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他!打死他!……」
擂台上,兩個人正在進行著殊死的搏斗。擂台下,數十個人團團圍著擂台,一個個面紅耳赤,狀若瘋狂的放聲大叫著。
這些人一個個都穿著一身不扉的衣服,隨便出來一個全身上下都是名牌。這些人中大部份都是家世顯赫,出身豪門的年輕人,年少多金,血氣方剛也容易沖動。所以每次有這種擂台賽時,最激動的反而是這群人。在擂台的不遠處,還坐著十多個同樣一身名牌的中年或者老年人,這些人相對的就比較沉穩和冷靜,一邊品著上等紅酒,一邊欣賞著擂台上的生死斗。
擂台上針鋒相對的兩個人,其中一個身材魁梧,全身肌肉高高突起,一塊一塊的,看起來就不是好惹的人物。他是藍方拳手,高級拳師外號「風火輪」,紀錄是一百一十九勝,三敗。
「風火輪」的對手是一個年輕人,戴著墨鏡,永遠一付酷酷模樣的「旋風」楚源。楚源的比賽紀錄是四十九勝,零敗。
這是一場高手之間的爭鋒,兩人你來我往步步緊逼,難怪現場的氣氛會如此熱鬧。
遠處,權哥正陪著一個中年男子在遙望賽事。而權哥的眉頭深鎖,似對楚源今天的程度很不滿意。從正式比賽時,他就發現,楚源今天好像狀態不佳,出手不像以前那般霸道,一出手必要人命的那種氣勢。
事實上楚源今天地狀態確實很不好。半路莫名其妙的殺出個醉老頭,他跟醉老頭打了一場,連用了二十多記重擊。雖然他還能承受重擊給身體帶來的負荷,但也到達了極限的程度。就像一個選手去參加長跑比賽,他事先就跑了好幾公里把體力都用盡了,接下來又馬上參加比賽,他的狀態絕對達到不最佳水準。甚至連普通水準都不如。
楚源現在就是這樣一種情況,所以他現在能做的就是拖。然後尋找給予對手致命一擊的機會。
風火輪確實是個高手,應該說高級拳師中沒有一個是弱手,能從初級殺進高級地人都是不簡單的。如果還能保持在最佳狀態地話,楚源早就給他一記致命的打擊了。可是現在他沒有把握,沒把握的事他是不會去做的。
從開場到現在兩人已經纏斗了兩分多鐘,都沒能奈何對方。忽然,風火輪一記側踢橫掃向楚源的門面。楚源往後跳開,腳尖剛落地馬上又往前一躍,同時踢出一腳踹向風火輪的腰眼處。風火輪強行扭腰想要避開這一腳,雖然還是被踢中了,但畢竟卸了大部份的力,殺傷力也沒有那麼大。風火輪往後退了一小步就站定,隨後一拳砸向楚源地小腿。楚源快速收腿出拳,兩人的拳頭相撞同時晃了一下。
楚源先一步站穩。趁這個時間貓身竄向風火輪。風火輪忙打出一拳想要阻止楚源的靠近,就在拳頭即將貼近時,楚源忽然頓住腳,身體在原地轉了一圈繞到風火輪的背後。風火吃一驚,急忙想要轉過身去,可這時楚源的手臂已經從後面緊緊勒住他的脖子。
與此同時。下方的看台立刻轟動起來,每一個人都在放聲大叫著︰「旋風!扭斷他的脖子!」
「打爆他地腦袋!」
「風火輪,快踢爆他的卵!」
甚至不家幾個人激動的要沖上擂台,還好被圍在擂台下面的保安給攔下了。不僅是這群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就連坐在那兒的中年老板們也都露出興奮地神色。甚至還有個人因為興奮力頭,拳頭拽的太過用力,把手中的酒杯給捏破了,讓玻璃割破了手掌頓時血流如柱。
由于楚源已經從背後勒住風火輪的脖子,風火輪勾不到他,便用手肘狠狠的撞向楚源的腰間。楚源硬受了風火輪這一擊。一手勒著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捏著他的下巴,用力往側邊扭過去。
「 嚓!」一聲。風火輪的頸骨硬生生的被他扭斷。楚源松開手地時候,他也軟綿綿地倒在擂台上不再動彈。
「耶!……」台下頓時響起一片鬼叫聲,這些有錢人仿佛就是他們自己打贏了一般激動萬分。而下注賭輸了的人也沒有想像中地沮喪,同樣是激動不已。這些人是不會在乎錢的,他們要的就是刺激。花了這麼多錢,就是為了看兩個人在台上拼命搏斗,看血濺擂台的場面。
遠處,與權哥站在一起的中年男子微微點了一下頭,附到權哥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而權哥也忙不矢的點著頭。隨後中年男子轉身出去,他的舉動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楚源下了擂台後就直接走到更衣室,接過服務生遞來的毛巾擦拭著臉上和身上的血跟汗水。
這時權哥走了進來,先是笑了笑,走近問道︰「今天怎麼了?好像狀態很不好?」
楚源只是「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權哥在他身邊的長凳上坐下,說道︰「你的錢剛已經讓人匯到你卡里了。」
「哦。」在楚源打了第一場擂台賽後,權哥就幫他弄了張身份證,不是假證件,絕對是真的。以星會在溫城的勢力,想辦什麼證件辦不到?證件持有人的名字就叫「楚源」,而楚源用了這張身份證在銀行開了個戶口,之後每場的收入都是直接從網上打進他卡里。
