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羽塵仿佛吞了蒼蠅一樣的表情,桑槿覺得好笑,不過男人總不喜歡自己是被非禮的那個,便說︰「好啦,沒啥大不了,會抓到她的。」
其實她也很篤定是個女人,因為江羽塵身上多了一抹古怪的香味。
說道香味,江羽塵這會兒才注意到桑槿身上也有淡淡的清香,他不懂女孩子,所以不知道是花香還是其他什麼香料,但從淡雅的感覺猜測該是屬于少女特有的,完全不同于他身上殘留的那種味道,怪異的讓他想嘔吐。
雲梅那邊剛剛回到房間便對上了君浩陰冷的目光,她心中一緊,心道剛剛那麼激烈的大戰,他不是累的睡著了嗎?再說她離開前還放了點令他昏睡的**香,難道他一早就懷疑自己了?想到這里心中不由有些惱怒,這幾年還不都是掌門的安排,她什麼都給他了,還要夜夜與他練那雨露之術,憑什麼她就非要受制于他?
君浩看著眼前心虛的雲梅,心中的鄙夷更甚,早知道她是個不安份的女人,虧自己還一心想著將來自己當了掌門,她就做他的掌門夫人,哼,既然如此,她也就配做做他的鼎爐了。不過現在不宜與她鬧翻,小小的警告一番便好。
「你去哪了?」君浩冷冷的開口問道。
雲梅眼神閃爍了一下,說︰「有些氣悶,我出去透了口氣。」
「哼」君浩冷哼了一聲,說︰「你以為我聞不出你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嗎?」。
雲梅見他挑明了,也干脆豁了出去,說︰「我又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不過去探探究竟而已,你用不著吃飛醋吧?」
「不只是探探那麼簡單吧,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辜負掌門還有我對你的期望」君浩加重了語氣說道。
雲梅心中一陣煩悶,什麼破期望,從她進入門派起,她就被冠上了一個身份,這個身份無論如何都離不開他君浩的影子,什麼君浩的師妹,君浩的搭檔,君浩未來的妻子,其實說到底就只是君浩的鼎爐她的資質哪里不如他君浩了,修為也不亞于他,為何掌門和長老們只想著培養他,讓他成為下一代掌門,而自己,只配做他的鼎爐,幫他修煉雨露術,如果他高興了,她或許將來能成為掌門夫人,哼,她雲梅實在不甘心
雲梅很想翻臉,但她知道自己打不過他,他有掌門送的護身法器,即使她拼著重傷殺了他,也逃不過門派的追殺,再說她也無法忍受毒發的痛苦,又快到毒發的那幾天了,她還是別惹惱了他,到時候晚個一兩天給她解藥,她便要忍受渾身又痛又癢的煎熬了。
她強壓下心中的怒氣,放媚了聲音說︰「我不過是幫你探探今天的兩名女子,如果有機會你吸了她們的功力,不是更好?」
君浩眼神一晃,似乎這個提議打動了他,想到有個小姑娘粉女敕的小臉,心中不由有些**,但卻裝作不在意的說︰「難道你沒打那個男子的主意?你可吃不下他」
「切,我要是能吸了他的功力,早日到煉虛期,也能配合上你的修煉進度啊,我還不是不想拖你的後腿。」雲梅說完,便走到君浩面前,直接嬌滴滴的倒在了他的懷中。
這話不管是真是假,君浩听著非常受用,便說︰「你還是老實點,後面再找機會,別把自己填了進去。」
雲梅立即應了,但心里怎麼想卻沒人知道,君浩也毫不在意,她的把柄在他手中,每個月還要靠他的解藥緩解蠱毒,難道還能翻上天去了?
