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是你手上的淤青?」那涼涼的藥膏涂抹上時,才知竟是那般的疼。
「小聲些,不要讓母後在擔心。」翾兒小聲的向著這極心疼的丫頭。
這紅腫的雙眼是哭了很久麼?
母後方才動怒,此時已有些乏了,不要在去叨擾到母後。
「翾兒,出何事了?」
「沐姑娘吉祥,我家小姐尚好,沐姑娘記掛了。」初塵忽然橫在翾兒的面前,方才鳳親王來時,她見到千草那丫頭鬼鬼祟祟的,若不是情況緊急,她定拿下她,好好地審問一番。
日前沐姑娘總是服侍著太後娘娘,與太後娘娘一同吃住,不知今日如何,太後娘娘忽然宣稱,沐卉貴為公主,不必再與她同起同居。
就此離了太後,進了軒雨閣。
「沐姐姐,翾兒,無事,多謝姐姐關心。」拉下初塵,今日她不想與沐卉爭吵,想說什麼,隨她高興就好。
「怎麼無事了,听人說,陛下與你大吵了,來讓姐姐看看。」說著便握住翾兒的手,仔細的瞧著,翾兒倒也無謂,抬了頭,望向窗外,已是清新一片,偶爾听得幾只鳥兒的啼鳴。
「陛下總是這般,翾兒多忍讓才是,不過陛下也呆不曾發這麼大的火,我們做女人的,有些事當做,有些事最好一輩子都別踫,別敗壞了皇家聲譽。」
「翾兒,倒是不知何事當做,何事不當做,還請沐姐姐指教。」翾兒有些無奈的抽回手,本是無事,何事當做?她到想知道。
不該在書房麼?還是不該與陛下頂嘴?大吵大鬧?
「既然為妃,凡事得多包容,男人嘛,哪個不三妻四妾,更何況生在帝王家,難免三宮六院,翾兒日後得習慣,才是。」那妖魅的眼,婀娜的腰,亦是軟軟的勸說,可強硬的字語,又像極斥責犯錯的奴婢。
那清高的笑,翾兒永遠都學不會。
「那沐姐姐,是在笑本宮,不夠大度麼?」
「沐卉哪敢,只是隨意說說罷了。」
「最好不是,沐姐姐也知有些話,當講,而有些話,最好爛在月復中。」拂袖,憤然離去。
那身後傳來的笑聲,讓她頭皮發麻,真是恨透了這個地方,這些無聊之人。
「小姐,慢些,犯不著為她動怒。」她該如何保護小姐,往昔陛下的好,不再了麼?而今寒煙姑娘只是偶感風寒,卻也急成這般。
這伴君如伴虎的君王,她永遠也猜不透。
「隨我出宮。」她冷冷地拋出一句,去他的皇宮,去他的狗皇帝。今日她要好好地狂歡一番,去他的霉運。
隨後換了衣衫,離了宮去,幸而守宮門的侍衛不再刁難。
「小姐,你今日的裝束、、、」
「有何不對麼?」翾兒愛極這身裝束,簡單,便捷,飄逸,難怪古時的男子,會喜歡。
怎麼會有那般迷人的男子,初塵小臉已是粉成一片,只是呆板的搖搖頭,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是被本公子吸引了麼,那麼這小女子便跟了本公子吧。」隨後折扇開,甚是歡顏。
「小姐,你、、、」
「錯,是公子。」輕挑起初塵的小臉,而今她更喜歡看這小丫頭害羞的模樣,少了宮中的老成。
宮中的日子實在太無趣,整日的宮斗,誰又去管他寵幸了誰?而今她只要開心就好。
「那公子,請問我們該去哪兒?」去哪兒,昨日想起的吟香閣,那就去哪,听說那里姑娘挺多的。
「吟香閣,喝花酒去。」抓起出差的手,便上前走去,今日看來這城果然繁華。想起那日遇上的惡霸,那極有老板娘味道的女子,倒真讓她大開眼界。
租了輛馬車,便駛了去,她到真有幾分激動,如今倒真的去了煙花之地。
