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臉上微微變色,那兩道身影絕對是高手,來一個他還能勉強逃月兌,而且這後面還有個一直追蹤著他們的強大靈魂。
桑槿心里焦急,反倒越發的冷靜了,心想這二人如果是封家的,為何不在面前堵他們,和後面那位來個前後夾擊?反倒是跳到了他們身後呢?可見不是封家之人。
正想著,一道黑色的身影躥出,低聲對他們說︰「跟我來!」
無憂一看是之前見過的錦繡閣的老板鄭慕澤,來不及多想,便跟著他朝另一個方向逃去。三人跑了大概有半個時辰,鄭慕澤放慢了腳步,說︰「可以了,有鄭家兩位長老出手,應該能攔住他們,我就送你們到此處,你們等下就離開吧。」
桑槿一路都在思索鄭慕澤的意圖,這天下沒有免費的晚餐,為何這錦繡閣一再相幫呢?最讓她震驚的是,他們用了隱身符,這鄭慕澤卻可以看到他們!要麼是他有極高的武學修為,像二長老那樣,可以感知到他們的位置,破去符效果,要麼是他也修習靈氣,並且修煉程度高于桑槿。
「大恩不言謝,鄭老板以後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定當盡力相助!」無論心里怎樣疑惑,但事實是人家救了他們,該謝的地方是要謝的。為了表示禮貌,桑槿撤掉了她和無憂的隱身符。
鄭慕澤冷峻的臉色泛起一抹微笑,桑槿這話既道出了感激之情,又不卑不亢,讓他多了一些好感。掃了二人一眼說︰「你們無需感激,我們鄭家開了門做生意,多個朋友多條路,以後你們有需要可以到各地的滄海商會留信給我,或許將來你們也有稀罕之物賣給滄海商會,大家互惠互利而已。」說完頓了頓,又道︰「還沒請教二位尊姓大名?」
桑槿突然想起了在錦繡閣臨走時鄭慕澤說的話,說他們以後會用得著他,看來真讓他說中了。便客客氣氣的答到︰「我叫桑槿。」然後指了指無憂說︰「這是我師兄無憂。」無憂沖鄭慕澤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鄭慕澤沒有明說,他還是有些私心的,一開始接觸他們是想看看封家在搞什麼名堂,後來發現封家要對付他們,那肯定能幫就幫一把吧,封家有陸氏的支持,而他們和陸家可是水火不容。
就在這時,遠處出現了一小隊人馬,個個輕功了得,快速向這邊靠近,桑槿身體緊繃了一下,又繼而放松了下來,因為她看清領頭的是鄭掌櫃。
鄭掌櫃帶隊畢恭畢敬的來到他們面前,讓後面兩人遞上一個木盒,看起來普普通通,但桑槿感覺到了木盒中隱藏的微弱靈氣,隊伍末尾走出來一個姑娘,非常不客氣的打量著桑槿和無憂,看無憂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欣賞,而看桑槿時卻毫無掩飾的露出了厭惡。
那女子不似深閨小姐那邊嬌柔,也是有些功夫的,給人一種爽利的感覺,面容姣好,一對杏眼瞪的頗圓,偏偏看人的眼神充滿了傲氣和不屑,硬是讓著美感降了幾分。
桑槿這會沒有用易容符,雖然身著書生裝扮,但好像根本沒瞞住這位姑娘的眼楮。
鄭慕澤看了眼突然出現的女子,心中頗為不快,臉上不禁冷了幾分,鄭掌櫃心里暗叫倒霉,小聲湊過去說︰「金小姐突然而至,非要跟著過來,老奴沒能攔住她。」
鄭慕澤雖然不滿,但也不想責怪鄭掌櫃,那金瀾姍的性子他還不知道了,誰能攔的住啊,好在桑槿他們快走了,想必不會有什麼麻煩。
他懶得理會金瀾姍非常不禮貌的審視,對桑槿二人說︰「這是我給二位準備的一些衣物和干糧,方便二人路上使用,有機會兩人還是換下外型,這樣更安全一些。」
桑槿接過木盒點頭道謝,發現木盒前有個機關,好奇的用手模了模,沒想到木盒自打打開了,開成八瓣狀蓮花狀,里面放了不下十套衣服,下面一層更放了好酒好肉,這讓桑槿大吃一驚,原來這不起眼的木盒是個機關寶貝啊,她在師傅那邊听說過,一個小小的機關物件,里面常常可以放進其容量十倍甚至二十倍的物品。
一旁的金瀾姍看得滿肚子氣,她跑來鎮遠城找鄭慕澤,卻看到鄭掌櫃帶了人拿著玲瓏寶盒出去,她知道鄭掌櫃只為鄭慕澤辦事,便偏要跟著去看個究竟,結果看到鄭慕澤竟然把玲瓏寶盒送給了一名女子,雖然那女子穿的男裝,同為女人的她怎會感覺不到?最可惡那個女子皮膚細膩,嘴唇小巧紅潤,笑起來還有淺淺的酒窩,一副狐媚樣!莫不是鄭慕澤被勾了魂吧?
當她看到桑槿打算玲瓏寶盒時,更加氣憤了,竟然是八瓣的,她之前磨了鄭慕澤很久,才送了她一個四瓣的,一時氣憤難消,便上前說︰「鄭慕澤,你竟然把八瓣的玲瓏寶盒送給一個野丫頭,等我回去告訴鄭伯伯。」
鄭慕澤臉色微變,覺得有些掛不住,低聲說︰「金小姐沒事就快回家吧,這里不是你來玩的地方。」
「憑什麼我不能來?我們兩家訂了婚約,我可是你未過門的妻子,難道沒資格過問你的事情?」然後突然轉向桑槿,伸出一根如玉的手指指著桑槿的鼻子就罵︰「你這個賤女子,沒事打扮成男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家的姑娘,我警告你不要勾引鄭慕澤,他不是你這種低賤女子能攀的起的!」
一番話說完,另外幾人均是臉上變了色,無憂伸手就想打過去,桑槿拉住了他的胳膊,也懶得跟這種女子爭辯,以前在現代也不是沒見過這類富家小姐,總覺得自己高貴,不可一世,其他人就是下賤,像這種莫名其妙被罵也不是第一次經歷了,誰讓她是孤女,人常說的野孩子,可是那是以前,現在不一樣了,她還能任人欺辱?
吵架什麼的最沒意思了,在這里要用實力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