的听見了。
「那沐姑娘,也該回來了麼?」
「那是自然的,平日里太後娘娘這般的寵信沐姑娘,說不定沐姑娘是咱以後的主子。」
「這些話,不可亂說,小心被皇後娘娘听到。」
「听到也無妨,陛下這般的疼惜沐姑娘,太後娘娘也這般的寵信于她,沐姑娘定是將來的貴妃。」
沐姑娘,這是翾兒第一次听說,陛下疼惜她,太後娘娘要回宮了麼?怎麼她什麼也不知,還像傻子一般,蒙在鼓里。呆呆的起身,看著那兩個說得極高興的女子,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小姐,你沒事麼?」初塵看著神情這般恍惚的翾兒,不由得心疼,想不到來得這般的早,沐姑娘本是沐王爺的女兒,沐王爺戰死沙場後,太後娘娘便將她帶進宮,整日的跟在身邊,伺候著太後娘娘的飲食起居,背地里底下人們喜歡稱她為沐姑娘。
「初塵,我沒事。」沒事,沒事是假的,那個沐姑娘是什麼人,怎麼陛下沒有給她提起過,難道陛下真的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麼?
「你們這兩個丫頭站起來,不做事,在這里亂嚼什麼舌根。」知娘娘不忍心說她們,只怕是娘娘的好心,這些丫頭會更加的得寸進尺,根本不把娘娘放在眼里。
「奴婢千草,參見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奴婢小夏,參見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看著被嚇傻的兩個丫頭,翾兒忽然覺得好笑,都是命苦之人,卻也這般的恃強凌弱。
「不要以為娘娘仁慈,就這般的不把娘娘放在眼里,記清楚誰才是你們的主子。」
「初塵,讓他們下去吧。」這宮中到真是人吃人之地,得勢時,萬人景仰。
「今日娘娘放過你們,還不下去。」
「是奴婢告退。」只見兩個宮女唯唯諾諾的退了下去,翾兒倒是沒有興趣理會那兩人的,只是很好奇那個沐姑娘,真的如他們所說麼?
難道陛下所謂的事,就是他們麼?太後娘娘要回宮,記憶里全無太後的影像,她是怎樣的一位老婦人,會像姥姥一樣慈愛,還是如母親一般鐵石心腸。
「娘娘,很想知道沐姑娘的事?」
「說來听听吧,我倒是有那個雅興。」
「是,沐姑娘自幼跟著太後娘娘,其父為月吟的沐王爺,沐姑娘年幼時,沐王爺征戰沙場,便留下了她,太後娘娘見她生得可愛,又怪可憐的,便親自代養著,也同陛下,若夕公主一桌吃飯。」這麼一說,沐姑娘確實挺可憐的,她又何苦這樣的對人家有戒心。
「嗯,不用說了。」倒好像她成了背地里說壞話之人,她倒也不想了解這些,只是偶听宮女說,沐姑娘是將來的貴妃,便覺得好奇。如今看來,與陛下情同手足,有何來男女之情。
「小姐,回宮吧。」本想讓小姐出來散散心的,結果卻遇上這兩小妮子,在這說什麼沐姑娘的事,今天是小姐與陛下的大喜日子,卻只有小姐,心中漸漸地犯疼。
「初塵先回去,我想自己走走就好。」
「是,小姐。」見她這樣,初塵只好悄然的退下,有些事只能想明白才好。
徜徉在這偌大的園內中,翾兒自今分不清這後宮的布局,只知道,她的月吟宮,緊挨著陛下的寢宮,是夫妻,為何不同吃同住。
那太後的事,她也不願多想問,多管,那是煜的母親,可會對她好麼?她不願去想,怕有得到令她傷心的結果罷了。
忽然又想起離殿下,那日定是被她的言辭所傷,至那日便沒再見過他,不知而今過的可好?
她又虧欠了他,負了他的情,只是若不這樣,又能如何?那日一時心急傷了她,今日一時興起,與陛下正式結為夫妻,這真的如她所願麼?可以接納他所有的妃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