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薇和楊思雨下山之後便相約一起去喝咖啡。她們倆人每個星期天在一起祭拜了女乃女乃之後都會去一起喝咖啡。談談女兒家的心事。
聞薇坐進自己的高級跑車。這是一輛價值兩百萬以上的跑車。她是聞強的掌上明珠。聞強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全都買來送給她。也正是因為這輛跑車。嚇退了學校里大部份的追求者。剩下的大多是那些自認家境能與聞家相提並論的大少爺們了。
相比起聞薇的跑車。楊思雨開來的車就顯得寒酸許多。只是一輛價值二十來萬的普通轎車。但楊思雨卻已經是很滿足了。如果不是她父親疼愛女兒硬是擠出錢買了這輛車。恐怕她上學還得擠公交。至于家族那邊每個月的族內分紅就別想了。楊家給他們這一家子每個月的分紅甚至還不如那些好吃懶做的楊家少爺小姐們一個月的零花錢多。幸好。女乃女乃去世後還有一筆財產留下來。父親就是靠著這筆遺產自己開了家品牌公司。還算能維持一家三口的日常所需。否則單靠家族每個月給的那一點點可憐的分紅。楊思雨就算這輛二十來萬的轎車也買不起。
這樣的日子恐怕也只有等到楊思雨嫁進了張家。為家族謀得更大的利益之後。她的父母在家族中的日子才會好過一點點。
在兩個少女駕車離去後。對面的山頭上。兩個中年男子。一直舉著望遠鏡在觀察著她們的一舉一動。
其中一人問道︰「車牌都記下了嗎?」
「嗯。」另一人點了一下頭。
「去查查這兩個女人的身份。」
「嗯。」
在聞薇和楊思雨被人盯上的同時。剛才在山上的老人已經走進一家點心店。找了個角落位置坐下。招來服務生點了份早餐。
早餐還沒送來。老人無聊的拿起桌上的早報攤開看著。碩大地報紙遮住了他的臉。沒有人看的到報紙後面的人在干什麼。也不會有人去注意一個普通的老頭。
「有事嗎?」老人似自言自語的發問道。
在他身後的鄰桌上。與他背對著背同樣在看著報紙的年輕人回應道︰「嗯。計劃有點變動。」
「嗯?」
「我們昨夜派去的潛入隊。在任務完成後到現在仍沒有回來。我懷疑他們要麼就是被困住了。要麼就是被發現了。」
老人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听著。
那年輕人繼續說道︰「本來我還想慢慢品嘗這杯誘人地美酒。再說你老也難得回來一趟。正好順便讓你老有時間故地重游一番。呵呵。不過現在看來不行了。如果他們被那里的人發現了。我們必須要趕在他們有所反應之前馬上行動。如果只是因為某些事被困住了出不來。也得趕快動手。否則不管他們躲在那里。是否安全。也是遲早會被人發現的。」
老人「嗯」了一聲並不說話。
「資料還沒完全整理出來。最遲到今天中午。」
「也就是說。過了中午之後。就要行動了嗎?」
「是。」
老人想了想。說道︰「好吧。」
這時。店里的服務生已經將老人點的早餐送過來了。老人放下報紙後就不再談話。隨意地吃了些早點後便埋單離開。
他的鄰桌上。那個年輕人輕輕放下手中的報紙。推了推眼鏡。有些異樣的目光目送著老人的背影離開。爾後。嘴角掛上一絲淡淡的。有些陰謀味道的笑意。而這個看似斯文的年輕人。赫然正是命運地頭號智囊。六道。
到了當天下午。從基地盜取出來地數據已經整理出了十之。青幫、大圈和命運這才注意到。這次任務的三個功臣竟到現在仍沒有回來。
「過了今天。如果到明天早上仍沒有消息。我們必須要立刻行動。」這是六道在開會時說的話。唐叔和于胖子也表示同意。要做大事就必須要果斷處理。猶豫不決只會害人害己。
于是。不管是命運、青幫還是大圈。該籌備的籌備。該磨刀的磨刀。一個個摩拳擦掌磨刀霍霍準備向豬羊。
到了晚間。11他們三個仍沒有消息送回來。倒是京城發生了一件特大慘案震驚黑白兩道。一個黑幫巢穴被人屠殺殆盡。共十九人。死狀可怖無一活口。當于光海得知這個消息時。當場震怒萬分。因為這個黑幫巢穴正是屬于青幫于胖子的產業。
警方這次地破案效率高的離譜。只花了兩個小時就找到了線索。據有目擊者稱。這死的十九人中有幾人在昨夜曾在酒吧里調戲過幾名小蟲國女子。至于這是否屬于報復行為。就無人知曉了。
原來這十九人都是在這間酒吧守場的。昨天晚上有幾名長的十分漂亮打扮性感地小蟲國女子來這里泡吧。幾個地皮忍不住心癢上前調戲一番。由于當時環境太吵。目擊者也沒有听到他們之間的對話。只是因為那幾名女子實在漂亮才忍不住一直觀察著這邊。之後雙方似乎是鬧的不歡而散。幾名外國女子一個個都含怒離開了酒吧。沒想到才過一晚就鬧出了這門慘案。
