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徐謙就裹著厚厚的大衣出來。京城寒冷的空氣,呵出一口氣都變成了一團白霧。
「首長!」門口停著一輛紅旗轎車,徐謙的司機兼親衛小候站在車門邊上朝他敬了個禮。
徐謙點了點頭坐上了車,小候給他關上車門後也坐進駕駛位上。
「小候啊。」徐謙忽然開口問道。
小候抬起頭看著後視鏡,應道︰「是。」
「事情安排的怎麼樣了?」
「首長,「證據。已經收集的差不多了。」說著小候從旁邊座椅上的公文包里翻找出一份文件檔案遞到後面。
徐謙老邁的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很好,那今天收網吧。」
「是,首長。候啟動了車子。車子在剛才徐謙出來之前就已經經過預熱過程,直接離開了大院。
徐家的住宅是一幢獨立的豪宅別墅。是徐子洋的母親嫁過來時王家送的嫁妝。平時也只有幾個王家出錢雇聘的保鏢留守,沒辦法,誰讓徐子洋的父親是個。「清廉」的官呢,清官可是沒錢的,還好娶了個有錢的老婆。不過徐謙回京後,他手下幾個從成川軍區跟過來的親衛也留在這里暫時充當保鏢的角色。有了這幾個在軍隊中都堪稱精英的軍人保護,徐家別墅雖還說不上是銅牆鐵壁。但也有一定的保護能力。車內,徐謙一頁頁仔細翻看著小候遞來的資料,越是看下去臉上的笑容就越盛。這里面可都是。果的「罪證」只要把這份東西遞交上去,連龍魂都不能輕易保他了。
對那個做事張狂的年輕人,徐謙還是有所忌憚的,這樣的人既然不能為他所用,就必須要盡早除去,否則遲早會成為心月復大患。
「對了。」徐謙看似隨口問了一句︰「歐陽博這兩天怎麼樣了?」
小候答道︰「歐陽司令這兩天一直在徹查那幫匪徒的事,情報部被他逼的很緊。」
徐謙笑了笑,問道︰「她女兒呢?」
「她被歐陽司令接回軍區大院住了,听說這兩天感冒發燒,都沒有出來過。」
「嗯。」徐謙背靠著座椅,單手托著下巴,眼中閃爍著某種睿智的光芒。半晌後他問道︰「我上次讓你查歐陽博大女兒的事,查的怎麼樣?」
小候立刻答道︰「已經查清楚了,歐陽月兒跟楚源確實有關系。而且不簡單。」
「戀人?」
小候面色有點難看,還是點頭道︰「應該是。
「呵,有意思。」徐謙笑了笑說道︰「看來我的目標一直錯的,歐陽博的女兒才是對楚源最大的打擊呀。唉。糊涂。」
小候吃驚道︰「首長」
徐謙打斷道︰候,你說如果讓子洋去娶歐陽博的女兒,怎麼樣?」
「可是」,您不是讓徐少爺去娶阮清語嗎?」
「多一個選擇不是很好嗎。歐陽博的女兒也不錯,嗯,我見過她。是挺漂亮。」
小候不敢答話,更不敢有任何表示。
徐謙忽然哈哈大笑道︰「我也是說說笑的,歐陽博是不會願意把他女兒嫁給我孫子的。雖然他以前也是我帶出來的兵。可是現在」唉。翅膀硬了。」
這種話小候立即自動過濾掉,他一個小兵可不敢說歐陽博的不是。
徐謙嘆了口氣說道︰「其實阮清語這小姑娘也挺好,跟歐陽博的女兒比起來我更中意她。可惜啊,我只有這麼一個孫子,如果再多一個孫子的話,說什麼也得把他的女兒給爭取過來。」
徐謙似乎是收集到了。的「罪證」心情很好,難得說笑。小候也是听的一驚一乍的,以為徐謙真的要讓徐子洋改去追求歐陽月兒呢。
「對了。」徐謙又問道︰「楊家最近有沒有動向?」
「楊家發派了大量的人手去尋找楚源的下落,不過一直都沒有消息。」
徐謙冷笑道︰「如果他真是這麼容易被抓到就好嘍。」
「首長,楊家似乎是真的鐵了心了,他們動用了一切的關系網,甚至不惜重金去聯系上青幫。」
