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霏霏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知道正迷迷糊糊著,忽然間被人用力推了又推,等她醒過來之後,才發現,自己居然就直接躺在了手術室前的長椅上了。
司徒霏霏連忙站起身,也顧不得尷尬,朝醫生劈頭就問道︰「醫生,現在是什麼情況?」懶
醫生的臉上滿是疲憊,他伸手擦了一擦汗,才說道︰「很好,手術一切順利,只不過需要靜養,你要好好照顧他們兩個人。」
聞言,司徒霏霏連忙點頭,不停得朝醫生道謝,一直到醫生離開,司徒霏霏才邁著步子,直接沖到了小榮的病房,可是卻在門口,被人攔住了,護士帶著口罩,聲音被檔在了口罩後面,讓司徒霏霏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隱隱約約也明白了護士的意思,說是病人術後需要靜養,所有,讓她先在外面呆幾天,等到情況差不多穩定了,才可以進去。
司徒霏霏點了點頭,來不及松口氣,就立即問起了歐陽司晨的情況,那護士一听,臉上露出了一絲羞赧,說道︰「那位先生倒是沒是,在男士病房休息呢,您可以去看看他。」
司徒霏霏再度道謝,立即就沖去了男士病房,可是依舊被人擋住了,護士給她的理由是,術後容易發生感染,所以要隔離幾天,司徒霏霏只能在門口探望。
于是,司徒霏霏就開始了忙碌的生活,一面,是歐陽司晨,一面,是小榮,兩個人都需要照顧,幸好司徒霏霏提前又請了護工照顧,這才避免了手忙腳亂的情況發生,可饒是如此,還是累得司徒霏霏夠嗆。蟲
生平第一次,司徒霏霏感覺到了絕地之後所帶來的希望,而現在,正在慢慢的接近。
小榮因為是病人,所以仍然需要被護士仔細照顧,而歐陽司晨,當傷口開始愈合的時候,就已經被放棄了隔離,聞訊趕來的老管家每天都帶著一大堆的湯水,給歐陽司晨補身體,補血,直接讓兩個小年輕單獨的機會都沒有,是以,兩個人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態度。
可是,老管家才不管這些,每天必然念叨的一句話就是︰「少爺,我記得你小時候,知道自己的血型稀少之後,從來不肯讓自己接近一點危險的地方,現在呢,倒是大方,連骨髓都捐獻出來了!」
歐陽司晨在這個時候,只是淡淡得笑,但是,笑意卻沒有蔓延到眼底,又或者,觸及到司徒霏霏的眼的是很,就不留痕跡得轉開了,讓司徒霏霏甚為難堪。
他恨她,居然到了這樣的地步,可是司徒霏霏卻不想就這樣妥協,不能妥協,她沒有忘記自己找到他的初衷,就算他是她曾經的韓雲澤,也不可以。
很多時候,司徒霏霏就會想,也許人生最痛苦的事情,就莫過于,你在前一秒找到了自己苦苦尋找的那個人,並且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了他,到了後一秒,卻發現原來他早已經不是自己可以愛的那個人。
歐陽司晨根本不知道司徒霏霏的心理到底是在想著什麼,只是單純的為司徒霏霏的拒絕而難過,生平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心動,生平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拒絕,前後,也不過數天。歐陽司晨並沒有感覺到恥辱,只是悲傷,蔓延到了心底。
司徒霏霏和歐陽司晨就這樣在膠著的目光中交換著彼此也猜不透的心思,就這樣,一直都歐陽司晨出院。
歐陽司晨其實是提早出院的,因為母親所在的廣告公司那一輪選秀已經開始,而他必須出現在開幕式上吸引人氣,所以他就在母親的安排下,準備出院。
司徒霏霏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真是驚訝不已,立即沖到了歐陽司晨的面前,劈頭就吼︰「你很需要錢嗎?」
「不是。」歐陽司晨淡淡的應道,此刻房間里沒有人,可是他依然不能對司徒霏霏熱絡起來,因為只要多看她一眼,他的心就非常非常得痛。
「那你知不知道,手術以後的人是需要靜養的,你知不知道」司徒霏霏看著他雲淡風輕的神色,更加生氣。
「我知道,但是,這個跟你好像沒有任何關系!」歐陽司晨的口氣依然是淡淡的。
「是是這樣沒錯,可」司徒霏霏還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詞窮了,只是目光盈盈,躊躇著不肯離去。
「沒有什麼可是,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更何況」歐陽司晨說著,頓了頓,反問道︰「你能比護士更了解我嗎?」
「我」司徒霏霏張了張口,卻不知道如何回答,司徒霏霏沒想到歐陽司晨會這樣對她,心理面很不是滋味,司徒霏霏原本以為,兩個人,就算沒有了瓜葛,至少,也不能這樣快就翻臉無情。
可是,沒想到,歐陽司晨連緩沖期都不給她。司徒霏霏的心理泛出一股哀傷,是的,說起來,是她先拒絕歐陽司晨的,如果論起來,歐陽司晨才是受傷害的那一方,她司徒霏霏根本沒資格在這里自怨自艾的,可是
司徒霏霏想起一開始的念頭,心里面的苦澀更是加劇了不止十倍。
說實話,司徒霏霏在在一開始,至少覺得此人不是很靠譜,甚至琢磨著想個好理由,讓星野雪溯斷了這個念頭,並且也將與歐陽司晨見面的一切全部忘記干淨。
就當是被狗添了一口,那個時候司徒霏霏是這樣認為的,可是一想到被他親到的那一幕,心里就忍不住加快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