至于為什麼這麼肯定是小蟲國人?因為在那幾個地皮在事後還大大咧咧的談論著這幾個女人。有意者在他們的談話間听到原來這幾個女人說的是小蟲國話。
于是。不管是黑白兩道。還是各方勢力。都將目光集中到了近幾日大量美女組團來龍國旅游的小蟲國美女團身上。沒辦法。誰讓這幫養眼的女人太過耀眼呢?一提及小蟲國。現在各方勢力首先想到的就是這支美女團了。
「陰謀!」一個長的很漂亮的中年女子滿臉怒容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震的桌上面地茶杯都 鐺鐺的亂顫。
在這間酒店的房間里。還有一男兩女三個人。這四人都是風野組這次組團帶隊的負責人。
其中唯一的男性扭頭往旁邊的女子看去。問道︰「織野。是你的人做的嗎?」
被喚作織野的女子重重哼了一聲。瞪眼道︰「我的人一個都沒出去過。」
「不用說了。」拍桌子地中年女性咬了咬牙。恨聲道︰「不是我們的人做的。從進入龍國到現在。我們的人除了象征性的跟團旅游觀光外。就沒有一個人擅自離開過。更別談會去那些地方。」
男子點了點頭道︰「那就是有人在故意陷害我們。到底會是誰呢?」
中年女子咬牙切齒道︰「不管是誰。被他們這麼一鬧。所有人都開始注意我們地一舉一動。我們現在是寸步難行了。」
一屋子的人都沒有再說話。中年女子冷靜下來後說道︰「井上。你馬上派上調查。找到昨天晚上幾個去過酒吧的蟲國女人。查明她們的身份。」
「好。」男子點了點頭。不作猶豫的馬上起身出去。
在男子離開後。織野問道︰「花間。龍國警察大概很快就會來了。我們怎麼應付?」
中年女子冷笑幾聲後說道︰「沒關系。我們確實沒人出去過。這點酒店里的人也可以為我們作證。我擔心的倒不是這點。而是這次的事恐怕會影響到我們地大局。」
「都處理干淨了?」另一家酒店里。六道悠閑地端著高腳酒杯。拿著電話問道。
「干淨了。」電話里一個聲音回復道。
「那幾個女人呢?」
「已經處理掉了。保證不會讓人發現。」
「好。」六道點了點頭道︰「風野組肯定會去調查她們的身份。嗯。讓他們慢慢去查吧。我只要唐老頭和于胖子肯相信是她們做的就成。」
「那麼大圈和青幫那邊……?」
「嗯。他們現在是一口咬死。但是拖久了是肯定會起疑的。我們得幫他們一把。火上澆油。」頓了一下。六道問道︰「我們收買的人怎麼樣了?」
「已經到位。」
「可靠嗎?」
「可不可靠都沒有關系。反正他們不會再有機會活著站出來說話。」
六道陰險的笑了兩聲︰「好。負責地是誰?」
「他叫麻衣。和今天青幫死的大鞭是把兄弟。不會讓人起疑的。」
「嗯。」六道細細的飲了一口紅酒︰「棋。該養的時候養著。該藏地時候藏著。該棄的時候就棄掉吧。」
「我明白。」
「就這樣。今天晚上我就要消息。」
「沒問題。」
剛掛上電話。六道的手機就再一次響起來。
接起電話。里面傳出龍威的聲音︰「有人要切入竊听你的電話。被我干擾了。」
六道絲毫不緊張的笑了笑說道︰「想不對我下手是很難的事。不過有你在。我很放心。對了。東西整理出來沒有?」
「沒有我們要的。」
六道並不意外的說道︰「嗯。看來我的推測是正確的。這個基地分為內網與外網兩個不相連的網絡。11他們盜取的只是外網的資料。我們要的東西。恐怕還得要打進去才能得到。」
「11和火鳥他們。還沒有消息。」
「哦。」六道淡淡的說道︰「沒關系。已經沒有用處了。」「可是13那邊……」
「13不會介意的。人選有很多。他不一定非得找11才行。」
「好吧。那麼你打算什麼時候行動?」
六道一口將杯中紅酒飲盡。輕笑道︰「快了。很快。」
青幫的報復的確很快。警方前腳剛走。就有一大群身上紋身。一個個拿著報紙包著的砍刀之類的東西。看樣子就不是什麼好人的人後腳就跟進來了。酒店的工作人員唯恐有亂。馬上打電話報警。可是這群混混才不管你呢。也不知道他們從哪兒弄來地消息。直接就沖到那些屬于小蟲國美女們的房間里破門而
之後。大亂開始了……
這些平日里過著刀頭砥血的漢子在面對著一幫嬌滴滴的美女時。剛開始還都不好意思動刀子。而且這幫風野組精心訓練出來的女人實在太誘人了。隨意一個姿勢都能讓人食欲大動。反正這幫混混是來搗亂的。而且老大吩咐過這些女人隨他們怎麼辦。就算砍死也無所謂。天塌下來都由老大頂著。
面對著一幫嬌滴滴可人的羔羊。一大群餓狼能怎麼辦?當然撲上去唄。撲上去干嘛?月兌衣服展開偉大的造人運動唄。
于是。一個個餓狼的臉上都露出齷齪的笑意。只是這群餓狼雖然平日里一個個窮凶極惡。可是現在他們面對地都是風野組訓練出來的美女高的哭爹喊娘。
