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三人坐定,茅十八看著洪天嘯問道;「楊兄,不知這位是…」,當時洪天嘯現身的時候,茅十八已經走遠了,是以並不認得他,即便當時茅十八未走,洪天嘯戴著面巾,茅十八此時再見也必是不識。
「哦,這是我家公子,大號洪天嘯。」
「原來是洪公子,茅十八失敬。」嘴上說失敬,其實茅十八對洪天嘯並不太看重。洪天嘯長相俊朗,從外表看根本不像一個武林中人,是以茅十八便誤以為楊溢之是洪天嘯的家將,而洪天嘯只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褲公子。
「茅兄的腿傷還沒有痊愈?莫非這幾日茅兄又遇到了韃子兵?」楊溢之看到茅十八走路仍是一瘸一拐,又想到自己的刀傷比之更重,卻已經痊愈了,心下不覺奇怪,只是楊溢之卻不知道洪天嘯是用胡青牛的絕世醫術對他進行治療的。
「這倒沒有,只是兄弟我是朝廷通緝的要犯,而且前幾日落日破一戰,官兵死了那麼多人,揚州城自是防守森嚴,小弟不敢輕入,直到昨日,城門方才放松,小弟這才得以進來。」茅十八並不知道自他月兌身之後,戰況更加激烈,就連崔治同也命喪落日破之事。
洪天嘯和楊溢之這才恍然,茅十八沒能進得揚州城,自然巨法買到金瘡藥,這腿傷復原的速度自然就慢了許多。
「當日楊兄救下小弟的性命,小弟唯恐日後無法再見到楊兄,不能報此救命之恩。今日楊兄既來,我茅十八心中的一塊大石也總算放下來,只要楊兄一句話,我茅十八無論刀山火海,絕不皺一下眉頭。」茅十八重重拍了拍胸脯。
洪天嘯和楊溢之听了之後,心中均想,我(溢之)的武藝不知高出你多少,如果連我(他)都辦不成,你又怎能辦成。不過,這話也只能在心里說一下,倘若說到桌面上,只怕茅十八會受不了。
「茅兄客氣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等習武之人之職責,莫說是茅兄這樣鐵錚錚的漢子,就是一些江湖籍籍無名之輩,在下也會出手相救的。」楊溢之心下不由苦笑,自己當時救下茅十八也是被動的,並非本意,事到如今也只能將錯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