第二天一早,桑槿他們一行人早早收拾好,簡單的吃了些早飯,待城門開啟後便出城向保和村方向進發。出城不久後,大家便選擇了御劍而行,一路上倒是沒怎麼踫到其他修真人士。
很快便到了保和村,村中一片蕭條,村民們都躲在家中不敢出門,甚至有一些房子已經空了,想必是主人已經搬走了。
費了些功夫才找到向蜀山仙門求助的保和村村長牛老爹,牛老爹看起來快六十歲的樣子,頭發、胡子都斑白了,不知道是身體不好還是被嚇到了,顫顫悠悠的出現在他們面前,跟他們大概講了下妖獸作亂的情況。
「昨天妖獸才來過,我們只能看到是一片黑霧,抓走了幾頭牛和二狗子家的媳婦,想必人是凶多吉少了,真是作孽啊」牛老爹講著講著抹了幾把眼淚。
「村長,這些妖獸一般什麼時候來?沒有村民看到它們長什麼樣嗎?」。張恭謹開口問道。
「都是白天來,時間不定,今天還沒來過,速度太快了,我們普通人根本看不到。」牛老爹答道。
桑槿覺得怪異,不是說野獸、妖怪都喜歡晚上鬧事嗎?之前應該也來過除妖的修真人士吧,都去哪了呢?便開口問道︰「村長,之前應該也有修真人士來除妖吧?他們去哪了?」
牛老爹低著頭猛咳了半天,仿佛肺都要咳了出來,眾人都替他捏了一把冷汗。半晌,他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說︰「我老頭子也不知道啥是修真人士,倒是有外地人也來過,看了看便離開了吧,反正之後沒在村里見過。」然後抬起拐杖指著村子後面的一座荒山說︰「妖獸就是從那邊來,又回到那邊去的。」
眾人向荒山看去,山上光禿禿的,應該不好藏匿身形吧?桑槿給自己和其他人都打了個明目符,大家一起看過去,卻沒發現什麼異常,或許妖獸躲在什麼山洞中吧。
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直接上山查個究竟,要麼等在村中守株待兔。最終,眾人決定躲在村子里,以免妖獸再傷到村民。
幾人便藏到了一間空屋子里,可以清楚的看到村中和對面荒山上的情況。沒過一會,村中又來了兩人,竟是之前在客棧中諷刺他們的雲梅和君浩。
兩人遠遠的看了他們一眼,露出輕蔑的笑容,卻也選擇了和他們同樣的做法,躲在了不遠處的另一間空屋子里面。
不久之後,荒山上果然出現了一團黑霧,以極快的速度向村中襲來,就在黑霧即將接近村子時,負責發號口令的趙楓喝到︰「就現在」
五人一起御劍而起,張恭謹祭起法器,負責防御,以免妖獸傷到村民,當然他並未啟用天品法器,不到必要時刻他是必須給自己留張底牌的。
桑槿幾個定身咒向黑霧中扔了過去,直覺告訴她黑霧中應該不止一只妖獸駱小酒、駱小曲、趙楓則祭起武器,向黑霧處發出幾個攻擊術法。
躲在一邊的雲梅和君浩看時機正好,也向黑霧方向施起攻擊術法,想趁機搶點功勞。
「嗡」一陣怪異的聲響震天響起,眾人都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修為略低的駱小酒和駱小曲竟因為心神不穩,從飛劍上掉了下去。
下面一直只看動靜不出手的江羽塵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一個閃身過去,接住了下落的駱家兄妹,避免他們摔傷。
桑槿沒料到黑霧竟然有音波攻擊的作用,急忙畫了個召喚符,召喚出黑焱火麒麟,符召喚的靈獸是靈氣構成體,不受這種音波的干擾。黑焱火麒麟仰天怒吼一聲,向黑霧攻去,和黑霧打作一團,而之前的幾人都穩定了心神,再次運氣真氣向黑霧攻擊。
又是之前那種奇怪的聲響,好在桑槿這次有了心理準備,不至于像之前那般狼狽,但那片黑霧卻快速的向荒山逃去。
桑槿、張恭謹、趙楓相視一眼,都沒再追去,反倒是雲梅和君浩追了過去。
三人御劍落地後急忙去看駱小酒兄妹,兩人因為聲波的攻擊受了點輕傷,內息有些混亂,只能打坐調息,冰山臉江羽塵則在一旁照顧兩人。
桑槿給自己打了個防御符,便向之前黑霧所在的地方探去,那片黑霧非常詭異,她們竟然無法看到內里是什麼,但她非常肯定之前他們殺掉了一些妖獸,一定會有遺留的尸體。
地上竟然沒有一具完整的妖獸尸體,卻有不少昆蟲類妖獸的黑色殘肢,和一些薄如蠶絲的羽翼碎片。看到張恭謹和趙楓也跟了上來,桑槿便問趙楓︰「趙師兄,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妖獸?」
「說起來慚愧,我雖然是馭獸堂的弟子,但一直不喜昆蟲類妖獸,也沒好好研究過,實在看不出來。」趙楓紅著臉答道。
遠處的江羽塵撇了撇嘴,仿佛鄙視他們竟然看不到黑霧中心,他是看到了,但他不會說出來,畢竟這歷練還是他們自己完成比較好。
張恭謹突然說︰「好像是螞蟻腿。」男孩子小時候都玩過螞蟻的,他小時候卻很難有時間像一般小孩那樣玩耍,所以玩螞蟻時格外的認真,印象也比較深刻。
趙楓搖了搖頭說︰「應該不是,螞蟻怎麼有翅膀?」
桑槿腦中突然閃過一道亮光,說︰「或許是有翅膀的飛蟻」現代可是有飛蟻的,張恭謹立即贊同的點了點頭。
「可是從來沒見過飛蟻這種妖獸啊?」趙楓還是不能認同。
「或許是變異了,所以才這麼厲害。」桑槿說道。
趙楓還想說點什麼,面對荒山方向的他突然瞪大了眼楮,眼中竟是驚恐之色