「兩位公子,到了。」哦?這般的快麼?沫恍然間記得,吟香閣定是在繁華之地才是。真是白白浪費了這銀子。
「嗯,拿去吧,多謝小哥。」沒想到小姐越來越上到了。這讓初塵哭笑不得。
那迷香之氣,定是來了女兒國。
倒不是他想的那般,不見肥頭大耳的男人,不見男女追追打打,听不見高聲的喧嘩。
竟是那般的雅致。
偶听見得幾絲琴弦聲,竟是那樣的別致。
「公子,里邊請。」
「姑娘,客氣了,我自己進去便是。」
她朝那小美人美美的一笑,竟也將那小美人的魂也勾了去,傻乎乎的听了她的話。
「何人在此喧嘩。」
「嫻姐姐,是位公子,極好的公子。」
「哦,何人能讓我們的頭牌綠彤姑娘為她說上這些好話,我倒要來看看。」
「沫,見過嫻姑娘。」抬頭,朝她微微的一笑,好久不見詩姐姐,依舊這般的迷人。
「你們、、、里邊請」轉瞬即逝的驚訝,隨後又笑盈盈的將他們迎了去。
想不到這麼快,便見到了這兩個女子,倒真的有緣。
「沫公子,從未來過吟香閣麼?」說話的那女子,便是吟香閣極名極一時的女子,綠彤,進了雅間,竟也對身旁這帥氣迷人的公子,著迷起來。
「正是,還請美人多照顧才是。」而今說話也開始油腔滑調起來,如今有位天仙似的小美妞陪著,她為何要拘謹,反正她正生氣,不如借此消了她的火氣。
「沫公子,哪兒的話,綠彤的榮幸。」送上茶,可還是忍不住多看他幾眼,櫻桃般的小口,連手指都這般的縴細,這樣的男子,綠彤倒是沒見幾個,只想摟在懷中,好生的心疼的一番,才好。
「本公子,今日不喝茶,那麻煩綠彤姑娘送些酒來,讓本公子解解饞。」
「是,公子,綠彤這便去。」轉身,便移了去,這公子,看似邪魅,卻也極豪爽,她定是喜歡的。
「公子。」
「何事?今日不必嗦,讓本公子好好地逍遙一次。」
「初塵,想說的事,陪公子好好地消遣一番,公子也嫌初塵嗦麼?」那委屈的樣兒,卻都開心的沫。
今日卻不見詩姐姐,偶然間瞧見的那熟悉的身影,像極鳳親王。
便告知了沫,借故出了去,定是得調查清楚的。
這一折騰來,天色已漸晚,回去時,卻見小姐與綠彤姑娘已倒在一起,甚是親密。
「沫,要綠彤撫琴麼?」跌跌撞撞的起身,雖已有幾分醉意,可琴聲卻依舊婉轉,令人入迷。
「初塵,何時來的,守門麼?真是無趣,你上哪去了?來陪本公子,喝酒。」
沫徑直的拉過初塵,這朗朗乾坤,何須門神?
「公子,你醉了。」本就對酒過敏,而今有飲這麼多,回去怎麼給陛下交待。
「無趣,綠彤,接著撫琴。」
「沫,覺得好听麼?」
「嗯,本公子愛極,初塵取酒來。」飲盡了壺中最後一滴酒,沫極不滿的朝初塵嚷著。
他才不管什麼沐卉,什麼寒煙,什麼皇帝,而今她只要高興就好。
「是,公子。」她也不再反對她,見她這般的歡顏,也不再阻止,便喚人在拿來了些,陪著她一道飲起來。
「公子,天色漸晚,回不去了。」三杯下肚,便成功了灌醉了這不常沾酒的丫頭。
「沫,回不去,留在吟香閣吧,綠彤陪著。」
「好,今晚本公子便留下來,陪我家的小美人。」沫將她摟在懷中,力道不足竟到了下去。
又引得這三個女子,一陣傻笑。
忽然門開了,那是誰?為何嘆息,來陪她飲酒的麼?
今日吟香閣見到她時,已是驚訝,那身男子的裝束,不知道可以令許多女子著迷麼?
扶起她,攬入懷,帶離了這酒氣極重的屋子。
「陛下,是你麼?」翾兒不再言語,找了個舒適的位置,便沉沉的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