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烈火手中的手表發出訊息︰「烈火組長,冰已強制關閉通話功能,您的權限足夠再次開啟強制通話,是否開啟強制通話功能?」
「砰!」烈火一掌重重的拍在桌面上,凡是放在桌面上的所有物件都微微彈起又重新落下,發出此起彼落的輕微的踫撞聲。
站在下首的水柔輕顫了一下,低著頭不敢說話。
烈火轉頭朝正坐在沙發上喝著酒的酒鬼叫道︰「你還有心情喝酒?」
酒鬼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子嘻笑道︰「生這麼大氣干嘛?都半只腳踏進棺材的人了,當心生氣會減壽命的哦。」
烈火食指重重的敲擊著桌面怒氣沖沖的說道︰「反了!反了!他是你帶來的人,你都不管管他?你自己也听到他剛才的話了,有多囂張。你說說,我要怎麼做?是不是真的要通告全部門,再把他終生監禁?」
「哎,你要是真這麼做可就闖大禍了,那家伙最喜歡的就是硬對硬。」酒鬼輕抿了一口酒說道︰「我早就告訴過你,他的脾氣古怪,不能用常人的方式來束縛他,你就是不听咯。」
烈火重重的哼道︰「你還有心情說風涼話。」
「其實他的心地並不壞,就是行為做事太過偏激了點。這點從他以前打擂台時就可以看的出來,他的對手可是沒一個還活著的。」
「我是問你現在怎麼辦?你別給我扯東扯西地。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一。你給我好好管教他。二,用我的方法。反正我是沒能力去管他,對這種人,直接打入冷宮,眼不見為淨。」
酒鬼搖頭嘆道︰「你真不是個合格的長輩,難怪你親孫女會這麼怕你。」
烈火氣罵道︰「爛酒鬼……!」
「好啦。」酒鬼懶洋洋的從沙發上坐起來,伸了個懶腰說道︰「現在的年輕人都很叛逆的。想要管好他們可千萬別用強制的態度,不然會適得其反。」
「那你倒是教教我。該怎麼做才能管好他?」
酒鬼搖了搖頭道︰「由著他吧,小孩子野,在外面玩累了自然會回家地。」
「他不是小孩子,他的能力比恐怖份子更恐怖。而且還不听命令,這樣地人絕對不能隨意在外行動。」
「唉,老烈火,你的脾氣也該改改了。還是這麼燥。你也說了他不是小孩子了,是,他這個人行為是怪異了些,但做事還是有分寸的。放心吧,我可以保證他不會做出太過份的事。畢竟他是個很難得的人才,峙材而驕,很正常的嘛。」
烈火氣道︰「是不是出了事情由你負責?」
酒鬼拍著胸脯保證道︰「我負全責。」
烈火眯著眼楮看了酒鬼好一會兒,才對著水柔和百變兩人說道︰「你們兩個先回去休息。以後不用再跟冰一起行動了。」
百變和水柔應聲告退後,烈火說道︰「說吧。」
酒鬼剛又把酒瓶子湊到嘴邊,聞言移開瓶口,想想又覺得不甘心,仰頭大灌了一口,擦了擦嘴問道︰「說什麼?」
「為什麼這麼坦護著他?」
酒鬼裝模作樣的四顧張望道︰「有嗎?護著誰啦?是誰?出來。」
「老酒鬼。」烈火坐新在椅子上坐下來說道︰「別裝了。現在這里沒有小輩在了,可以老實跟我說了吧?難道這麼多年地老哥們兒了,我還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酒鬼嘻皮笑臉的道︰「是嗎?我在想什麼?哎呀,你又不是嬌滴滴的小姑娘,老猜我在想什麼干嘛。兩個老男人這樣想來想去,想想都覺得惡心……咦……」說著酒鬼還使勁搓了搓雙臂。
烈火又好氣又好笑的道︰「鬼才有功夫管你。」
酒鬼湊上來笑道︰「好啦。這件事就當賣我個面子,就這麼揭過了。那混小子等他回來我會好好說他的。」
