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雖然粗通武藝,但要和兄弟你,甚至于這幾位壯士相比,相差何止千里,但是皇上為何要將哥哥我派來,只怕兄弟你也是一頭霧水吧。其實,倒也不是因為皇上不相信你,讓我來監視你,而是擔心你不能在事後將這些驍騎營的士兵盡數殺掉,因為今日之事絕對不能有任何的泄露。」索額圖終于說出了一句讓洪天嘯怎麼猜也猜不到的震驚之語。
「將他們全部殺死?」洪天嘯瞪大了眼楮,似乎是第一次見索額圖一般,然後又轉首看著正在忙碌地打掃戰場的剩下的幾乎個個帶傷的三十個士兵,「為什麼要將他們全部殺死,他們可都是大清的精銳,並非是鰲拜的同黨呀。」
「因為皇上刺殺鰲拜之事必須要絕對保密,皇上能夠相信我,能夠相信你和你的朋友,卻是不能夠相信這些士兵。兄弟,記住一句話,無毒不丈夫,男人,在該狠的時候就要狠一些,不可做婦人之仁。」索額圖嘆了口氣,左手輕輕在洪天嘯的肩膀上拍了拍,轉身走了過去,然後便看到索額圖在陸高軒的耳邊輕輕數語。
陸高軒听完之後,眉頭一皺,然後用右手指了指那些士兵,又做了一個殺頭的手勢,看向洪天嘯。洪天嘯知道陸高軒是在請示他,心中一團亂麻,只是機械地點了點頭,便轉過身去,背對著那些士兵。
每發出一聲慘叫,洪天嘯的心便顫抖一下,雖然明明知道這些人都是滿人。洪天嘯忽然想到,自己是不是還沒有完全融入到這個鹿鼎的世界中來,弱肉強食才是封建社會的本質,未達目的不擇手段才是君主帝王之道。
在回去的路上,洪天嘯獨自走在最後,默不作聲,腦子里卻不停索剛才那個問題。索額圖等人卻以為洪天嘯心腸軟,一時不能適應而已,因為剛才的事情而悶悶不樂,于是也都不去打擾他,索額圖倒是趁此機會和陸高軒等人攀談起來。進城之後,洪天嘯以為鄧炳春療傷為借口,向索額圖告辭而去,索額圖則是一臉興奮,一個人到皇宮向康熙匯報整件事情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