混亂中。一個混混打紅了眼。抽了砍刀在一個沒有留意的美女臉上抽了一刀。美女破了相還了得?那個美女當場勃然大怒。奪過砍刀就刺進混混的胸
也不知道是接下來是誰開始地。很快所有的混混都抽出了刀具。不再肉搏而是動刀子了。這下一來可真是血流成河。
美女們雖然身手了得。但是幾十個人擠成一團難免會誤傷到幾個。于是。白刀子來紅刀子去。沾的也不知道是誰的血。不管是美女還是悍男們。一個個全都殺紅了眼。喊打喊殺聲隔著酒店老遠都能清楚的听的到。
風野組此次帶隊的幾名負責人也是有苦說不出。他們不是不想跳出來阻止這場災難。而是他們幾個自己都陷進去了。別人拿刀砍你。你能怎麼辦?難道大喊著我們是和平主義者。君子動口不動手?那是屁話!別人要砍你。當然得反過來先砍死他了。
整個樓道都被鮮血染紅了。哀號、申吟、喊打喊殺聲混成一片。當中還夾雜著美女們的嬌呼。果然別有一番風景。但是這風景不好享受啊。一個個普通地住客都緊鎖著房門躲在房間里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唯恐殃及池魚。誰還敢開門去欣賞嬌弱地美女們一個個袒胸露背的拿著刀子瘋狂的追著男人砍呢?酒店的負責人也是哭爹拜娘了。這次惡斗事件之後。他們酒店的生意肯定要一落千丈。他這個總經理下崗也是成了事實。可是這種時候。誰會關心一個經理的想法?
當警方趕到地時候。戰事已經差不多結束了。地上鋪滿一地的血人。死了的倒還安靜。沒死的在那邊哀號申吟。場面慘不忍堵。幸好倒在地上的十有都是過來鬧事地人。那些美女人頂多也就有幾個受了些皮肉傷。最嚴重的一個也只是小月復處被人捅了並不太深的一刀。否則肯定要鬧出國際糾紛。
只是這樣一來。連警方都開始起疑了。二、三十個嬌弱的女人。竟能放倒四、五十個壯漢。而且只傷到極小部份人?這些女人到底是什麼人?外國間諜嗎?好吧。如果真鬧出國際糾紛。小蟲國政府不肯罷手的話。就死咬著外國間諜這個借口不放吧。
面對著警方懷疑的目光。風野組帶隊負責人花間、織野等幾個也是有苦說不出。最後全部被請去警察局里喝茶了。
「胡鬧!」于光海怒不可遏的喝道︰「是誰干的!?」
「麻衣。他是大鞭的把兄弟。這次也是喊著要為兄弟報仇才帶人去的。」在于胖子對面。一個手下報告道。
于胖子生活太優越了。倒致體質嚴重下滑。怒火一上來就喘氣喘的不行。口沫飛濺的喊道︰「他人呢?死了沒有!?」
手下小聲答道︰「不知道。當時場面太混亂。沒人注意到他。但是後來清點時。沒有找到麻衣。估計是警方趕來之前就逃走了。」
「逃?我們青幫的人還有敢臨陣月兌逃的?呵呵。好。很好!」于胖子怒極而笑。叫道︰「去找!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把他找出來!」
「是。」
與此同時。京郊外的一處密林內。
于胖子信誓旦旦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來的麻衣正靠著一棵大樹坐下。悠閑的抽著煙。
忽然。他豎起耳朵靜靜的听了一會兒。有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走來。麻衣立刻踩滅了煙頭。悄悄的抽出懷中手槍。
當看清楚來人時。他才放松下來。笑道︰「你可來了。」
「嗯。」來的人遞出一只手提皮箱。
麻衣接過來打開看了看。里面全是一疊疊厚厚的鈔票。麻衣滿眼放光的合上箱子笑道︰「那就多謝了。放心。我已安排好了。馬上就偷渡出國。不會再回來。」
「最好。」那人點了點頭。也不多說話。率先轉過身往來時的路上回去。
見到那人先走。麻衣一直戒備著的心才放松下來。拍拍手中的皮箱滿臉歡笑的轉身離開。在他剛走出幾步時。身後那人忽然說道︰「哦對了。還有件事……」
麻衣剛轉過身。耳邊只听到「嗖」一聲輕響。額頭一陣劇痛之後就直挺挺的倒下去。什麼也不知道了。
那個人拿著消聲手槍走回來。踢了踢地上的尸體。面無表情的將尸體扛到肩上。拿回裝滿錢的皮箱後往停靠在路邊的車子走去。
將尸體藏到車子後備箱後。這個人從進駕駛座。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只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句︰「嘴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