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鴨聞言愣了下,吃驚的看了看」又看了看蒙著雙陰語。阮清語一直都是叫他的真名「海濤」或者「阿海」的,而她的母親張心離也只會叫他小海」他這還是第一次听到阮清語叫他的綽號。她是不是吃錯什麼藥了?還是剛被人救出來實在太開心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肥鴨能見到阮清語還是很高興,在他的心里也早就把清語當成最好的異性朋友。撓撓頭皮干笑著糾正道︰「嘿,清語。我叫肥鴨,可不是鴨子啊。雖然只差了一個字,可其中的意思卻是相差千萬里呢。0
阮清語輕笑著點了點頭,這一刻她真的很開心。至少她還知道,最好的朋友和她一生中最重要的男人都是如此的關心她。
只是阮清語根本沒看到,肥鴨在說完那句「伙」後。霎時間整張臉色都變了。因為他看到了兩人身後倉庫里面橫七豎八躺著的六具尸體,重要的並不是那六具尸體,而是倉庫那厚實的鐵門上印著一個深深四陷下去的腳印。同時他也知道。這個腳印會是誰留下的。
天啊,這一扇鐵門起碼有五公分的厚度,竟然一腳就能踹出這麼深的四印,那都快差不多達到噸位的沖擊力了。肥鴨一臉難以置信的望向」很難想像這看似清瘦的身體里面竟會隱藏著如此巨大的力量。那可是噸位的沖擊力,普通人就算能踹出這麼大的力道,也保證整條腿骨都會粉碎掉,可是看。仍是像個沒事人般站在那里,仿佛這件事對他來說根本微不足道一般。
嘆了口氣,肥鴨不由的感慨自己要走的路還很長,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達到。這樣的高度。不,哪怕只有。現在一半的一半的再一半的程度,他就足已心滿意足了。
「海濤?」阮清語見肥鴨沒再說話,還以為自己剛才一時太高興,忘形的叫了他的綽號引起他的不滿了。
「嗯?」肥鴨回過神來,先是復雜又滲雜著崇拜和敬畏的目光看了看」再望向阮清語,苦笑道︰「唉;快上車吧,再呆下去就有麻煩了。」
「是有麻煩了。」狂潮的聲音在。和肥鴨兩人的耳中同時說道︰「徐謙已經到了工業區了。」
肥鴨張了張嘴巴,朝。看來,在詢問他的意見。
「走!」拉著阮清語走到車邊,半扶半推的將她送進車里。
肥鴨也趕緊鑽上了車,正準備開車時才發現。並沒有上來。肥鴨的頭探出窗口,說道︰「老大,上車啊!」。替阮清語關上了車門,說道︰「你們先走。」
肥鴨張大了嘴巴,吃驚的道︰「你不走嗎?」
阮清語聞言也急忙解下戴在眼上的黑布,剛恢復視力一時還不適應外界的光線,眯了眯眼等了片玄後才漸漸睜開。轉頭見到。已經將車門關上,阮清語忙挪到窗邊搖下窗戶,探出那張清麗的臉龐,雖然沒有開口說話,可是臉上滿是關切和詢問之意……說道︰「我得留下,把這里的事解決。」隨後又看向阮清語,說道︰「放心,我不會有事。」
阮清語上次已經從馮旦全那里知道了。另有一個龍魂的神秘身份,那個身份似乎連警察都要有所顧忌。她也知道。說的是實情,這里畢竟剛死過人,如果沒人留下來承擔責任,那麼整個工業區恐怕要亂翻天了。
同時,她還知道自己不能阻山要做的事情,身為一個女人,她能為他做的只有默默的支持。深深的看了。兩眼,阮清語輕聲叮囑道︰小心點,早點回來。」。輕輕點了一下頭,然後朝肥鴨使了個眼色。
肥鴨嘆了口氣,說道︰「老大,我們先回家等你。」
「等等。」就在肥鴨準備倒車時」忽然又叫住了他。隨後轉身走到倉庫後面,提出那只裝著槍支的旅行袋丟進車里,才說道︰「走。
「嗯。」肥鴨點了點頭,駕著車倒退回到玉蒼路,然後迅速的消失四通八達的公路上。
車內,阮清語看著身後的小路漸漸消失在視線中,才輕聲嘆息了一聲。
肥鴨從後視鏡中看了看她,勸慰道︰「放心吧,老大不會有事的。」
阮清語苦笑了一下,卻是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呃,今天早上。」從後視鏡中見阮清語盯著自己,肥鴨尷尬的笑了笑,知道瞞不過這個聰明的女人。說道︰「我真是今天早上才回來的,不然
