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瓜,再這樣,午膳也別用了。」煜點點她的鼻,寵溺的說著。
「煜,只有我們兩人回去好不好,像普通老百姓一樣,回娘家,不要勞師動眾的,好麻煩。」
「那翾兒不覺得皇宮里少了個皇帝,會怎樣?」微服私訪麼?有趣,他喜歡得緊。
「可我不喜愛這般的鋪張,全城的人都知了,走到哪里都是人,陛下不覺得煩麼?」微微嘟起的小嘴,顯示了她的不悅,煜依舊看著懷中的人兒,不願遺漏屬于她的任何表情,即便微翹的小嘴都是那般的可愛,迷人。
「嗯,朕覺得愛妃提的建議不錯,準了。」陛下待她真好,會帶她回家,會為了她這般的隱忍,屈駕。
「來,張嘴,吃下這些好吃的,朕會答應翾兒更多事。」他就這樣一匙一匙撫入翾兒的口中,偶見她嘴角的飯粒也去舌忝了去。
「我自己來就好了,陛下。」翾兒欲伸手擋住他,他只是更拉近了些,似乎她剝奪了他的權利一般,那樣的不悅,像極不悅,可又是那般的溫和,手上的動作依舊。
「娘娘,?」紫玉怯怯的詢問著,沐姑娘知道臣相今日入宮來,便料到娘娘會出宮,只是沐姑娘不太確定,想要紫玉來確認,之後的事,沐姑娘便沒告訴她。想也是心生戒備,不願信她,這樣也好,見到娘娘時,總會找到姐姐的影子,總覺得自己是害自己的親人,心中便不忍起來。
「嗯,有何事?紫玉。」
煜,瞧了這微微顫抖的女子,那日便是這不起眼的女子啼哭著跑來,說娘娘受罰的事,又瞧瞧他的小皇後,果然是宅心仁厚,連這小小的丫頭都死心塌地的跟著她。唯有他的翾兒,才有這般的本領。
「回娘娘,紫玉無事。」無事又會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麼?
「紫玉。」初塵輕語一聲,紫玉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來出神,竟然望著皇後娘娘出神。
如今娘娘有了身孕,愈加的柔美起來,讓她總忍不住想要親近,更何況是陛下。
「皇後娘娘,你真美。」
隨後便听見煜爽朗的笑聲,翾兒微微泛紅的嬌顏,初塵姐姐笑著對她說著,傻丫頭。
「都退了吧。」這月吟宮里的人,個個都這般的有趣麼?心情煩悶時,該多多來才是。
不是,未央宮才是他的正宮,而今這陛下幾乎忘了它的模樣,擺設。
傳了出去還不得被人笑話成哪般。
「皇後娘娘,你真美。」煜學著那嬌滴滴的聲音,打趣著他的小皇後,連女子都逃不過她的摧殘麼?可惜了那朵嬌滴滴的花。
「你、、、」她也沾染了陛下的傻氣麼?竟也笑的支不起腰來,可那低沉的嗓音學起那陰柔的女聲,真的很好笑。若是他的臣子見了,定會嚇傻過去,這面癱的皇上,是在說笑麼?
「明日等朕下了早朝,便與我的翾兒一道離去,乖乖等著朕回來,小丫頭。」有這般好笑麼?
「嗯,我等、、、」還未出口的話語,已被他含入唇中,肆意的「欺凌」。
方才臣相來時,听的她那句「不做皇後,不願待在皇宮」已是萬念俱焚,怎能在擾了他的生活後,又毫無悔意的逃之夭夭,偌大的皇宮,連這般清淤的人,都覺得冷清,那他住在這里還有何意義可言?
他也只不過是一名普通的男子,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那也是他的渴望。
若是連她都不能理解著他,那世間還有何物可值得留戀?
為今記掛的人兒,唯有懷中的人兒,未出世的孩兒。
今日的陛下為何這般的痴纏著她,極少見的紊亂,極少見的酸楚,她並無意說出那些,只是眼見許久不見的爹爹,一時感觸頗多,便不覺說出口。
竟給他听了去,驚愕,酸楚,微微的憤怒,她亦能感知,可那並不是她的本意,她又該怎樣說出。
若是逃離的皇宮,何處又是她的家?
只是思及這三年後的納妃,不應該只剩一年了,那短短的一年,她只能獨佔他一年,一年後,與別人一起分享他的寵溺麼?她終究是自私的女子,終究不能做母儀天下的皇後。
直到嘗到澀澀的淚珠,他才知自己這般的失控,又將她弄哭了麼?本該小心的護著,而今卻又淚水漣漣的在他懷里。
「翾兒,朕該拿你如何是好?」
「煜,若是哪天你發現自己厭倦我了,把我們送走,塞外,大漠,草原,江南,哪里都好。」她不願再見到他與別的女子相好。
「傻丫頭。」他只是默默地吻去她嬌顏的淚水,並無它話,一遍遍輕撫著她的背。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