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今日陛下又不會來是麼?」
「誰說朕不來的。」
煜從身後環住翾兒,這丫頭在自言自語麼?竟然沒注意到他來了許久。
他的那些話,他是听見的只是朝中的事大忙,哪有時間來陪著她,只怕他的皇後整日呆在這宮中悶壞了,母後明日就回宮了,翾兒與母後為伴,也許會歡愉許多。
「陛下,來了怎麼不通報一聲呢?」
「朕站了許久,只听得有個女子一直在跟懷中的兔子說話,怎會發現朕。」
來了許久麼?她怎麼不知,還是太沉浸再自己的世界中,無法自拔。
「翾兒,何時撿來一直兔子,來讓朕看看。」
「是,陛下。」
他小心翼翼的接過那只兔子,他倒是有些嫉妒這只兔子來,如今能在翾兒的懷中,讓這般冷清的她,這樣的疼惜著。
「在御花園拾到的,他們想將它清除園,陛下你看多可憐的,為何都不喜歡。」
翾兒輕輕的觸踫著它,如今在陛下的懷中,小兔可以安心了,往昔她有何不悅,陛下總將她摟在懷中,那些苦楚便煙消雲散。
想必,這小兔也有同樣的感覺才是的。
「翾兒,用過晚膳麼?」想這小女人也是未曾用過的,都這般的清瘦了,還這樣的不好好的善待自己。
「未曾,陛下。」
「來人,傳晚膳。」
「那陛下就將小兔給我吧。」若是陛下力道太大,弄傷了小兔怎麼辦?
「哦?翾兒想要這小東西陪著我們用晚膳麼?」本來好好地,如今有橫出一只兔來,搶了他的翾兒去。
「有何不可麼?陛下。」
看著那委屈的模樣,他又有些不忍。
「朕只想與翾兒好好地吃飯,把小兔抱下去,晚膳過後,再給你還來好麼?」
每每對她狠心,可她總在不經意向自己撒嬌,剛才差點應允了她的要求。
真的他的小花精,總讓她無法拒絕,無法抗拒,今日本是他與翾兒的好日子,可一大堆的事,纏住了他,又月兌不了身,今日這小東西怎麼過的。
還是只是為了補給他,一個極簡單的形勢而已,這樣就能安心。
「嗯。」
接著一道道佳肴呈上,今日的與往日的到是不同。沒有藥膳的苦味兒,為何今晚的晚膳這般的豐盛?
「從今往後,翾兒不用在服用這些藥膳了。」
想必這幾月的藥膳也吃膩了這丫頭,這些藥膳雖苦了些,倒也是有用的。
「真的麼?陛下我可以不用吃這些苦苦的東西了?」翾兒有些興奮的拉起他的手,這是她今日的第二個好消息,看來上天待她是不薄的,今日的小兔,而今的不吃藥膳。
「朕何時騙過翾兒。朕已經給御膳房的人說了,從今往後,翾兒可放心食用。」
順勢將她擁入懷中,有這般高興麼?真是易滿足的女子,不過一只野兔,一道特赦令,便將她哄得這般的乖戾。
「來,今日是我與翾兒的大喜之日,朕要與翾兒好好的暢飲一番。」
「既然陛下這般,那我就只好奉陪到底。」
他當然記得他與她的事,本就不該將她冷落于此,可朝中的事,是在太過繁瑣,好不容易有時間趕來,便見這丫頭,與一只兔子聊得正歡,他也深知這宮中的日子,是苦悶了些。
替她斟滿了那杯桃花酒,依舊粉紅,依舊飄香,翾兒還記得與陛下第一次飲酒,便是這粉粉的桃花酒,還吟唱了古人的詩句,人面桃花。
那時她與陛下還那般的生疏,如今卻親密到以身相許了。
「與朕喝交杯酒如何,翾兒。」
「嗯。」她輕輕的點點頭,那日雖是她與陛下的洞房花燭,可醉的那般糊涂,早沒了知覺。
如今正式的與陛下飲酒,她倒是緊張起來。
「日後我與翾兒永結同心。」
翾兒輕輕的環過他的臂彎,同時與陛下,飲下了那杯夫妻酒,這是翾兒自己想的名,飲下那杯酒便是夫妻,何不叫做夫妻酒。
酒緩緩的滑入喉,香香軟軟,不與其他酒那樣濃烈。
正合她的口味,陛下一定是考慮到的,她能得何能?受他的這般寵愛?
「與陛下永結同心。」她輕聲的喃呢著,真的能永結同心麼?那為何吃住又不在一起?分居兩宮。
「翾兒,多吃些才好。朕不喜歡翾兒這般的清瘦。」看著碗中滿滿美食,翾兒開始有些頭疼,雖說是能吃,但也吃不了這些。
「怎麼翾兒,不吃麼?還是要朕喂你。」看著她那呆呆的模樣,煜忍不住嘴角上揚,真是個可愛的小女人。
「陛下,不用。」餓了許久的她,便開始狼吞虎咽起來,她本就不是一淑女,何必又在乎這該死的禮節。
「慢些吃,有的是。」輕拍著她的背,有些寵溺的說著,這些平日里,他吃膩的東西,她也會開心的大吃。
「你也吃呀,陛下。」抬頭,滿嘴油油的望著她,極開心的說道。
「朕知道,翾兒多吃才是。」抬手拭去她嘴角的油漬,看著吃的這般香甜的她,倒真覺得自己有些餓了。
這是她進宮以來吃得最酣暢的一頓美食,有陛下作陪,與這鮮美的食物作伴,而且從今往後她不用在吃到那些苦澀的藥膳。
「來,翾兒,喝湯。」
「我自己來就好,陛下。」
「可朕喜歡喂我的皇後,有何不可麼?」他拉過翾兒,緩緩地將一匙湯,撫入她的口中,這般悠閑的時刻,他許久不曾感到了。
這小妮子帶來了,他久違的平靜,他該感激她才是,想來她也是依賴翾兒的。
「翾兒,吃好了麼?」若是每日都能像今日這般的閑散自在,用不了多少時日定能將這小妮子,養的白胖。
「我吃好了,陛下呢?」依靠著他,縈繞在鼻尖的氣息,是屬于他的,鐘離辰煜,那種安靜,那種踏實,她從未體驗過的。
「翾兒,吃好了就行。」
如今汗涔涔的躺在他懷中,若是受風寒,該怎麼是好?可難得她這般乖乖的偎依著她,倒有幾分不舍。
「陛下,待我這般的好。」
「什麼,翾兒?」如今在他懷中還這般的不老實。
他一定是幸運的,才會遇見這般干淨,干淨,善良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