阮清語微微笑了笑,沒有再追問。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因為她早知道。在昨天就回過家中了,她每天都會去。的家中打掃清潔,對那間房子已經熟悉的如同自己的家一樣有沒有明來過,她只要一進入那間房子就能感覺的到。
肥鴨從後視鏡中看著阮清語尚有著蒼白的臉色,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阮清語搖了搖頭,問道︰「我媽不知道這件事吧?」
「伯母應該不知道吧。我跟老大一收到消息就立刻追來了,那個時候伯母還沒回家呢。」
阮清語微微一愣,問道︰「這麼說。你們還沒吃晚飯?」
肥鴨笑道︰「你不也沒吃嗎。」
「那好吧,回家我給你做飯。當作謝謝你這麼辛苦的跑來救我。」
肥鴨搖搖手說道︰「別,我才不辛苦呢,老大才最辛苦。你都不知道,他一听說你被綁架了都急死了,拉著我一路拼命的追過來,就連你不都是他救出來的嗎。」
「他」阮清語輕輕咬了咬嘴唇︰「他很著急嗎?」
「是啊!簡直就跟被人殺了老爸,要找人拼命一樣。」
阮清語「噗哧」輕笑了一聲。嗔怪道︰「哪有你這麼亂說人的。」
肥鴨撓了撓頭,嘿嘿笑道︰「老大不會介意的。到是你啊,算上這次,老大應該救過你兩回了吧?是不是該考慮以身相許什麼的?」
在。失憶並失蹤的那半年多時間里,一直都是肥鴨住在他家中代為照顧阮清語母女倆的。由于天天踫面。所以肥鴨跟阮清語之間的關系也算作是非常要好的一對朋友,因此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還是可以隨便開開。至于更深一層,阮清語是沒想過,肥鴨更是連想都不敢去想所以他們之間也永遠都定格在那種好朋友的層次。
阮清語笑了笑,沒有作答。事實幫她的已經不止這兩次了,她欠他的早就多到一輩子都無法還清。
「對了。」肥鴨說道︰「你今天不是有課嗎?」
「是啊。」阮清語嘆息道︰「可是就算現在趕過去都已經來不及了。」
「明天過去跟他們解釋一下不就好了,今天晚上嘛就留下來給我和老大做飯吧,就當搞勞我們這麼辛苦。」
阮清語輕笑道︰「好,你想吃什麼?」
「能吃什麼?菜市場都打樣了。」
「必」
被肥鴨這麼亂攪和一通,阮清語也暫時忘掉了綁架的陰影,臉上開始又接復了一些往日的笑容。當然,這也要歸功于她曾經有過一次被綁架的經歷,已經有了一定的承受能力才能這麼快恢復過來。
肥鴨也知道,踫上這種晦氣的事,心里多多少少都會留下些陰影的。哪怕阮清語的心理素質再高,會做幾天的惡夢也是必然的事。而事實上,肥鴨也猜的差不多,別看阮清語從上車後到現在都沒有那種小女生受驚嚇後該有的驚慌失措過。其實她的心里還是很害怕的。畢竟她只是個。普通人,不像。和皇後韓月溶他們,從小到大都是在死亡的威脅中掙扎求存。
所以肥鴨絞盡腦汁的說些話來逗她笑,只有這種轉移注意力的蠢方法。才能讓阮清語暫時減輕些心理壓力,同時也容易盡快的恢復過來。
就在兩人開著車在工業區大路上行駛的時候,忽然從對面車道駛過來三輛車,排頭的是一輛大氣的紅旗轎車,緊隨著一輛別克,最後是一輛掛著軍牌的運兵車。看到那輛運兵車時,肥鴨猛地吸了一口冷氣,暗道自己的運氣沒這麼背吧?工業區四通八達,里面有這麼多條路可走,偏偏會在這條路上遇到最不想踫到的人?
雖然心下吃驚,但肥鴨仍舊裝作無事般繼續駕著車與那三輛車擦過。當最後的那輛運兵車從肥鴨的車旁開過後,他才終于松了口氣。剛才與運兵車擦肩而過時,他就看清楚了里面坐著大堆穿著迷彩軍服的大兵。一輛運兵車能裝載一個標準的步兵排,而拒狂潮得到的消息所說。徐謙也剛好從京城的軍區里借調了一個排的士兵。這些上可沒那麼多巧合,所以肥鴨相信徐謙肯定就在剛才那輛紅旗轎車中。好在這只老狐狸可能急著趕路沒有注意到自己,不然他車里私藏了一堆沒有注冊的槍支,若被攔下查出來可就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