權哥給自己點上一根煙,抽了一口說道︰「你宇哥今天又過來看你的比賽了。」
楚源沒有回應,在他晉升入高級拳賽後,大老板廖宇就每場都會來看。事實上楚源跟這個大老板沒說過話。每次廖宇都是在楚源上台後才進來,比賽一結束就離開了。不過就算他們有機會說話,恐怕楚源也不會多跟他說幾句。
權哥見楚源不說話,繼續說道︰「宇哥讓我跟你說一聲,明天的比賽,你地對手是太國來的職業拳師,這場比賽對我們很重要。所以你必須要輸。」
「輸?」楚源終于有點反應,放下毛巾看著他。
權哥笑了笑說道︰「我知道這樣會讓你很為難。但這是宇哥的命令我也沒辦法。」
楚源淡淡的說道︰「我不打假拳。」
權哥嘆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明天那人是宇哥不好容易打通關系,聯系上太國瓦可將軍的友誼拳的。」
「瓦可?」
權哥愣道︰「怎麼?你認識?」
楚源思索了一下,搖搖頭道︰「不認識,但好像听過。」
權哥笑道︰「瓦可將軍是太國金三角最大地土皇帝,听說過他也不奇怪。」頓了一下他又說道︰「這次的事我們花了很多地錢,所以明天這場比賽很重要。你只能輸不能贏。知道嗎?」
楚源沒有說話,丟下了毛巾換上自己的衣服後就出去了。
權哥皺眉沉聲道︰「楚源!」
楚源頭也不回的說道︰「找別人吧。」
權哥使勁的眯著眼楮看著他離去,眼中閃過一絲的精芒。
楚源從酒吧里出來後就步行往家中走去,拐出了幾條街後,就看到遠處一個人坐在街上,背靠著路燈在睡覺。而這個人赫然正是先前跟他打過一場的醉老頭。
楚源輕皺了一下眉頭走到老頭身邊俯視著他,而老頭似乎真的睡著了,靠在那里嘴里打著呼嚕聲。嘴邊還掛著一絲地口水。
楚源站了一小會兒後就繼續往前面走去,這時老頭忽然在他背後喃喃道︰「會死人的……」隨後又打起呼嚕聲。
楚源停下腳步轉身淡聲說道︰「別裝了。」
老頭沒有回應,繼續在發著呼嚕聲。
楚源再看了他幾眼,再次轉身離開。可是他剛轉過身,背後忽然發出「砰」的撞擊聲,那個老頭好像靠不住燈柱躺到地上去了。
「唔……」老頭勉強撐開眼皮。揉了揉撞到地面的後腦勺,嘟囔了一聲︰「真浪費。」然後翻個身繼續躺在大街上睡覺。
楚源走回到他身邊,淡聲問道︰「你到底想干什麼?」
「唔?」老頭撐開眼皮瞥了他一眼,又重新閉上繼續睡覺。
楚源默默的站了十來秒鐘,忽然舉起拳頭朝老頭的身上重重落下。老頭又翻了個身,楚源的這一拳恰好落空擦著他的身體打在地面。「 」一聲清脆地碎裂聲,那小塊水泥磚竟被楚源一拳打碎了。
楚源輕哼了一下,又抬起腳向老頭踹過去。可能是老頭似乎有點冷,身體蜷縮起來雙腳使勁往上勾,一只腳正好勾在楚源另一只還站在地面支撐身體的腳果上。楚源立時站不穩往後一個踉蹌。直接收回踹出去的腿兩腳落地後才站正身子。
楚源冷著臉看著裝瘋賣傻的老頭。冷聲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唔?」老頭轉過頭揉了揉眼楮看向楚源,說道︰「吵什麼吵?沒看我老人家在睡覺嗎?」
不可否認。這個老頭真的很有演戲的天份,做地似模似樣,不知道的人還真會以為是楚源吵到他睡覺了。
對于這個老頭,楚源真的很無力。打又打不過,而且又這麼纏人,問題是他到底想干嘛?為什麼總要跟他過不去?
楚源默默的看了他片刻後再一次轉身離開。可這時老頭忽然從地上蹦起來,攔到楚源前面叫道︰「野小子,吵了我睡覺就這麼走啦?」
楚源橫眼看著他,問道︰「你想怎麼樣?」
老頭大拇指、食指和中指放在一起搓了搓,嘴上不滿的說道︰「還能怎麼樣?我老人家正好夢到一桌好酒好菜,卻被你吵醒了。現在什麼都沒了,你總要賠我吧?」
「你很無聊。」楚源丟下一句後就繼續往前走。
「哎!」老頭又一次攔下他,嚷道︰「別這麼小氣嘛,只是買瓶酒而已啊。」
「沒錢。」
「切。」老頭撇嘴說道︰「你身上這件衣服可都是好幾百塊錢一件哪。沒錢?沒錢就把衣服月兌下來當給我。」
楚源冷眼看著他,冷聲說道︰「滾開!」
老頭將頭一撇,扁著嘴說道︰「要我滾開也行,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買酒給我,二是告訴我,你的功夫是跟誰學的?」
楚源側著頭看著他,淡聲說道︰「關你什麼事?」
「我好奇啊。」老頭仰著脖子說道︰「我很想知道是哪個差勁的家伙把你教成這樣子的,看看你自己,下盤不穩,上盤不定,基本功太差。這種身手也敢出來闖,你的師傅是不是故意跟你過不去地?」
今天一點靈感也沒有,從一早開始坐在電腦前面到現在也只碼出這一章。郁悶了。今天先更新這一章吧,明天繼續。
另外台灣出版社那邊又開始催稿了,從明天開始又要忙了。所以暫時先恢復一天兩章,不能再一天三章地更新了。如果太忙或者沒有靈感的話,偶爾也可能會一天一章。大概到四月十號結束,到時候再繼續一天三章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