「哦?」徐謙略為吃驚的道︰「連青幫都牽扯進來了?」
「是。而且青幫的三大長老之一的趙萬年已經同意出面幫楊家尋人了。不過另外兩個人還在猶豫,听說另一個長老于光海似乎不太同意接受楊家的委托。」
「嗯,很正常。」徐謙笑了笑說道︰「于光海跟楚源有舊,不過這點舊情還算不了什麼,他應該是顧忌龍魂。」
「沒事。」徐謙彈了彈手中的檔案袋笑道︰「我們現在就過去給楊家送份大禮。」
在徐謙的車子離開徐家別墅半個小時後,一輛車子在徐家附近緩緩停下。車窗被搖下一個角,里面露出半張臉法視著徐家的動靜。觀察了半天後,車窗才又重新搖上,隨後一個身披著皮革風衣,臉部戴著寬大墨鏡的黑人光頭男子從車上下來。筆直的往徐家過去。
徐家內,除了六個保鏢外,還有三個徐謙的親衛。很快就有人注意到這個黑人的靠近,兩個保鏢馬上出來隔著鐵門問道︰「你找誰?」
黑人露出一付雪白的牙齒笑了笑,霍地抽出兩支消聲手槍,隔著鐵欄「嗖,嗖」兩聲輕響,兩名保鏢同時一震,直直的往後仰到,在他們的胸口上各多了個碩大的血洞。黑人將兩支手槍重新插回大腿兩側的槍袋中攀過鐵門,很輕易的跳進大院。雙腳網一落地,只見別墅主宅旁邊的偏屋大門被人撞開,一群人呼喝著沖了出來。這群人有四個穿著西裝,有三個穿著軍裝,應該是留守的四名保鏢和三個軍人。
黑人輕哼了一聲,不等他們靠前,甩開披風,從肋下抽出一支同樣裝了消聲器的貽毖超短沖鋒槍,隨後「哧哧哧」的對著這群保鏢和軍人們一通掃射保鏢們一時來不及閃躲。頓時有一名保鏢和一名軍人中彈倒地,剩余的人急忙躲回屋里面一個,
慨斗手刻偏屋內凡亂成團,有人急忙跑夫打電話貨一你謙。有人高喊著想引起主宅內主人的注意,還有人叫著「沖出去跟他拼了」之類的話。總之就是一個字。亂!誰都沒想到居然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徐家鬧事,也確實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黑人將這些保鏢們都趕回屋內後,空出一只手取出一枚手雷彈開保險片擲進屋內。
「手雷!」屋內有人大聲驚呼了一句,隨後「轟!」一聲巨響,連偏屋的門板都被炸裂開來。
黑人將槍口對著偏屋,快步跑到別墅主樓門口,隔著一扇門就听到里面那些早起的佣人們已經是亂成一團了。黑人憋足了力氣猛地抬起腳踹向大門,只听「 !」一聲巨響,這一扇結實牢固的防盜門竟這麼連門帶框被一腳踹斷了。里面突然變的鴉雀無聲,佣人們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從門口進來的黑人。
黑人的目光在別墅一樓客廳里隨意掃視了一圈,忽然手中的沖鋒槍再次發出咆哮,子彈在客廳內肆虐飛射,別墅里尖叫聲,呼救人,哭泣聲混成一團。一圈掃射下來就有五個佣人倒在血泊中,只有一個見機的快跑掉了。黑人也不去管他,直接蹬上樓梯往二樓走去。樓梯網走上幾步,他忽然跳轉過身,機槍對準別墅門口又是一陣掃射,把趕過來的保鏢和軍人都壓制在門口。
門外還有兩名軍人和一名保鏢。不過都是傷痕累累,剛才那枚手雷只炸死一個重傷一個,剩下的三人見機的快躲了起來,不過饒是如此還是被炸飛的鐵片刑傷了。他們知道無論如何也不能這個黑人上二樓。因為徐謙的兒子、兒媳婦和孫子都在二樓。可知道又怎麼樣?他們手頭沒有重火力。只有幾支手槍,就這麼沖進去還是找死。
別墅里面的槍聲忽然停歇,三人立著意識到那黑人沒子彈了,不顧一切的沖了進去。兩名軍人先一步跳出來,兩支手槍對著樓梯方向瘋狂的射擊,不過他們馬上就發現黑人已經不在樓梯上了。三人面色驟變,飛快的沖跑進來。就在這時。二樓走廊的牆角後面,一顆圓溜溜的東西被丟了下去。