烈火白了他一眼︰「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當然,當然。哦對了,你那孫女好像對百變有意思的吧?怎麼樣。有沒有打算搓合他們一下?可是我到現在還不能確百變到底是男是女。這可怎麼辦呢?要是兩個女女圭女圭結婚,那還鬧出天大笑話。哎。要不等哪天他洗澡時咱哥倆去偷看?唉,為了你的孫女,就算被戴個為老不尊,老地帽子,我也認了。」
烈火雖然明知道酒鬼是故意轉移話題說笑,但還是忍不住失笑了一聲,沒好氣的道︰「死酒鬼……」
「哈哈,這樣多好,多笑笑嘛。老是整天繃著個臉,你累不累喲。還老說我這麼個喝法肯定會醉死,我看你肯定會先比我氣死,悶死掉。你瞧,你頭上又長出根白頭發了,我幫你拔掉……」
「走開,我頭上有哪根頭發不是白的……」
……
楚源並不知道自己被酒鬼救了一次,否則他下半輩子很可能就被關到死為止。禁閉是龍魂對于叛徒的一種懲罰,他們不會殺曾經與自己一起並肩作戰的戰友,但為免像他們這樣本領強大的人出來為禍社會,通宵都采用終生監禁。而看守地人都是龍魂派出來的高手,有這麼多高手坐鎮,任你本事通天,也只能望窗興嘆。最後只有在鐵窗內空渡余生。
此刻,楚源依舊在閑逛著。他是在找九尾狐,同時也在讓九尾狐找他。可是從開始到現在都有兩三個小時了,眼見再過兩個小時天色就要放亮,但依舊沒有見到九尾狐的蹤影。
雖然仍找不到九尾狐,但是楚源沒有放棄,依舊是繼續繞著整個小鎮轉圈。他已經不記得自己轉了多少個圈了,只知道是一圈又一圈,整個小鎮上到處都留下了他路過的痕跡。
突然,楚源猛地一驚,停在了那里一動也不動。
是寒氣,一股寒氣從背脊處直沖向後腦,就像全身赤luo的置身于冰窖中,冷的直透心底。
楚源還未發現這股寒氣是從哪兒來的,但他知道九尾狐已經來了,正不知道躲在哪里在注視著他。
楚源沒有動,九尾狐也同樣沒有動,一人一獸就這麼對峙著。一陣晚風吹過,帶起淡淡的血腥味。
其實九尾狐確實已經來了,就躲在不遠處的角落里在注視著他。楚源覺得九尾狐很危險,九尾狐出于野獸天生的靈性也察覺地出楚源同樣很危險。所以人沒動,獸也沒敢動。兩人都在等待,等待對方松懈地那一刻。
楚源就如同石化了一般,一動也不動。仿佛再經過千萬年,任風吹雨打,他還是會保持著這樣的姿勢。
獸終歸是獸,不及人有耐性。在僵持了近二十分鐘後,九尾狐率先敗退,雙眼凝視著楚源,腳下一點一點地往後挪動。出于野獸天生的靈覺,它知道不能跟楚源硬踫硬,就好像獅子踫上老虎,鹿死誰手尚未知曉,最有可能的是兩敗俱傷。所以自然界很少有見到獅子跟老虎打架的。楚源和九尾狐不管誰是獅子,誰是老虎,一旦爭斗上了,就別想輕易的月兌開身。因此九尾狐才一反常態沒有主動攻擊,反而明智的選擇退走。
就在九尾狐後退一小步之際,楚源似有所覺,腳下用力一蹬便朝這邊沖過來。
九尾狐低吼一聲,雖然是吼,但發出的卻是嬰兒啼哭一樣的聲音,只見到白影一閃,它已經迅速的退進巷道內。
楚源輕哼一聲,腳尖用力一踩地,只听到「 嚓」一聲輕響,水泥地面竟被他硬生生的踩裂一小塊,而他整個人也如同發射出去的炮彈一般以更快的速度沖進巷道里面。
九尾狐奔跑的速度很快,但楚源也不慢,加上剛才那一腳的助力竟後發先制,漸漸趕上九尾狐。
九尾狐急的低鳴一聲,腳下突然頓住,然後一個急轉身,一團白花花的東西就像極速掠過來的楚源臉上罩過去。
楚源雙手抬前,全力爆發出一股氣勁,硬是將這團白花花的東西擋開。
兩人同時落地,一人一獸重新形成對峙的局面。而這一刻,楚源也看清楚了這傳說中的九尾狐的真面目。
確實也是一身的白毛,但是它絕不是酒鬼所說的那樣,像個剛初生的嬰兒一樣,上長著九條尾巴。
到底是酒鬼記錯了,還是眼前這九尾狐並不是酒鬼所說的那個九尾狐?眼前這東西絕對不該是這世上的任何一種生物。
它,竟然是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