「手雷!」跑在最前面的軍人高喊一聲,率先往後跳開翻到沙發後面。另外兩人也是動作不慢,爭先恐後的往掩護體撲身過去。
「蓬!」那枚丟下來的手雷適時炸開。卻是沒有想像中的爆炸,而是出現一道熾白的亮光,瞬間將整個客廳照的如同白晝且散發著高溫。
「啊!」那名跑慢一步的保鏢捂著眼楮痛的在地上打滾,被閃光彈直接照射。他的一雙眼楮十有要瞎了。另外兩名軍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雖然及時躲起來,可那熾白的亮光仍舊影響到他們的眼楮,兩人的雙眼亦的痛的眼淚直流什麼也看不見。
黑人丟下閃光彈後就不再停留。繼續往里面跑去。徐家的別墅結構他早已模清,很快就來到徐子洋父母的門口,一腳踹開房門的口時,里面發出一聲尖叫。
屋內的牆角處,兩個,穿著睡衣的一男一女抱成一團瑟瑟發抖,房門被踢開時正是這名中年婦女叫出聲來。這二人便是徐子洋的父親徐天平以及母親王家大小姐。
見到黑人不懷好意的目光朝自己二人看來,徐天平尖叫道︰「你是誰?你要干什麼?」
黑人露出雪白的牙齒朝他笑了笑,王家大小姐也急忙叫道︰「我可以給你錢,」
「哧哧哧哧」裝了消音器沖鋒槍並不能做到完全消聲,隨著槍聲的響起,一梭梭子彈射進了徐天平夫妻的身體里面,兩人瞪著眼楮終于不甘的躺在了血泊中。
黑人收回槍,不再去看這兩具尸體一眼,繼續往下一間屬于徐子洋的房間走去。當他來到房門口時。發現這扇房門是虛掩著的,推開門進來,里面卻空無一人,只有一扇窗戶是開著的。
黑石趕緊跑到窗戶邊上探頭往外面看去,卻是沒有看到半個人影。二樓距離地面也只有三、四米的高度,從這里跳下來還不至于把人摔傷。徐子洋肯定是听到樓下的槍聲和手雷爆炸聲,機警的從窗戶里跳出去逃走了。
黑人狠狠的咬了咬牙,將屋里屋外都搜了一圈仍舊沒有發現才不甘的縱身從窗戶跳出去。他不能再留下了,就算徐謙不能及時趕回來,附近收到報警的警方也肯定快要趕到了。再呆下去他必死無疑。
輕松的跳到樓下,黑人飛奔到自己停放在外面的車旁,並迅速的打開車門鑽進去。網啟動車子引擎,就在這時。突然「轟!」一聲巨響。整輛車被爆炸的沖擊波震到了半空中再狠狠砸下來陷入了一片火海中。至于那個黑人,在車輛爆炸的同時,他的手表也在同一玄自爆,整個身體被炸的四分五裂最後在火海中燒為了一堆焦肉。
此時,徐子洋才臉色發白哆哆嗦嗦的從父母房間的床底下爬出來,看著父母瞪著眼楮死不瞑目的樣子。他的牙齒直「咯咯咯」的顫抖。眼淚亦是止不住的流淌下來。
這一天,全國震驚了。
龍國上將,成川軍區總司令徐謙的兒子,國務院政要干員徐天平,以及徐天平的妻子,王家大小姐被人槍殺在家中。留守在家中的六名保鏢四人死亡,一人重傷體殘,一人被閃光彈照瞎了雙眼。還有三名從成川軍區跟隨徐謙一同起來的軍人死了一個,另外兩個也好不到哪里去。一雙眼楮十有恐怕也瞎了。
徐天平的兒子由于當時躲在父母床下逃過一劫,但被人發現時精神上受了極大刺激,只知道摟著身體哆嗦,連話都說不出來。
徐謙趕回來時看到家中的慘狀。終于也崩潰了。
龍方、政界同時下達最高命令,責警方在最短時間內破案,捉拿凶手!
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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